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徒手去對付一隻已經餓極了的老虎,只要稍稍的有一丁點的差池,老虎就會把他撕成碎塊當晚餐吃了的。
莫塵很想勸勸秋亦檀,可看他的神態,應該是勸了也沒用。
秋亦檀這分明就是要藉着這個機會活動活動拳腳,只是,太不安全了。
打印了一份字據遞給秋亦檀,秋亦檀簽過字就交給了男子,男子小心翼翼的揣在了身上,目光裡全都是希翼。
此時甚至覺得秋亦檀這是故意的在放水,故意的要放他一條生路。
原來,秋亦檀還是懼怕秋亦山的。
這樣最好。
籠子開,男子和秋亦檀分別進了兩個特大的特製鐵籠子。
莫塵直接在外面上鎖。
兩隻老虎一看到有人進來,吃飽了的老虎是虎視眈眈的瞪着它面前的男人,而餓極了的老虎則是直接撲向了秋亦檀。
那畫面,絕對火爆。
好在,莫塵知道秋亦檀的實力,秋亦檀也不是那種沒有分寸不要命的人。
從小就被數次丟進原始森林的他,對於動物有着格外的敏感和征服欲。
老虎張開了血盆大口咬向了秋亦檀。
秋亦檀不動如山,老僧入定般的站在那裡。直到老虎鋒利的牙齒馬上就要咬到他了,他猛的一拳擊出,正好擊在老虎的咽喉處,緊接着,一腳踢向老虎的腹部,兩個動作連貫而迅猛,只聽“嘭嘭”兩聲悶響,眼看着就要撲到他臉上的老虎居然硬生生
的被打退了一步。
頓時,老虎惱羞成怒了。
惡狠狠的嚎叫了一聲,再度撲向秋亦檀。
再反觀另一個籠子裡的男人和老虎,這會子老虎還不餓,也不急着嘶咬男人,跟着男人一起看起了秋亦檀與老虎的表演。
莫塵雖然很清楚秋亦檀的本事,可此時看着秋亦檀與老虎肉搏的樣子還是不由得擔心起來,一顆心懸在了嗓子眼處,很想打個電話給喻小白,這樣的秋亦檀,似乎也只有喻小白才能勸得了吧。
否則,秋亦檀這是鐵了心的要跟老虎打一架了。
有什麼氣沒處發了,居然找老虎撒氣。
這獨特的方式,唯他們秋少一人獨有。
別人絕對不會傻傻的選擇這個。
這根本就是搏命。
稍稍一個不慎,身上就能被撕一個血口子。
莫塵看得膽戰心驚了。
想了又想,莫塵到底還是撥通了喻小白的手機號碼,喻小白正眯着眼睛要睡覺,可根本睡不着。
看護替她拿起了手機,“太太,是莫塵。”
喻小白遲疑了一下,道:“給我吧。”莫塵一定是有事情,否則,從來不打給她的。
“莫塵,什麼事?”喻小白接了起來。
“太太,秋少在打架。”
“哦。”喻小白懶洋洋的打了一個哈欠,秋亦檀打架就打架唄,反正他是絕對不會打輸的,她對這個實在沒興趣。
耳聽着喻小白好象根本沒什麼反應,莫塵急忙又補充了一句,“是跟餓了一天一夜的老虎在打架。”
“餓了一天一夜的……”喻小白重複着莫塵的話,重複到一半‘騰’的坐了起來,“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聽到喻小白終於有反應了,莫塵欣喜的繼續道:“秋少再跟老虎打架,太太快勸勸他,秋少只聽太太的。”
“他不要命了?”這一句之前,莫塵就開通了免提,而且手機音量已經開到了最大,同時,也走近了秋亦檀所在的那個鐵籠子。
“我勸了,勸不了。”
“讓他住手,多大的人了,居然還跟老虎玩打架。”喻小白真想敲開秋亦檀的腦仁好好看看裡面都裝了些什麼,秋亦檀這是不是還沒長大?
“少爺,太太讓你住手呢。”莫塵眼看着秋亦檀聽了跟沒聽到一樣,忍不住的大聲喊到。
“嗷嗷……”秋亦檀這一分神,老虎又撲向了他,“刷”的扯下了他半分袖子,手臂上便起了一條長長的血口子。
“啊……是老虎在叫嗎?”喻小白驚的聲音都顫了。
秋亦檀眸色一凜,趁着老虎還沒攻上來,一手伸出鐵籠子,一下子就搶過了莫塵的手機,“害怕就別聽,掛斷。”
喻小白秒愣,如果他不想她害怕,他直接掛斷就好了,至於跟老虎打架的時候還要求她這樣那樣的嗎?
這是有多霸道呢。
還特別的大男子主義。
就象他揹着她去辦了兩個人的結婚證一樣,太大男子主義了。
根本就是不尊重她。
“秋亦檀,你管不着我,你管好你自己就好了,多大的人了,居然跟老虎打架,最好直接被老虎咬死,一了百……”
“秋少……”莫塵眼睜睜的看着老虎又撲向秋亦檀,可秋亦檀的注意力全都在喻小白的身上,忍不住提醒的喊了一嗓。
秋亦檀的臉色已經黑了,喻小白居然說他最好直接被老虎咬死,一了百了……
她狠心的真敢說。
隨手掛斷,手機甩出籠子後,秋亦檀頭一偏避過老虎襲擊的同時一拳直接揮向老虎的眼睛。
那是老虎身上最弱的地方,若是老虎的眼睛被打瞎,再想跟他玩,就只有輸的份了。
哪怕是老虎也不行。
喻小白不是說他最好被老虎咬死嗎?
他就偏要反過來的打死老虎。
那邊,男人剛還在慶幸秋亦檀的身上掛彩了,血腥味激起了那隻老虎的興奮勁,沒想到,秋亦檀丟了電話就又活了過來,眨眼間,老虎又處於弱勢了。
幾分鐘過去了。
就在男人暗自爲自己的選擇而慶幸的時候。
他籠子裡吃飽了的老虎開始不安份了。
隔壁打得那麼熱鬧,這隻老虎也急着表現一下自己了。
“嗷……”的一嗓子吼出來,便衝向了男人。
男人急忙集中了精神迎接老虎的攻擊,好在他在觀察秋亦檀與老虎的打鬥的同時也時刻注意着自己籠子裡的這隻老虎。
畢竟,與他關在一起的是隻老虎,而不是隻病貓。
兩個籠子裡全都開始了打鬥。吃飽了的老虎是不疾不徐一次狠過一次的襲擊着男人,男人只躲開了一次,其餘幾次全都被老虎給撕扯開了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