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雲逐月就已經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之中,不是乾淨清冽的味道,而是淡淡的青竹香,不過雲逐月沒有抗拒就是了。
“終於抱到了,難看不能吃的感覺真是熬人。”南軒夜已經坐在了馬車當中,而云逐月,則坐在了他的腿上,姿勢曖昧的被困在他的懷裡。
雲逐月翻翻白眼,果然男人都是流氓,輕輕地動了一下,想要掙脫南軒夜的鉗制,可不想南軒夜的手臂一緊,鋪天蓋地的吻就落了下來……
這一吻是掠奪,是侵蝕,是自己這幾日心中思戀鬱郁不能得的滿足,所以這一吻,當真是吻到地老天荒,地隕天滅……
許久,南軒夜在這個吻上膩歪夠了,佔夠了便宜,這才鬆開了雲逐月。
“師父!”雲逐月嗔怪的看了一眼南軒夜,可是被南軒夜吻得氣息不穩,小臉也紅紅的,本來責怪的語氣卻有些軟軟的,一點也不像責怪了。
“小月兒這是生氣了?”南軒夜的嘴角帶着一彎笑容,心情極好,依舊抱着雲逐月。
雲逐月倒不是正的生氣,不過是因爲之前那個肆掠的吻讓他的臉上浮現出了一抹羞紅而已,嘟起嘴,開口道:“纔沒有。”
南軒夜緊了緊抱着雲逐月的手臂,道:“也對,該生氣的是爲師纔對。”
雲逐月的眉頭一挑,看着南軒夜的眼神帶着略微的不滿。
看見雲逐月的那個眼神,南軒夜微微一笑,開口道:“誰叫月兒傷了爲師的心啊。”
雲逐月眨了眨眼睛,怎麼聽着南軒夜的聲音像是在抱怨?而且,她什麼時候傷他的心了,白了他一眼,不滿的道:“我什麼時候傷師父的心了?”
南軒夜身子微微一頃,道:“怎麼沒有?月兒你明明已經有了爲師了,還和別的男人交往慎密,故意冷落爲師,你說,你這樣算不算是傷爲師的心?”
“我那是正常交往好不好?”雲逐月嘟嘴,這樣算不算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明明就有。”南軒夜也不知道怎麼了,變得特別囉嗦,什麼故意冷落他和別的男人親密接觸之類的抱怨變成了宗宗罪責“壓下來”,雲逐月則是一臉嬌羞的反駁,倒像是尋常的情侶一樣的打情罵俏……
“師父,您怎麼越來越肉麻了?不會這些日子找誰學習了去吧?”雲逐月眯眼這樣,哼,你以爲只有你一個人可以找“麻煩”,她也可以。
南軒夜自然知道雲逐月的意思,一本正經的道:“我只和一人練習過,看來小月兒還不滿足啊,爲師要繼續努力才行。”
一句話說的雲逐月臉紅脖子粗,她倒是不怕外面的車伕聽到,因爲南軒夜既然出現了,那麼外面肯定聽不到車廂裡的任何一點聲音。
“刷刷刷……”在馬車行駛到一片比較寂靜的衚衕時,忽然,無數道骨葉刃朝馬車劈砍而來。
雲逐月的眉頭一皺,果然自己就不應該出來,之前還以爲沒事了,沒想到居然在這裡應驗,直接就受到了襲擊。
南軒夜抓住了準備行動的雲逐月,給她一個安心的眼神後微微一笑道:“月兒,不用你出手,乖乖看戲就成。”
雲逐月也感覺到了來人的實力並不算強,的確用不着她出手,自己帶出來的侍衛都能解決,雲逐月點了點頭,將車窗掀開一道縫隙,好整以暇的看着處於交戰的兩方人馬。
‘嗖……’剛一開窗,便看見一個光刃便從自己的眼前飛過,飛向自己的一個侍衛的身上。
雲逐月的侍衛都是雲葉飛精挑選出來的,反應也很迅速,反手一個光刃打出,兩個光刃在空中碰撞,直接便是化成星光消散在空中。
“小姐,小心。”那個侍衛落在雲逐月的身邊恭敬道:“這些賊人交給我們就好。”
雲逐月淡淡的點頭,然後開口道:“不用擔心我,你們直接動手就好。”
正說着,便見一個光刃從對面射了過來,徑直向雲逐月飛去。
“我去,我這麼招人恨嗎?”雲逐月心中抱怨,然後便看見那個光刃還沒到達直接的身前的時候,便已經化作了點點星光消散。
雲逐月微微擺手,對着那個侍衛道:“這麼樣?你也看見了,他們根本就奈何不了我,你儘管出手就是了。”
那侍衛一愣,看了自己的小姐一眼,不過終究沒有說出什麼,身子一躍,直接便進入了戰場之中。
雲逐月往四周看了看,是回雲府的路,不過卻不是常走的路,看了一眼車伕,雲逐月的眼睛眯了眯。
也不知道是誰找來的刺客,不過刺客的手段是在實在有些不夠看的,很快就被侍衛擊敗,逃了兩個,剩下的一死一傷。
“說,你們爲什麼要刺殺我家小姐!”一個侍衛一腳踹在活捉的那人身上。
那人立馬道:“我,我也是拿人錢財而已,我們只是附近的劫匪,有人點名要劫這輛馬車。”
“這可是國師雲府的小姐,你們也敢動手,獲得不耐煩了!說,買你們動手的人是誰?”
