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靜君沒說話,只是默默地點了點頭。
那女人沒再理會她,轉過身,從她身後那個女婢手中接過一個精緻的托盤,便往前走去。
這時,寧靜君突然想起那個男人交待過她不要讓人進去打擾,於是趕緊衝上前,攔着這名女子道:“抱歉,莊主說他需要清靜,任何人不能進去打擾---這位小姐還是下午再來吧---”*
女人聞言,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說道:“瞎了你的狗眼,姚喜是任何人嗎?告訴你,我是這個殷家莊堂堂的四夫人,是你們莊主的妻子,你敢攔我---走開---”
寧靜君聞言,不由得一怔,這女人並繞過她,推開書房的大門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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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玄關處,姚喜望着端坐在案前忙碌着的男人,輕輕一笑,她款款走了上去,衝着那男人柔聲說道:“夫君---妾身給您送糖水來了----”
可那男人連看也沒看她一眼,只是淡淡應了一聲:“嗯,擱那吧!”
姚喜一扁嘴,走上前撒嬌道:“夫君,妾身給你端糖水來,你卻連看都沒看妾身一眼,你嫌棄妾身了----”
聞言,男人皺着眉,他陰着臉說道:“我不是吩咐了任何人不能進來打擾嗎?”那冷冷的眼神讓姚喜一驚。*
手中的托盤晃動了一下,但聞得男人繼續陰着臉問道:“外頭的人沒告訴你----”
“這----這---”姚喜心一緊,雙手不安地抓住裙襬,喃喃說道:“說了----”
“那出去吧---”他淡淡地說話。
“我----”姚喜一副欲言又止,見男人冷冷地低下頭去,根本沒心思聽她說話,不由得委屈地一跺腳。
不甘心,但又不敢惹這個男人生氣,只得將手中的糖水放在一角,隨即幽幽地瞥了這個男人一眼,悻悻地轉身離開。
出了門,她冷冷地瞪了站在門外的寧靜羣一眼,輕哼了一聲,隨即一臉傲慢地說了句:“走吧---”
說罷,冷傲地提着裙襬款款離去。
“是---”她領來的女婢見她那不快的神色,暗暗心驚,怯怯地應了她一聲,不敢再作逗留,趕緊匆匆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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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似發生了件大,接天消息時,天尚未亮透,殷臣匆匆穿上衣服,並出去了---
事情辦得比想象中順利多了,他騎馬回莊之時,纔是傍晚時分,用過晚膳,他回到書房內忙碌着---
他開口讓寧靜君給他衝壺茶。
寧靜君不敢有絲毫怠慢,給他泡上了一壺,茶杯放在他書桌的上一角,方便他隨時喝,然而他卻忙碌得一口也沒喝上。
但寧靜君還是細心地,偶爾給他換一杯熱的。
這時,華管事走了進來,他淡淡看了在一旁抹着椅子的靜君一眼,一臉儼然地跟殷臣稟報道:“莊主---屬下聽說小少爺他昨夜感染了風寒---!”
男人聞言,手沒停下來,僅是擡頭望着他,問道:“看大夫了嗎?”
“看了,大夫給把過脈、也給開了藥了,不過少爺總吵着說頭痛,您要不要過去看看?”
男人低下頭繼續書寫着,只是淡淡地應了一聲:“嗯,知道了---”
華洪見他依舊忙活碌着,沒有要動身的跡象,也不便再打擾,默默地退了出去。
好長一段時間,寧靜君在一旁忙活着,偶爾偷偷望了案前的男人一眼,見他神色安然地忙碌着---
她從來不知道他竟是如此鐵石心腸之人,兒子得了病,他竟然不聞不問,神態更是沒有一絲的擔憂。
這男人也未免太冷酷了吧----?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男人收了筆,將案上的書卷一氣呵成地收了起來。
隨即他端起桌上的茶水,感受到杯子還是有溫度,殷臣不由得看了看四周,偌大的書房中除了他,空無一人,隨即他低垂下眼臉將杯中的茶水一飲而盡----
他站走來,推開門走了出去,淡淡掃了那守在門外的女人一眼,隨即冷然地離去---
寧靜君以爲他只是出去一會兒,然而直到夜深,也沒見他回來,於是她將書房的門給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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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着涼的?”
“都怪那些丫環失責,昨天夜裡天涼,估計峰兒是將被褥拂開了,而門窗又開了一道大大的縫,這孩子身子骨打小就弱,怎麼受得了這寒風,所以就變成這樣了----”
男人點點頭,伸手推開房門,頓時從裡頭有一股暖意迎面襲來。
走了進去---看了看室內,殷臣不由得皺皺眉,說道:“怎麼燒着兩個暖爐?”
葉崢華尾隨他走了進去,說道:“我是怕峰兒再着涼了,那可不得了,所以才命她們將兩個暖爐都燒着的。”隨即她不解地望着他,問道:“夫君,這有什麼不對嗎?。”
“燒着兩個暖爐,又不開窗戶,炭火能令人窒息的,難道你想將他活活給悶死嗎?”殷臣陰着臉說道。
聞言,葉崢華頓時大驚失色,她趕緊衝到窗臺,將窗戶打了開來,並衝着外頭大聲喚道:“來人啊,快,快,快將裡面這兩個爐子給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