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手死死地拽着座椅的邊緣,對未知的恐慌就像是張大了嘴,等待着我的降臨。
我想杜衡一定是瘋了,纔會把我抓上飛機,就算是一分一秒,都如坐鍼氈。
看着窗外暗自嘆氣,我總不可能從飛機跳下去吧!
餘光悄悄的瞥見杜衡正偏着腦袋靠在座椅上,安靜的就像是睡着了一般。
我看了看手錶,這個時候李倩一定在等着我的美食了,她肯定猜不到我現在去往首都的飛機上。
我不知道杜衡這般是爲什麼,更不知道他怎麼會突然心血來潮,拽着我一同去北京。
我無力的靠着,就算是想破腦袋也想不出我到底做了什麼事情惹到了他了!
這些天他不是應該過的風生水起,就算是我不在,身邊可是有個清純的美女李薇薇,更何況還有那麼多嬌俏的小護士。
隨着一陣輕微的震動,看見了飛機順着航向燈慢慢的落地了。
杜衡醒了多來,下意識的抓住我的手,我本能的甩開了她的手,他冷着臉看着我。
什麼嘛,明明是我被佔便宜,還一副我就是該被佔便宜的樣子鄙視着我,我真是受夠了!
我蹭的一下站了起來,怒視着他,他倒是不緊不慢的站了起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給我遞過一件外套。
我瞥了瞥他沒打算接過來,這種就是給點顏色就上臉,我就乾脆冷眼相對好了!
不就是覺得我還能勾起他的一點興趣,就想要爲所欲爲。
他拽着我的手,“乖一點!聽話!”他語氣雖輕,可是我知道我掙脫不了。
我們剛下飛機,就見好幾個西裝革履的人等候在下面,我扭捏的不肯受他的束縛,他緊緊地握住了我的手心,和我十指相扣。
我緊緊地攢着他的手,恐怕他的手背上都被掐出印記,也絲毫不在乎。
那幾個人雙手垂放在兩側,見着我們走過去,遠遠的朝我們鞠躬,我被這陣勢嚇到了。
反手緊緊地扣住杜衡,不安看向他,難道他是黑幫老大?
杜衡靜靜的看了我一眼,僅僅幾秒,我卻不知所措!
他到底是什麼人!
“我今天先住酒店,我到北京的事情,先不要跟任何人提起!”他冷冷的朝着那幾個人說着,那幾人遲疑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急匆匆的便離開了。
我看了打幾個人呆愣的站在原地,杜衡拉着我走到不遠處停着的一輛黑色轎車上,我還沉浸在那個畫面不能自拔。
深圳的夏天,北京早已經到了秋天,風也不似深圳那般溫熱夾雜涼氣,我冷的只哆嗦。
杜衡把之前那件外套披到了我的肩上,突如其來的溫暖,讓我回過神來。
我只覺得自己的手心滿是汗液,緊張的害怕的還是凍出的冷汗,氣分不清。
我探究的看着杜衡,“杜衡,你到底是什麼人?”我看不清他。
那等在飛機外的,那一路通暢的安排,我不相信他就是一個普通的外科醫生。
我更加害怕知道事情的真相!
“你看到的是什麼樣子,我就是什麼人!”他說着替我把之前掙扎時扯亂的頭髮慢慢的撫順,溫柔如水。
說着又給我攬了攬肩上的衣襟,在暗夜裡笑的邪魅神秘,似乎臉上那紅腫的印子還能依稀可見。
“你這是打算綁架我嗎?”我看着他異常嚴肅的說着,把我從深圳帶到了北京。
這樣獨斷專行的杜衡,讓我感到陌生更加的害怕。
“要是我能綁架你,我寧願能把你綁在身邊一輩子!”他盯着我小聲的說着,低沉的聲音讓我的心嘭嘭的跳動着。
“別開玩笑了!”我強壓着心底的悸動,笑着看着他,似乎聽見一個玩笑般,況且還不好笑。
他頓了頓,嘴角扯出一抹笑,“是啊,我就是開玩笑的,我怎麼可能把你綁在身邊一輩子!”就算是他綁得住,未必能綁住我的心。
“你真的打算跟姓孟的交往嗎?”安靜了好久,我以爲杜衡不會在說話,汽車在空曠的高速上飛馳着。
聽聞轉過頭看了他一眼,靜靜的眼神裡
看不到一絲表情,心裡說不出的滋味。
孟總?那個溫文爾雅的男人。
“也許吧!”我靜靜的看着我們交握的手,就算是十指相扣,又能怎麼樣,心的距離並沒有靠近分毫!
愛情的傷我嘗的太重,那些轟轟烈烈我不敢追求,只要那個人能給我安定,是誰都已經無所謂!
他聽聞我的答案,手立刻僵硬我感覺到蹭蹭的汗從手心裡冒出。
他死死地盯着我,眼神陰狠的不像是我認識的那個杜衡,這是他問的,我只是肇始回答。
“我是不會答應,你跟姓孟的在一起!你必須對我負責,休想抵賴!”他不答應,能有什麼用!
我當初還不答應秦宋出軌,可他就是順着軌道跑偏了,不答應又能怎麼辦?負責?口口聲聲叫我負責,他自己能何曾對別人負責?
我刻意避開了他的視線,看着窗外漆黑的一片,正如我現在的心境一般煩亂。
“你把我拉來北京不會就是爲了問這個問題吧?”杜衡大題小做我不是沒見識過,這也不是沒可能。
“當然不是,上次我幫了你,這次輪到你幫我!”他說的風輕雲淡。
“什麼忙?”我緊張的心安定了許多,至少不是安全未卜!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他總是喜歡賣關子,吊人胃口。
“你,還疼嗎?”我指了指他的臉頰歉疚的問道,他下意識的摸了摸。
“對不起,我當時真的太生氣了,要是你早告訴我,是要我幫你的忙,我們就不至於那麼多誤會了!”我紅着臉頰說着,真是想着就覺得羞愧難當。
我便一路安靜的跟着杜衡到了酒店,在我的強烈要求之下,他才免爲其難的開了兩間房。
回到房間把門反鎖,任杜衡怎麼敲門,我就當是沒聽見一般!
我跟他的關係太危險,我意識到自己有可能隨時會陷進去的危險,我必須防患於未然!
我裹了一條浴巾在身上,走到了陽臺上,絲絲乾裂的風帶着涼氣卻把我吹得異常的清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