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的搖頭,喻小白很真誠的看着秋亦檀,回來了,她就沒打算矯情,該怎麼着就怎麼着。
如果秋亦檀不接受現在的她,那他們就分開。
婚姻是兩個人的,不是一個人的。
經歷了上一次,不是她要強勢,而是她不想再將就。
女人的一生,將就是一生,認真活好自己也是一生。
她從此,只想活好自己。
“阿亦,我不會回萬祥的。”從離開他的時候開始,從阮梓藍的口中知道萬祥是他的的時候,她就再也沒打算回了。
“要不,等你滿月了,再開一家新公司?”
喻小白繼續搖頭,或者,這個男人的初衷是好的,他就是想要她在他的公司裡慢慢的成長進步,甚至於,他還可以包容她的一切。
可是這樣,更不適合她的發展。
“不了。”
秋亦檀沉默了一下,他是真的想不通了,他當初讓她進萬祥,雖然是刻意的請她進去的,甚至於還給了她總經理的位置,但是,他全都是爲她好。
反過來到現在,好象是他算計了她一樣。
可是他能算計她什麼呢?
能力還是財力?
搖了搖頭,他不再繼續這個話題,只是靜靜的坐在牀邊看着只夏,小傢伙正愉悅的吃着奶水,滿足的手舞足蹈的,就這麼看着,心情便是從沒有過的平靜。
喻小白拒絕了所有人的探望,只說等只夏滿月了再去見她的那幾個閨蜜。
她不想她們走進這幢別墅,她的人雖然回來了,可是不知道爲什麼,這一次一點踏實的感覺也沒有,總是覺得有什麼還會發生一樣。
如果真有什麼事情發生了,她還是會離開這裡,那又何必讓自己的小夥伴們來這裡呢。
一個月,說快也快,說慢也慢,轉眼,只夏滿月了。
喻小白的身體也恢復的差不多了。
駱千麗這一個月很安靜,自從那一次多嘴說了那麼一句以後,再也沒有提起秋亦檀失控的事情了。
而喻小白也沒辦法去見阮梓藍,月子中的她哪裡也不能去,只是從王小言的口中知道阮梓藍在經過那一晚的Party後就再也沒有回過公司了。
至於去了哪裡,她也不知道。
所以,她沒有阮梓藍的消息,也沒有明成軒的。
盛夏的時節,一襲白色裙子的喻小白一大早就走出了別墅。
斜挎的揹包彰顯着少女的韻致,打眼一看,怎麼也不象是一個才生產沒多久的媽媽。
只是一個月的時間,她雖然沒有節食,但居然就瘦下去了。
這都是隻夏的功勞吧,她吃的多,只夏也吃的多,一個月,就長了幾斤,身高也長了好多。
一輛黑色的賓利停在了別墅的門前,喻小白坐了進去便離開了。
茶几前,秋亦檀隨意的一邊喝茶一邊看着一份報紙。
窗前抱着只夏的駱千麗擰眉轉過了頭來,“阿檀,那個載着小白離開的好象是個男人,這一滿月就出去,你不覺得……”
秋亦檀隨意喝了一口茶,“那是她朋友,我同意的。”“你同意的?同意她一個女人打扮的那麼漂亮跟一個男人出去玩?阿檀,你這是怎麼了?咱們秋家可不能要這樣朝三暮四的兒媳婦,這成何體統,這傳出去好說不好聽。”駱千麗忍不住的叨叨起來,反正,
她還是看着喻小白不順眼。
秋亦檀淡淡擡頭,“麗姨,她是我媳婦,她不是任何人的媳婦。”所以,除了他自己以外,沒有任何人可以管着他的媳婦。
昨晚,他就答應她今天白天隨她出去折騰了,不過,晚上一定要回來。
爲此,喻小白從昨天開始就擠了足夠多的奶水留在家裡,所以,餓不着只夏。
她安排的很好。
駱千麗的臉色鐵青了,脣張了又張,她還想說點什麼,可看着秋亦檀冷冷的面容,最後,只是搖了搖頭,將只夏送到秋亦檀的懷裡,“我去洗尿布。”
洗尿布?
只夏用過的尿布,拉臭臭的一律扔了,從沒洗過。
至於尿過的,也有專門的傭人去洗。
那還是喻小白的要求,她不許浪費了。
她說,要給只夏積德,不管是男孩還是女孩,都不能太過於嬌生慣養了。
接走她的是季天維,她也坦白告訴他了。
想到這裡,秋亦檀輕攏了一下懷裡的只夏,小傢伙才吃過奶水,居然沒有睡着,小人在他的懷裡撒歡呢。
他微微俯頭,額頭蹭着小傢伙的額頭,這是他的兒子,在認識喻小白之前,他從來也沒有想過自己會有一個家,會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孩子。
可他現在全都有了。
他很喜歡這種家的感覺。
溫馨。
甜蜜。
或者,有一些事,該放手就放手,該放開就放開吧。
他從前不喜歡喻小白與任何男人有來往,甚至於連季天維的電話也給黑了。
可是昨晚,小女人給他認認真真的上了一課。
她說,女人也可以有男閨蜜的,如果他不能接受她的男閨蜜,那她也沒有辦法接受他了。
與她的這一場婚姻,在她看來,他可能是爲了只夏纔去領的結婚證,卻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他去領證的時候,還不知道她有了身孕。
“先生,可以開始了嗎?”管家走了過來,低聲的詢問他。
“開始。”秋亦檀點了點頭。
於是,別墅裡便開始忙碌了起來。
彩燈,彩紙,彩畫,就連從頂樓垂下的水晶吊燈也是裝飾一新。
廚房裡也在忙碌着。
只夏的滿月宴。
他請的人不多。
只有三個發小,還有駱千麗和幾個手下。
因爲他知道只夏越少在人前曝光越安全。
他也想過要請喻小白的朋友,可她說,她會給她的閨蜜一整個白天,到了晚上,她就會回來。
到了晚上,他會給她一個驚喜。
黑色的賓利疾馳而去,喻小白掃過車窗外的景緻,一個月沒有出來了,看着哪裡都稀奇一樣的感覺,就象是一個小孩子似的。
“小白,他對你還好嗎?”開車的季天維輕瞟了她一眼,輕聲的問道。或者,問的有些急有些切些,可他,還是想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