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秋亦檀,你不能說走就走,要走也是我們三個說了算吧,哪有贏家說散就散的。”凌南立刻就表示了他的強烈不滿。
陸井源拍了拍凌南的手背,“行了,你還沒看出來嗎?這分明是在挑理了。”說着,又轉向了一臉懵逼的喻小白,“小白你請錯人了,那兩個玩鎖的師傅據說是秋亦檀請的,根本不是凌南。”
“是他?”喻小白一愣,昨個不是他親口吩咐凌南找的人嗎?
這會子用心的回想了一下,與她聯絡的通知她人到了的的確是秋亦檀本人,不過這也是昨天說好的,所以,她真的一點也沒有懷疑過。
“凌南,你證明一下吧。”陸井源推了推凌南,讓凌南給喻小白一個肯定的答案。
“噢,的確是檀哥找的人幫的你。”
喻小白瞪了凌南一眼,“爲什麼不早說?”她之前謝他他還沾沾自喜的,可其實,根本就不是他。
“你也沒問是不是我呀。”
“你……”
看來,秋亦檀那男人真的小心眼的挑理了。
好吧,就看在他幫她弄回了房子的份上,她就去追上他請他好了。
不過是一頓燒烤,至於臉黑成那樣嗎?
真小氣。
喻小白轉身飛跑出了幻夢,甚至連制服裙都沒來得及換下來。
黑色邁巴赫已經啓動了,喻小白追過去,拍上了邁巴赫的車窗,“秋亦檀,等等。”
她覺得她的喊聲也許車裡的隔音好他聽不見,但是她拍玻璃這樣的行爲他一定能感受到吧。
沒想到,秋亦檀理都沒理的繼續開車。
喻小白的眼裡心裡全都是秋亦檀毅然轉身離開包廂時的背影,不知道怎麼的,那份落寞讓她心一酸,竟是怎麼都不想他就這樣的走了。眼看着邁巴赫已經開到了大馬路上,喻小白氣喘吁吁的真的要跟不上了,她一眯眼,一個‘踉蹌’就栽倒的‘撞’向了路邊的樹木,小手急急的扶住樹幹,佇足,那輛拉風的邁巴赫終於緩下了車速,然後,快速
倒車。
秋亦檀只用了十幾秒鐘的時間,兩條大長腿就停在了喻小白的面前,“傷到哪裡了?”
他輕聲一句話,用幻夢裡姐妹們的話來講,好聽的能讓女人懷孕。
喻小白就覺得全身上下哪都傷到了的感覺,藉着他遞過來的大手,身體不由自主的就靠向了他,“腿疼。”“好。”秋亦檀低低輕應,彎身打橫一抱,也不等喻小白反應過來,人已經被他抱到了車邊,直到身體被丟到座椅上,喻小白才愣愣的回神,然後擡頭看正悶聲不響準備開車的男人,小小聲的道:“我們去吃
燒烤吧。”
坐在他的車裡,突然間就有了一種恍若隔世的感覺,他的車,他的人,那些過往,仿似經歷了很多年一樣,此刻,再次續起,她竟是下意識的想要與他一起,哪怕是短短的吃個燒烤的時間,也好。
“先去醫院。”他說着,真的把車駛向了醫院的方向。
喻小白欲哭無淚,回想自己剛剛的‘踉蹌’還有‘栽倒’,以秋亦檀那樣的火眼金睛他就看不出來嗎?
還是,他不好意思拆穿她?
眼看着邁巴赫越開越快,他這要真是帶她去醫院了,那多難堪呀。
“秋亦檀,我……我現在沒事了,不用去醫院了。”一咬牙,喻小白下了無數的決心,終於開口了。
“不是腿疼嗎?”
“現在不疼了,一點也不疼了。”其實從來就沒有疼過。
“我看看。”秋亦檀說着踩下剎車,邁巴赫就停在了路邊。
“你別碰我。”
然,秋亦檀借車內的光線幫他檢查了,“剛剛哪裡疼?”
