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四名女婢不敢有絲毫怠慢,趕緊走進內,合力將那兩個暖爐給擡了出去。
殷臣望着躺在軟榻上的孩子那張稚嫩的臉,衝着葉崢華問道:“大夫怎麼說。”
“也沒什麼特別的,大夫就說這孩子是受了風寒,沒有什麼大礙,不過這孩子體虛,除了要按時服藥外,還得靜養上一段日子才能痊癒。”*
“那你好生照料着他吧!”
“是!莊主放心吧,妾身會的---”。
見孩子睡得極熟,殷臣走上前,輕輕爲他掖了掖被角,淡淡說了聲:“讓他睡,我們走吧---”
“嗯---”兩人一前一後走出了房間,葉崢華見這個男人舉步往外走去---她一驚,趕緊上前伸臂一把挽住他的手臂。
殷臣疑惑地轉頭望着她。
她臉一紅,一臉羞赧地回望着他,雙眸如剪水般衝着他幽幽說道:“夫君,你已經好多天沒來妾身這瓊苑了,妾身想你想得緊呢,現在既然來了---就不要走了吧---”
殷臣望着她的臉,輕輕地頷點。
見狀,葉崢華不由得大喜,她改爲握住他的大手,衝着他嫵媚一笑,說道:“來---夫君到房中等會,妾身去給您備上幾樣可口的糕點當夜宵---”
殷臣沒說什麼,神態淡然地跟了上去----
是夜----悶
一間裝潢得無比華麗的廂房內,圓桌上擺放着幾樣精緻的點心,殷臣一口一口地品嚐着。
一帝的葉崢華沒有動筷而是坐在他的身邊,無比體貼地給他續上茶水---
“夫君,這點心味道如何?”她含笑望着他。
殷臣淡淡地說了句:“不錯---”
葉崢華聞言,頓時笑逐顏開,她衝着他眨眨眼,嬌媚一笑,緩緩站起來,款款走到他的身後,伸手一下一下地爲他捏着肩膀,一邊捏着一邊說道:“夫君若喜歡吃,多些來妾身這兒,妾身給你做。”
殷臣默默地點了點頭。
她不停地給他按摩着,雙手用力輕重適中,殷臣靜靜地享受着。
她的雙手不知不覺地沿着他的脖頸劃過,手臂繞過他的下頷,雙手改爲親暱地環在他的脖頸處,她俯下頭,衝着他柔聲說道:“夫君,妾身有一事相求----”
“說吧---”對於她過分親暱的動作,男人不甚爲意,但見他默默地向桌上一盤糕點伸出銀筷----
“是關於三孃的,三娘她有錯,妾身知道夫君厭惡她、甚至是憎恨她,將她留在身邊是想從教訓一下她,但她畢竟對妾身有恩;妾身真的不忍心看她受苦,夫君就放手吧,將她賜給妾身吧。”
聞言,殷臣拿着銀筷的手停在半空---
葉崢華見狀,身子更是悄悄地向他靠過去,緊緊地貼往他的後前,胸前那兩團豐腴有意無意地蹭着他的後腦。
見他一臉沉默,她更賣力地說道:“夫君,妾身求你了----你就成全妾身吧!”說罷,她將臉孔湊了上去,那雙脣輕輕地劃過男人那緊繃的臉頰。
她以爲他會接受自己的溫柔的,誰知男人卻別開臉,避了開來;隨即---他伸手將她環在他脖頸的雙臂推開。
葉崢華的心微微一顫,一臉錯愕地望着他。
但見眼前這男人沉着臉說道:“這事,日後不要再提了---”
葉崢華不敢有異議,趕緊順從地應道:“是!”語畢,見男人放下手上的銀筷,站了起來---
見他臉色不快,她知道自己說錯話了,趕緊上前說道:“夫君不要生氣,夫君不喜歡我提起她,妾身日後不提便是了。”
她神色慌亂地望了望外頭,說道:“夜深了,夫君---讓妾身伺候您更衣沐浴吧----!”她一邊說着,一邊向他伸出手來-----
殷臣卻始終蹙着眉,他阻止她說道:“不了---我想起我還有件事要處理,就不在這睡了。”
“這---”葉崢華又是一怔。
男人卻看也沒看她一眼,轉身匆匆離開了。
望着那絕然的背影,葉崢華欲哭無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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頂着炎火烈日,寧靜君蹲在花圃旁,認真地清除着花圃裡頭長出的雜草---
不知道爲什麼,她最喜歡的就是打理這個院落裡頭的花花草草,喜歡給它們澆灌、喜歡給它們除草、剪枝。她只知道只有面對着這些花草樹木之時,她的心方能平靜上些許---
她一直埋頭忙碌着,晌午時分,在炙熱的陽光底下,她的發頂也漸感到一陣灼熱,汗水地滲了出來,被她抹去---,又滲出來----
她將一棵棵雜草給撥出來---
身後傳來一聲叫喚:“寧姑娘---”
她錯愕地轉頭,華管事不知何時已站在她的身後,她站直身子,禮貌地喚了對方一聲:“華管事”。
華管事望着她的臉,那一頭汗水入目,他不由得說道:“我有話要說,這兒太陽太猛了,姑娘請隨我來---”
“嗯---”寧靜君隨手將手中的幾棵雜草放在一邊,順從地跟在他身後,兩人走到長廊底下陰涼處,華洪回頭望着她說道:“記得姑娘之前拜託過我的事---”
寧靜君聞言,不由得大喜,她萬般緊張地追問:“是有什麼消息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