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莎拉蒂徐徐停下,車窗外就是房產局。
“凌南,謝謝你,這次,我又利用你了。”對待對自己好的人,喻小白不想拐彎抹角,只想真心以待。“呃,你是秋亦檀的女人,自然就是我的……我的朋友了,我幫你呢就是幫朋友了,說什麼利用我,這可就不好聽了,小爺我不愛聽。”凌南打開車裡的一個暗格,摸出了一付墨鏡戴在了鼻樑上,然後打開鏡
子左看右看,整個人就跟他的車一樣,騷包極了。
“好,那我都記在心裡,以後,再也不跟你說謝謝了,凌南,我進去了,辦好了事情我自己會回去醫院,不用你在這裡等我了。”她也不知道辦證要辦多久,一直讓凌南等在這裡真的不好意思。
況且,她現在已經沒有危險了。
只要能在與葉女士約定的時間內趕來房產局,她就不算違約了。
“好,小美人,你去吧。”凌南繼續對着鏡子左看右看,看得喻小白搖頭失笑,“凌南,你已經很帥啦。”
“那我還要更帥,這墨鏡帥吧?”
“必須帥。”喻小白絕對不吝嗇她的表揚,反正,凌南是真的帥呀,她是真沒撒謊。
“比你的秋亦檀呢?”
喻小白的眸色一下子就黯然了,低垂下了小腦袋,“我走了。”快速的說完,轉身便下了車,她現在,最不敢提的就是秋亦檀了。
他離開了那間病房,甚至,還給她一種她昨晚不過是做了一場夢的假象,彷彿她昨晚真的沒有見到秋亦檀似的。
可她,分明就見到他了。
她還記得他手上那與從前一點也不一樣的冰冰涼涼的觸感,還有他安靜睡着的樣子,想想,心裡便是彆扭。
“喂,喻小白,你還沒回答我呢?”
喻小白加快了腳步,三步並作兩步的走進了房產局。
很快,喻小白就找到了葉女士。
看來,葉女士比她更着急這辦證呢,還是比她早到。
不過,葉女士真正急的是辦好了證,然後拿到她想要拿到的。
這是喻小白深知的。
“喻小姐,你可來了。”葉女士也看到了她,目光落在她拎着的包上,“東西有帶來嗎?”
喻小白點點頭,“有。”昨晚,她就讓那個人把東西同城快遞寄到醫院了。
而且,從早上出來就一直帶在身上,若是葉女士上午知道東西她早就帶身上了,說不定上午在咖啡廳裡就搶她的包了呢。
“好吧,那我們辦證吧,我已經取了號,還有兩個號就輪到我們了。”葉女士看了一眼喻小白的包,那眼神讓喻小白更警惕了,若不是這是在公共場合,而且又是政府部門,說不定葉女士就動手搶了。
喻小白把包斜挎的背在肩膀上,這樣,除非用割的,否則,根本搶不走的。
除非是連她的人也一併搶走。
那在這大廳裡可就惹眼了。
窗口前的長椅上,喻小白與葉女士一個左一個右中間間隔了兩個空位置的分別坐了下來。
她不待見葉女士,葉女士也不待見她,畢竟,輸給她一個小女生不甘心吧。
可,這真的不關她的事,葉女士要怪,也應該怪李媚娟拿了他們家的房子去賣。
喻小白低頭看手機,免得看葉女士那一付吃了屎般的不爽的表情影響自己心情。
同時,眼角的餘光警惕掃視着周遭,來時的車後跟着的那輛小轎子車讓她此時想起依然有些緊張。
誰能保證李媚娟沒在這大廳里布置她的人呢。
好在,幾分鐘後終於輪到了喻小白和葉女士去轉換房產證的手續。
辦事員收了件,先是認真核對了一下,然後道:“稅費和手續費這裡先付一下吧。”
喻小白瞄了一眼窗口的POS機,點點頭道:“好,我來刷卡。”她沒錢,現在也只能救急的用秋亦檀的卡了。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就象他說的,欠他一分是欠,欠他一千萬也是欠,索性就可着他一個人欠吧。
總有一天她都會還給他的。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
而她是一個不願意欠人錢的人。
等處理好了房子的事情,她會去工作的。
“好。”辦事員接過了她的卡,刷了一下道:“請輸密碼。”
喻小白一隻手擋着POS機一隻手快速的摁下了密碼,這個密碼她輸過幾次了,每次都是成功的。
然,這一次刷完,POS機居然‘嘀嘀嘀’響起了報警聲,“是不是密碼輸錯了?請重新輸一次。”
“好。”喻小白也以爲自己剛剛一不留神的輸錯了,於是,就再輸了一遍。
沒想到,這一次輸過後POS機還是一樣的反應。
“我檢查一下吧。”辦事員拿過POS認真的檢視着,很快就道:“這位小姐,你這張卡已經被凍結了,能換一張卡嗎?”
聽着辦事員說完這句話,喻小白一下子愣住了,“你說什麼?你說這張卡被凍結了?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她慌了,若真的被凍結了,這房產證的交易要怎麼辦下來?
都已經到了這個份上了,只要她把這一萬多的錢交了,爸爸的房子就劃到她的名下了,卻不想,秋亦檀給她的卡居然凍結了。
是他做的嗎?
就如同他昨晚上從那間病房裡消失了一樣,再也沒有半點蹤跡了。
他是不想要她了?
所以,不想再跟她發生任何的關係再有任何的瓜葛了。
所以,他凍結了給她的卡了?
“那你自己看吧,POS機這邊的提示就是這樣的。”辦事員把POS機遞迴到喻小白的面前,“你自己看。”
喻小白目光怯怯的看過去,果然,上面提示她手裡的卡被凍結了。
秋亦檀,他真狠。
就是這樣一夜間,他走得那樣的徹底。
她此時甚至在想,他的公寓的門鎖是不是也換了?
若不是還有正事要辦,她甚至想要立刻轉去他的公寓試試他的門鎖。“喻小姐,既然這張卡不能用,你就再換一張卡吧。”葉女士鄙夷的看着喻小白,滿臉的不屑,同時,目光也掃過了她身上的揹包,越看越是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