“不疼了,真的不用檢查了。”喻小白真的想找個地縫鑽進去,她不過是撒了一次謊,結果,就要用很多次謊來圓。
“還是檢查一下比較好,不然落下了病根就麻煩了,尤其是骨傷這樣的問題。”
“我……我其實沒摔倒。”喻小白再也忍不下去了,不然,他再摸下去,她覺得全身都不好了。
很不好。
相反的,那隻彷彿帶有魔力的手越發的囂張了……
藉着檢查她傷勢的名義,他這根本是在耍她,趁機吃豆腐!
她想要阻止,可整具身體都不受自己控制似的癱軟了起來,聆聽着他的呼吸,這樣近,“我……我沒有。”
“那進軍娛樂圈也不錯。”
喻小白頓時就覺得頭皮發麻了,難道季天維要請她做歌手的事秋亦檀都知道了?
“我……我沒有。”
“最好沒有,否則,你會後悔的。”
他仿似將她的身體深刻印在了他的記憶裡一樣,小手去拉他的大手,喻小白咬了咬脣,道:“秋亦檀,你去開車,我們去吃燒烤,我請你。”
什麼時候她對他不反感了呢?
“比起燒烤,你更具吸引力。”秋亦檀說着。
“轟”的一下,喻小白就覺得自己的腦子都炸開了,她完全不會思考了。
喻小白低眸,“我覺得還是去醫院查一下比較好!”她小嘴嘟了起來,“啊,你快去開車,你要是不想我請你吃燒烤,就送我去醫院,我困了,想睡覺。”
“我也困!”秋亦檀指尖輕撫着她的小臉蛋,“想和你一起。”
完了。
她一定是幻聽了。
不是都說秋亦檀是冰山男嗎?
可是他說起這些情話時,他的語氣一點都不冰。
“秋亦檀,你到底要不要吃燒烤?你要是不想吃,那我下車了。”她還是走吧,否則,要一直被他這樣欺負着。
“我們不是朋友嘛?”然,秋亦檀根本不放過她,他居高臨下的看着懷裡的喻小白。
“我們算是嗎?”喻小白嘟嘴,反問。
“不是。”沒想到,秋亦檀想都不想的就確定了這個答案。
“不是?”
“嗯,我喜歡你。”秋亦檀還是很肯定的答案。
“你……你你你,反正,我不喜歡你!”
“傻。”秋亦檀捏了捏喻小白的小鼻尖,“我喜歡你的氣息。”
“轟”,喻小白的神經再度被徹底的崩塌,“你……你說什麼?”
“我一直睡着那個牀單,沒換過。”
喻小白直起了身形,“你……秋亦檀,你也太噁心了,不對,是樂佳太噁心了,她居然也睡過嗎?”
秋亦檀就笑了,擡手煽了煽,彷彿再煽什麼氣息,一邊煽一邊道:“有沒有聞到醋酸味?好大的味道。”喻小白皺皺鼻子,然後,突然間睜大了眼睛,也是突然間明白過來這男人是在調侃她,頓時氣惱的粉拳揮過去,一下下的打在了秋亦檀的身上,可換來的卻是他脣角的輕輕淺笑,雖然很淺,卻是那樣的燦
爛,“秋亦檀,你混蛋。”
她一邊罵他一邊打他,而秋亦檀全程都是淡然的接受她的打她的罵,彷彿這也是一種另類別樣的風情。
直到喻小白罵累了打累了,拳頭揮舞的速度減慢了,秋亦檀才握住了她的小手,然後颳了刮她的鼻尖,“小丫頭,你真的在吃醋,你愛上我了。”
喻小白一雙眼睛頓時瞪住了面前的這張面容,他說她在吃醋,她愛上他了。
她愛上他了嗎?
不可能的。
真的不可能的。
她對他好象與從前對梅竹軒的感覺又不一樣。
說不上來的感覺。
她從來沒有體驗過這樣的感覺,她不知道,什麼都不知道。
“不是的,不是的。”“可是你不喜歡樂佳睡我的牀單,雖然,她從來也沒有睡過。”秋亦檀一字一字的說過,也是一字一字的掀起了喻小白心底裡的驚濤駭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