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話,明天一早我送你去醫院,等你爸爸查過了房,就去婦產科。”
喻小白擡手摸了摸秋亦檀的額頭,他沒發燒呀,溫度很正常,“不去。”
秋亦檀大掌回握住了喻小白的小手,“這麼想嫁給我?”若是她樂意,他會娶她。
這陣子的喻小白有些古怪,他越來越摸不準她的想法了。
還有她的變化,表面上看起來象是與他很親暱,可是那親暱的背後,明顯夾雜着的全都是敷衍和逢場作戲。
這是以前絕對不會有的情況。
喻小白變了。
“好呀,只要你樂意,我就嫁給你。”喻小白乾脆起身,也不管秋亦檀是不是在開車,就在他的脣上印了一下,“親愛的,我要嫁給你。”
秋亦檀原本就陰沉的臉色頓時黑的如同染了墨汁一般,握着方向盤的手手腕一轉,一個急剎車,邁巴赫就穩穩的停在了路邊。
邁巴赫的減震很好,那麼急的剎車,喻小白居然感覺不到顛簸。
“行,我會娶你。”秋亦檀隨手按了一個摁鈕,整個車廂裡頓時暗了下來,四扇窗子自動垂下車簾,就連車頭車尾的車牌號碼也被掩藏了。
那種突然間的黑暗,讓喻小白下意識的靠近秋亦檀。
車內的空間很小。
纏綿的吻落下去,一雙手扣着她的腰身。
喻小白臉都紅了。
“懷個孩子,然後,我們結婚。”秋亦檀輕輕地說道。
“不要……不要……”喻小白一下子驚醒,整個人如同受了驚的兔子般的彈跳了起來。
不可以。
真的不可以。
他不愛她。
他不過是玩玩她的。
“你起開。”
“不是說好了要給我生個孩子嗎?不是說好了要嫁給我嗎?”秋亦檀長指輕挑喻小白的下頜,對上她沾着淚花的小臉,滿目都是山雨欲來的味道。
喻小白一定是有事瞞着她。
他要給她一個孩子,他要娶她都是真的。
倒是她,一直在虛僞的敷衍他。
“不要,我不要。”喻小白一下子淚落,哭喊着不要。
第一次的,她放下了所有的僞裝,恣意的哭倒在秋亦檀的懷裡。
她不要這個男人。
一點也不想要。
喻小白嚇壞了。
車廂裡頓時充滿了低氣壓。
秋亦檀緩緩起身,隨手從暗格裡抽了一條毛毯蓋在了喻小白的身上,然後,默默的摸了一根長煙出來,輕輕的吸着,一口接一口。
煙氣很嗆人。
他卻半點也感覺不到。
喻小白也亦是。
秋亦檀偶爾看一眼梨花帶雨的喻小白,這小女人一定是有什麼事情瞞着他。
許久,兩個人的默默無言,終於讓喻小白停止了哭泣,攏了攏身上的毛毯,“阿亦,你送我回醫院吧。”她想跟爸爸一起住,她不想去他的公寓了。
原以爲可以把一切都當成是一場遊戲來玩。
卻沒有想到,在抵達那個臨界點的時候,她退縮了,她根本不習慣那樣的遊戲。
“好。”秋亦檀掐熄了手裡的煙,“我送你回去。”
喻小白這才發現,相比於她的狼狽,秋亦檀則是一身整齊,只有上衣微敞了幾顆釦子,卻彰顯得他格外的惑人。
她是魔症了。
她居然會覺得他很有魅力他很男人。
那種感覺怪怪的。
秋亦檀無奈的嘆息了一聲,抽了一張紙巾遞給她。
喻小白接過,擦了擦鼻子,剛剛象個孩子似的哭了半天,這會子連她自己都開始鄙視自己了,她真沒用。
“阿亦,謝謝你。”不管怎麼樣,她再次感謝他的及時收手。
都說有再一再二沒有再三再四,可是秋亦檀已經幾次三番的放過她了。
若是沒有一定的定力,讓一個已經情動的男人放過一個女人,那需要極強的意志力。顯然,秋亦檀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