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聲一張紅色的紙諫狠狠地落到桌面上,驚得坐在椅子的杜云溪立馬站了起來。
“杜橫!”她驚訝的看着滿臉怒氣的他,渾身散發着森然的寒氣。
婦人擡頭淡淡的瞥了一眼他,臉色有些難看,皺了皺眉。
“你這是做什麼?”她撇着他擲在桌子上的紅色請柬,聲色厲荏。
“我做什麼?我到時想問問媽,你要做什麼?”杜橫緊皺着眉頭,捏着雙拳看着眼前的婦人,強壓着自己心中的怒氣。
早上醒來的時候,才發現沫兒不知道什麼時候悄無聲息的離開了,他的心猶如被剜去一般難受的快要窒息。
可是他沒有資格,就像是昨晚他挽留了千百遍,她永遠在乎的都是他已經結婚了,和別的女人領了結婚證。 ωwш ★Tтkan ★CO
他不是自由之身,自己又有什麼權利,將她禁錮在身邊,日日夜夜的折磨着彼此。
原本以爲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可是看到沫兒憧憬結婚的樣子,他想要給她一個只屬於他們的家。
“你在外面找女人我不管,但是你跟云溪的婚禮必須辦了!”婦人瞧着杜橫興師問罪的樣子,嘴角露出一絲嘲諷的笑意。
這就是她的母親,一個波瀾不驚的女人!
“我說過,我是不會娶云溪的,他只是我的妹妹!”他的母親就是一個固執的人,從小每件事情,都是她做決定,他永遠都只能是服從。
他好不容易遇到自己喜歡的人,母親卻要做那個棒打鴛鴦的人,心中悲苦自然是無人能知。
“你認爲事到如今,你還有選擇的餘地嗎?”婦人見着他如此這般反逆,低垂着眼睛看着手中的雜誌,撩了撩眼鏡,風雨不驚。
杜橫笑了,看着臉色蒼白的杜云溪笑的更加肆意。她眼神一直追隨着杜橫,從進門開始就沒有離開過,杜橫卻是嫌惡的眼神看着她。
“是,我沒有選擇的餘地,就連我的婚姻都要包辦,我還能選擇什麼,就算你們瞞着我辦理了結婚證又怎麼樣,我是不會娶她的!”他冷着臉,陰沉的面容突然指向杜云溪。
杜云溪嚇得一抖,面色更加
蒼白!
“難道就沒有自己的想法?媽說怎麼做,你就跟着怎麼做?你難道一輩子要活在她的控制之下嗎?”他猩紅的雙眸,說着愈加的激動。
他怎麼可能接受自己的妹妹成爲自己的妻子!他的妻子只有一個,那便就是尹小沫!
只要想起她現在肯定躲在某個角落哭泣,心就像是被刀絞一般難受着。
“我……我一切都聽…..媽媽的安排。”杜云溪看着杜橫怯懦的小聲說着。
她從見到杜橫的那一天,她就是他是她藍天,陽光甚至是生命,她就是爲了他活着的。
“衡兒,爲了一個野女人,你就要跟我母子反目不成?”婦人扔下手中的雜誌,厲聲的說道。
野女人?杜橫聽着愈加難受,尹小沫是他最愛的女人,一輩子想要守護的人,怎麼可能是野女人!
“媽,沫兒是我的妻子!”他是不會允許任何人詆譭自己的愛人。
婦人像是聽到了笑話一般,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眼神清冷的看着他。
“云溪纔是你的妻子,是符合中華人民共和國法律的配偶!”她說着輕輕瞧着桌子,一聲一聲的敲進了杜橫的心裡。
是啊,沫兒,他不能給她一個名正言順的名分,她只要跟他在一起,她永遠就是見不得光的人呢。
他不能那般自私的讓他備受煎熬,那份痛苦他必須替她承受。
他想要快點回到她的身邊,好好的把她綁在身邊。
“我是不會承認的,還有我回來就是告訴你,要辦婚禮你自己辦,別想着我會參加!”杜橫想着自己的母親根本就是不會跟自己商量的,也完全沒必要曉之以情,動之以理。
他就是不會任由他們擺佈。
“混賬!”婦人憤怒的拍着桌子,猛地一下子就佔了起來,雙眼直直的看着杜衡。
“媽,你別激動!”杜云溪趕緊站到的婦人身邊攙扶着她,關切的喚了聲。
“杜橫,我告訴你,這婚你不結也得結!”她恨不得撲上去給他一巴掌。
他嘴角噙着笑意看着她,“媽,我已經不是小時候
的杜橫了!”他不會任由她擅自做主。
這一次,他必須絕地反抗。
“杜橫!“一聲死沉渾厚的聲音突然響起,杜云溪和婦人的臉色一緊。
這時候,二樓的走廊上站着一箇中年男人,目光冰冷的打量着樓下的幾個人。
“爸!“杜云溪見着男人,輕斂了臉上的笑容。
“到書房來!“中年男人面若寒霜的朝着他冷哼了一聲,轉身進了房間。
房間裡瀰漫的硝煙隨着男人的一句話瞬間消散,空氣裡都壓抑着冷冷的分子。
“爸!”杜橫推開門,見着中年男人站在窗戶前背對着他,北京的天氣唔霧霾總是十分的嚴重,窗外都是渾濁一片。
“回來了!”男人低沉的聲音,聽不出喜怒。
杜橫低垂着頭,筆直的站在男人的身後,等待着男人說話。
安靜了好幾秒,只能聽見石英錶滴答滴答的聲音,聽的人心慌慌的。
“幾年了?”說着男人轉過身來緊緊地盯着他,他有些不解。
“幾年沒有回來了?”男人重複了一遍,打量着眼前的杜橫。
“5年了!”他整整五年沒有回家了,這個冰冷的家讓他恐懼反感,自從那件事情之後,他整整五年不曾回來。
他的家從來就是一個瀰漫硝煙的戰場,那烽火的味道他已經厭煩至極。
男人低沉的聲音從鼻息裡傳了出來,眉宇間透露着清冷。
“云溪已經是你的合法妻子了!”男人說着推了推眼睛上的老花鏡。
杜橫驚訝的擡起頭看着男人,他沒想自己的父親竟然也會跟着母親一樣糊塗。
“爸,我已經說過了,云溪只是我的妹妹,你們叫我娶她,不是太荒唐了嗎?”他一直以爲父親是家裡最清醒的人,怎麼現在也糊塗了。
“衡兒啊!”男人無奈的嘆息了一聲,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到窗邊繼續看着外面。
“這是我們欠云溪的!”杜橫的身體一震,臉色暗沉到了極點。
是啊,這是他們家欠杜云溪的,可是難道就要用他一輩子的幸福去償還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