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風街位於九頭賭場不遠,走路的話,大概十多分鐘的行程。
這裡白天基本上沒有什麼攤位,但是一到晚上,就有許多的大排檔擺開。
午門橫行華川市之後,許多午門成員跑到這裡來白吃白喝,弄得商販們都不敢擺攤,直到四相之一的龜相佔據這條街後,嚴令所有午門成員不準吃白食,這才讓那些商販們又重新在這裡擺攤。
龜相併不是好心幫這些商販,也不是爲了要收這些商販的保護費,而是因爲他需要有這麼一個地方,可以經常聚集起午門的小弟,長久接觸下,很自然的可以將一些小弟收歸自己所用。
幾年來,這條街的大排檔,已經成爲了午門的小弟們晚上經常來的地方,吃吃喝喝之時,龜相也偶爾會出現與他們一起吃喝吹牛。
在午門之人的心中,龜相儼然成了最平易近人的一位,許多其他人的小弟也在跟龜相接觸後,轉投在了他的手下爲他辦事。
甚至於龜相還利用這條街,在其他人的手裡安插了不少的心腹,以此來得知其他人的動向。
雙王那裡且不說,光是龍相、虎相和雀相以及八將那裡的小弟,基本上都有龜相的人存在,只是他們都不知道罷了。
他們唯一知道的,是許多跟自己混的小弟不知道爲什麼投入了龜相的手下,但一兩個小弟,他們不缺,也就懶得放在心上。
或許,也就只有九頭這裡沒有龜相的手下,原因很簡單,九頭在八將之中是最落魄的存在,九頭賭場的利潤每天都在下降,而且有馬志超的打壓,導致九頭許多手下都轉投別處,現在還剩下的十幾個兄弟,都是九頭的心腹。
龜相自然也不會浪費精力去在九頭那裡安插人手,他覺得沒這個必要。
而就是因爲對於九頭的輕視,讓得龜相在今天晚上,吃了一個小虧。
諸葛靜帶着四五個小弟跑來了北風街,在一個大排檔裡點了一些夜宵和啤機,吃吃喝喝,彼此聊天,說着關於女人的話題,時不時有狂笑發出,引人側目。
這裡的商販們見怪不怪,他們幾乎是專門爲午門的人在擺攤,不過午門的人也會給錢,不吃白食而已,只要他們給錢,賣給誰不是賣呢
“名哥,我昨天就遇到一個妞,那屁股大的,臥槽,簡直能嚇死人還有那胸尼瑪跟兩個籃球一樣,老子幹了一晚上,差點沒累死在她那”幾杯酒下肚,其中一個小弟猛的拍桌子,站起來,得意洋洋喊道:“你們猜這個女人是誰”
“誰啊”幾人頗有興趣的問道。
“哈哈,她叫翠花,還說她男人是道上的,就是沒我能幹,爽死她了”這個小弟大笑起來。
“哈哈哈”諸葛靜等人一起大笑了起來。
“砰”
“我草泥馬”
忽然之間,啤酒瓶砸在地上發出砰的一聲巨響,然後就看到有一個高高瘦瘦的男人紅着眼衝了過來,上衣披在肩上,胸口紋着猛虎頭,皮膚很白,如果不是看這紋身,光看他人的話絕對想不到他是個混混。
“誒誒,你特麼誰啊”諸葛靜這邊幾個小弟不高興了,一羣人聊天聊得好好的,莫名其妙鑽出來一人罵自己,如果不是因爲這裡來吃東西的都是午門的人,肯定馬上就要揍人了。
“我誰”高個男人渾身酒氣,紅着一雙眼睛,朝剛纔說話那小弟怒吼道:“我特麼就是翠花的男人老子剛開始聽你說胸大的時候就注意你了,艹你麻痹的,沒想到居然真的是你老子要弄死你”
諸葛靜這邊幾人傻眼了,剛纔那小弟的話完全是胡謅的,只是因爲按照諸葛靜的吩咐行事,沒想到居然還真有個胸大的翠花,還恰巧碰上了翠花的男人
“臥槽你麻痹故意找事是吧”這個小弟心想不會有這麼巧的事情,以爲高個男人是故意找麻煩,怒吼道:“你特麼跟誰混的”
“老子跟螳螂哥的”高個男人狂吼:“說你跟誰的”
“麻痹,笑死老子了,跟螳螂混的就這麼囂張老子是跟馬爺混的知道不你特麼敢惹我”九頭這個小弟說的話完全是按照諸葛靜之前的吩咐。
來之前諸葛靜就說了,如果有人問跟誰混的,就說跟馬志超混的。
果然,對面一聽說是跟馬志超混的,立刻有些慫。畢竟馬志超在八將之中算是頂尖的類型,螳螂排在末尾,就比九頭好一點罷了。
“怎麼不敢了兄弟,看在都是午門的份上,老子特麼告訴你,翠花水很多多到老子能泡澡。”這個小弟頓時囂張的笑了起來。而這,都是剛剛諸葛靜暗中授意的。
葉歡說要他們鬧點動靜出來,本來還不知道怎麼開頭,沒想到有人送上門來,怎麼能不抓住機會
“我特麼弄死你”果然,本來還有點慫的高個男人頓時眼眶通紅,狂吼一聲,拿起桌上的啤酒瓶就要往這小弟頭上砸去。
“我去你麻痹”這小弟也不是庸手,眼疾手快,立刻一腳踹出,直接將高個男人踹倒在地。
那邊桌立刻站起來五個人,他們跟高個男人是一起喝酒的,見高個男人吃虧,都趕了過來。
“要打是不是我們可是跟馬爺的你們掂量掂量”見這幾人圍過來,諸葛靜起身大吼。
其實他還是很怕打起來的,他完全沒什麼戰鬥力,打起來的話他就是屬沙包的。
“哥幾個,給我弄死他弄死他我在龜相面前跟你們說好話,讓你們都跟龜相。馬志超算個卵”高個男人氣瘋了,爬起來就大吼。
頓時一羣人全部安靜了下來,詫異的看着高個男人。
他不是跟螳螂的嗎怎麼又跟龜相了
“哎喲我擦,我記起來了,他是螳螂的心腹啊,我看到螳螂的時候他都在,他怎麼說他跟龜相的了”不知道誰驚訝大喊,立刻所有人變了眼色。
螳螂的心腹居然跟龜相的要知道螳螂可是跟虎相走得近啊,虎相跟龜相彼此是不對付的啊
“你特麼到底跟誰的難道你想挑起螳螂和龜相內鬥還是說你在幫龜相監視螳螂螳螂哥那麼信任你,你居然背叛他”諸葛靜靈機一動,立刻大聲問道。
高個男人愣在那,原本漲紅的臉變得煞白,他知道自己說漏話了。
“不是的我不是跟龜相的不是的”高個男人大吼起來,轉身就逃。
沒有人去追他,但很多有心人,已經快速離開了這裡,去給各自的老大彙報北風街發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