包廂內充斥着一股尷尬的氣氛,不斷彌散。
白音音哭得哽咽:“可說好來找我的呀。”
趙光明教授也很尷尬,知道這事兒怪自己沒對人,安撫了一句道:“白音音同學的書法也很不錯,算是一門很不錯的才藝了。”
白音音聽到這話,眼淚流得更厲害了,恨不得直接在地上撒潑,差點哭暈過去。
她練書法十年,到頭來在趙教授眼裡頂多算個才藝表演?
她的帝都大學之夢破碎了?
哇——
還有沒有天理啊!
爲什麼所有好都被白初薇佔了?這不公平!
白國富不悅地看着白音音,冷下臉道:“早跟你說過了,不聽老人言吃虧眼前!老祖宗之前提醒了你多少次?”
看看這臉丟成什麼樣子了?
帶着趙教授來家庭聚會,這不是把臉送上來被打嗎?
白音音剛纔驕傲得像只孔雀,現在就像一隻被霜打了的茄子。
劉曼臉上更是一片燥熱,拉起嚎啕大哭的白音音尷尬地道:“我帶音音去洗手間洗個臉。”
太丟人了!
劉曼也差點跟自己女兒哭了,她昨天已經跟圈子裡的貴婦們炫耀了一圈,自己女兒被趙教授看中,現在完蛋了。
劉曼拉着白音音快速離開包廂,白初薇還能聽到白音音的哭聲。
包廂內謎一般的尷尬……
趙光明十分歉意地開口道:“這件事都怪老夫,因爲我跟學校只請了三天假,怕耽誤時間這纔跟着音音同學過來。”
本以爲一家人關係應該很好不會在意,誰知道尷尬到頭皮發麻。
一羣人笑着點頭。
趙光明此時一肚子疑問,白初薇到底是從哪裡學來的靈白體?這幅山水圖她又是從哪裡弄來的?
白初薇有些無奈了:“我之所以會靈白體,是因爲這個字體是我發明的。”
趙光明:“白同學,你說實話,我不會宣揚出去的。”
白初薇撫了撫額,她就知道沒有人會信這種話,就好比沒有人會信她活了五千多年一樣。
白初薇懶懶地道:“看書跟着臨摹學習得總成了吧?”
趙光明教授的眼神愈發懷疑,這也不可能!
因爲現存的靈白體古籍早在寒月國滅亡的時候被一把火燒了個乾淨,僅剩下兩幅作品只有近百字的題詩,哪怕是後世專家也沒有辦法復原靈白體的每個字寫法!
白初薇從哪本書跟着臨摹的?
忽然之間,趙光明低頭朝那幅畫看過去,整個人激動得顫抖起來。
難道這種文物在白初薇這裡有很多,所以她纔有機會臨摹學習?!
白商看着趙光明死死抱着那幅畫,似乎誰敢亂動就要和人拼命的架勢,有些無語地道:“趙教授,要是真的這麼珍貴的話,那……那我上交給國家吧。”
白初薇頓時有些不樂意了:“商二哥,這我送你拿去賣錢賺的,你給趙教授幹嘛?這種東西我多得是。”
多得是!
果然如他猜想!
趙光明一股血直衝腦門,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白初薇,生怕白初薇跑了。
和這幅山水圖同等價值的東西多得是……趙光明全身血液都沸騰起來了。
他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