“我,我不知道啊,是個女人,她帶了面紗,沒看到樣子,真的,我真的沒騙你們。”那人一聽雲逐月的身份,險些下癱了。
雲逐月見也問不出什麼,對那侍衛道:“處理了吧。”
說完,看向一旁的車伕,道:“你駕車多少年了?”
那個車伕一愣,趕忙誠惶誠恐的回答:“雲小姐,老漢駕車已經三十多年了。”
“三十年了?”雲逐月重複了一句,然後又道:“難道就沒有遇到過像之前行刺的事情?”
那車伕一聽,趕忙感慨道:“當然有了,之前一段時間就遇到過一次行刺,那時候可是嚇死小老兒了,直接就是一抖繮繩向別的地方跑去。”
“哦”雲逐月的眼光一閃,然後開口道:“那爲什麼之前你沒有駕着馬車就跑?”
車伕的臉色便是一變,頓時雲逐月更加確認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說,是誰!”雲逐月開口,這一聲宛如當頭
棒喝一般,直接就將這個車伕嚇的不輕。
“我,我不知道。”車伕小老被雲逐月這一嚇頓時便將事情的原委着了出來,原來是之前在外面等着雲逐月的時候被別人給收買的。
“雲小姐,小老兒是一時豬油蒙了心纔會手下那筆錢財的。”車伕說完事情的原委後,見雲逐月並沒有什麼反應,趕忙開口道。
雲逐月淡淡的看了一眼車伕,然後開口道:“你之前說,你是爲了自己的兒子急需那一筆錢財,這才答應的?”之前在車伕招供的時候,說過自己家中有一個病重的兒子,急需要那一筆錢財來進行醫治。
看了看車伕那滿是皺紋的臉龐,和雙鬢已經漸漸斑白的頭髮,雲逐月心中微微的嘆了一口氣,這個世界就是這樣,有人大搖大擺的揮舞着金幣的時候,也有人在爲了一個金幣搖首乞憐……
“你駕車吧!”雲逐月說完,然後起身走進了馬車中,接着又補充一句:“以後不要在耍什麼花樣了。”
“是,是,是,小老兒不會了。”那個車伕不住的點頭,老實的駕着馬車。
雲逐月倒不是心存可憐,只不過這個車伕並不是幕後的黑手,就算是一時將他殺了也不會解氣。一轉頭雲逐月便看見車廂中,南軒夜正一臉好笑的看着自己。
“月兒,你可真招人恨,這纔多大一會兒,已經有人買兇殺人了。”南軒夜似笑非笑的開口道,他一直坐在馬車中,雖然又出手,卻並沒有露面。
雲逐月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道:“我纔不招人恨,招恨的是您和修辰好不好,我敢肯定,這些人,要麼是那個麗公主的主意,要麼是姚思妍的手筆,當然,就算是別人,那原因也肯定出在你們身上!”
“哦,既然如此,要不要我給你出氣?”南軒夜淡淡開口。
雲逐月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忽閃着看着南軒夜,開口道:“師父,我想自己解決這些事情,所以接下來的日子,在發生這樣的事情,如果我沒有求救,你就一直等着,師父能做到嗎?”
南軒夜也回望着她,嘴角微微翹起,斬釘截鐵的道:“做不到,我要保證的只有一個,那就是你的安危,其他對我來說,都沒有你重要。”
雲逐月不由得愣住,南軒夜冷不丁的情話讓她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眨了眨眼睛,再眨了眨眼睛,心中暖暖的,卻又如吃了蜜一樣甜美,胸腔中鼓脹起來,甜蜜的感覺瞬間傳遍了五臟六腑……
伸出手,將南軒夜的大手包裹在自己的柔夷當中,雲逐月目光如水,像是蕩着盈盈的波光,緩緩開口道:“師父,你若不離不棄,我必生死相依。”
南軒夜化被動爲主動,反手握住了雲逐月的手,額頭抵着她的額頭,愉悅的笑着,開口道:“爲師說過,執子之手,與子偕老。也記得你的那句,只願君心似我心,定不負相思意。”
漆黑的眸子看着雲逐月,將雲逐月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口,翦戰天緩緩開口:“月兒,我的心,你可清楚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