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回來報仇了?”,楊旭盯着他的眼睛。
冷權怪笑了一下:“哼,這一切在剛剛開始!”
呂超看着他們兩個“敘舊”,又看了看鄒林帥,放下了手槍,揮了揮手,讓他的手下都放低槍口,鄒林帥看見那些僱傭兵都放低了槍口,想了想也放開了那個傭兵,丟下了槍,呂超點了點頭。
走到劍拔弩張的楊旭和冷權面前:“你們老戰友說話還習慣舉着槍嗎,把槍放下吧,大家都是軍人,這招沒什麼用”
“楊旭”,鄒林帥也提醒着他:“冷靜點”。
楊旭深吸了口氣,鬆開了冷權,兩個人雖然拉開了距離,但彼此看待對方的目光依舊那麼冰冷,呂超看着楊旭,伸出手,楊旭把手槍丟在呂超的手裡,目光一直沒有離開冷權:“說吧,你想怎麼樣?”
“你說呢”,冷權揉了揉被打的淤青的臉:“我說了,我只想要回我應得的東西”
“這裡沒有任何東西屬於你,是你的,五年前你就帶走了”
“不,沒有,你欠我的一直沒有還給我”,冷權盯着楊旭,那雙陰險的目光彷彿要把楊旭活吞了一樣。
楊旭知道他想要什麼,曾幾何時,在戰場出生入死的他們相互依靠,冷權不止一次的救過他的命。
“我知道你想要我的命,放過陳怡,我的命你隨時拿去”
“放屁”,還未等冷權說話,一旁的鄒林帥怒了:“他也救過你的命,我看誰敢動他!”。
冷權不屑的看着鄒林帥:“藏龍,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裡叫喊”
“誰他媽沒資格,你他媽算老幾,被絕隊開除的叛徒還有資格說話,以爲在外面收養了幾條狗就敢回來挑戰絕隊,你他媽以爲你是誰?”。
冷權臉色一變,一向不把一號狙擊手放在眼裡的他竟然真的怒了。
“少他媽用這個眼神看着我”,鄒林帥可不慣着這位堪比“狙神”的人物:“告
訴你,冷權,我也從來沒把你放在眼裡,更沒把你當過兄弟,要不是陳怡被你綁了我一定會殺了你,綁架個女人威脅我們,你也配說自己當過兵,摸摸自己的褲襠有沒有種”,鄒林帥破口大罵,恨不得撕了冷權。
冷權冷靜了一下,對於鄒林帥他依然不屑:“不會咬人的狗只會像你一樣亂咬亂叫”
“*媽”
“冷靜點!”楊旭看着他,回頭看着冷權:“我沒那麼多時間跟你廢話,放了陳怡,我的命你拿走”。
冷權笑了:“要你的命?誰說要你的命了,你可是宣立軍的得意門生,你死了我怎麼向他交代,你我雖然不合但畢竟是戰友,我怎麼能對你下毒手”。
鄒林帥不屑的吐了口痰:“真他媽噁心”。
冷權沒理會鄒林帥,而是盯着楊旭:“你不是一直認爲自己是零號狙擊手嗎,證明給我看,我很想知道宣立軍憑什麼認爲你比我強”
“你想讓我殺凌忠浩!”,終於明白冷權的意圖,原來他真正的目的是借刀殺人。
冷權笑而不語,楊旭思索着,一瞬間,無數的想法在腦海中浮現:“陳怡呢,我怎麼知道你沒殺她”。
冷權轉過身給了呂超一個眼色,呂超點了一下頭,衝着身後的人作了一個手勢,鐵門應聲響起,楊旭回過頭,看着那扇緩緩開啓的倉庫門,冷光燈從裡面毫無徵兆的亮起,照着裡面那個類似潛水艙一樣的東西,潛水艙像是一間小小的臥室,正前面那巨大的石英玻璃與外界相隔,陳怡被鐵鏈反綁住雙手,蒙上了雙眼跪在裡面,她的左右兩側是手持AK衝鋒槍的僱傭兵看守。
楊旭看到陳怡,心裡涌現巨大的憤怒,呂超對着裡面的傭兵打了個手勢,傭兵點了點頭,粗魯的扯下蒙在陳怡眼睛上的麻布,陳怡的眼睛眨了眨,迷離的看了一些四周的環境,最終看到了外面的楊旭,陳怡激動地叫喊着什麼,不安分的掙扎,身後的傭兵按住了陳怡,楊旭在外面根
本聽不到一絲聲音,潛水艙是隔音的,陳怡身後的傭兵一槍托砸在了陳怡的頭上,陳怡當場倒在地上,含着淚光看着楊旭。
“你們幹什麼?”,楊旭和鄒林帥殺人般的目光盯着冷權。
冷權皺着眉頭,對着裡面的兩個傭兵做了個手勢,兩個傭兵立即退了出去,楊旭用力打開潛水艙的門,走進去扶起陳怡,被打傷的頭和手腕被鐵鏈勒出青紫的血痕讓楊旭心疼了起來,他掏出三角巾輕柔的包紮她的傷口,用特種鉗撬開了陳怡身上的鎖鏈。
陳怡眼淚婆娑的問:“你爲什麼要來?”。
楊旭沒有說話,而是緊緊地抱住陳怡。
“你怎麼能過來,他們抓我就是爲了引你出來,你怎麼這麼傻”。
楊旭搖了搖頭:“沒有什麼比你更重要”。
說完這句話,楊旭緊緊的抱住了陳怡,心痛的說不出話。
楊旭忽然感覺有什麼東西隔在他們兩人中間,楊旭看着陳怡的胸口,猶豫了一下,解開了陳怡的外衣,鎖在陳怡胸前的定時引爆裝置出現在眼前,楊旭皺了一下眉頭,下面的炸藥牢牢的捆在陳怡纖小的腰上,開鎖的裝置極其複雜,炸彈的結構是楊旭從來沒見過的。
“我要是你就不去碰它”,呂超走了進來:“那枚炸彈是北方公司武器開發部的最新產品,非常複雜,我知道你學過如何拆彈,但是這枚炸彈絕對不是你能拆除的,相信我,它雖然威力不大,卻絕對能把陳怡炸成兩截”。
楊旭惡狠狠地看了一眼呂超,呂超倒是沒有在意,換了是誰都會是這副表情,他原本以爲他們在一起一定有很多話,比如安慰她一定會救她出去,或者陳怡玩命的呼救,讓楊旭想辦法就自己出去,或者兩個人抱在一起痛哭流涕等等。
但是沒有,什麼都沒有,他爲她包紮傷口,輕手輕腳,她望着他,含情脈脈,彷彿所有的話都已經融入了彼此心裡,過了很長時間,依然是這種狀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