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消失,秦天虹的笑容慢慢斂去,神情凝重,轉身看向冷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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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非搖搖頭:“這無血戰神委實厲害。”
“真的打不過?”秦天虹道。
她不敢貿然相信,冷非的手段多,誰知道是不是故意示弱。
冷非緩緩點頭道:“確實打不過,身體之強大已經超出了人類的極限。”
“無血戰神……”秦天虹蹙眉沉吟。
冷非道:“真要一百個,那根本不必打了,直接投降便是。”
“所以沒有一百。”秦天虹道。
冷非點點頭:“而且他們涉及到轉世重生,所以也不捨得用。”
一代弟子啊,地位是何等的尊崇,更何況能轉化爲無血戰神的,更是天才中的天才,怎能隨意的消耗?
他能斷定,這無血戰神心法絕對是一門奇功,並不是什麼人都能練成。
恐怕靈山一代弟子中練成的不多,絕對不到一百個,十幾個而已。
而這些人一旦轉世重生,腦海裡原本的知識將發揮何等重大的作用?
秦天虹若有所思:“只是用來嚇唬人的。”
冷非道:“但已經足夠嚇人了。”
這些無血戰神不會輕用,可一旦到了關鍵時候,絕對會用的。
“這麼說來,不能打……”秦天虹沉吟。
冷非道:“不過既然這位祝姑娘過來如此震懾,恰恰說明了他們不想打。”
如果真有十足的把握,根本不必震懾,直接打便是了,而震懾是爲了不打。
爲何不打?
天道宮弟子都有護魂燈護住魂魄,死了也能重活,那靈山呢?
他忽然道:“秦姑娘,這靈山不會沒有護魂燈吧?”
秦天虹修長的眉毛一挑。
她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大有可能!……咱們天道宮的護魂燈是用信仰之力驅動,是一門獨特的傳承,天道宮是不死之境,信徒眼中的極樂之境。”
她擡頭看向冷非:“如果他們沒有護魂燈的話,那就說得通了。”
“可他們有轉世奇術,也未必怕消耗。”冷非點點頭道:“但這奇術不那麼容易練。”
他露出笑容:“她震懾咱們,咱們也可以震懾他們,讓他們知道護魂燈的存在。”
秦天虹蹙眉道:“如果知道了,就不定會讓他們更貪婪,想要搶這個傳承。”
冷非道:“那他們只能攻擊天道宮這邊,反而容易防禦了吧?”
他不相信天道宮沒有頂尖的防禦之能,否則那些信仰之力哪去了?
“那將短兵相接。”秦天虹蹙眉道:“會更加的慘烈。”
冷非點點頭:“會更慘烈,也會更簡單直接,……還是需要好好斟酌一番。”
這種事涉及到了天道宮的安危,後果難料。
他再聰明,也沒辦法判斷到靈山的反應,說不定是被震懾而退,或者是刺激了他們貪慾。
誰不想不死?
他忽然想到了唐瀾。
如果唐瀾在此的話,說不定能預見到,可惜唐瀾與這一方天地還不相合,補天神功無法在這裡妙用。
他擡頭看向秦天虹。
秦天虹沉吟道:“看來得求教於天機殿了。”
冷非眉頭挑了挑。
秦天虹道:“冷非你只知道玄機殿,不知道天機殿吧?”
冷非搖搖頭。
秦天虹道:“天機殿隱秘,嫡傳弟子之外沒人知道它的存在。”
冷非道:“告訴我不要緊?”
秦天虹輕輕點頭:“我這是違了宮規,要受處罰的,但此事重大,違了也就違了罷。”
冷非搖頭道:“不告訴我也可以的,我就權當作不知道罷。”
秦天虹道:“絕不能外傳。”
“這是自然。”冷非點點頭。
秦天虹道:“天機殿能看到未來,只是需要極大的代價,所以不能輕用。”
“這次靈山便是一次巨大的危機,需要天機殿出手了。”冷非道。
秦天虹緩緩點頭:“只能勞煩天機殿,……上一次天機殿算過你們那個世界。”
冷非眉頭挑了挑,笑道:“既然算到不會成功,爲何還要建虛空之門?”
“知道不會成功的人很少。”秦天虹搖頭道:“他們不知道天機殿的存在。”
冷非道:“嫡傳弟子知道,爲何不阻止?”
“因爲你。”秦天虹道:“你是天機殿注意之人,所以爲是了你才建立的虛空之門。”
冷非失笑道:“那我受寵若驚。”
“你是氣運驚人之輩,把你籠絡來天道宮,對天道宮大有助益。”秦天虹道:“所以纔會輕易的放手,否則換了另一個世界,虛空之門沒那麼容易退。”
冷非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走吧,去天機殿。”秦天虹道。
冷非道:“我若去了,你受罰會更重吧?”
“無所謂。”秦天虹搖搖頭:“不是殺人那般重罪,只是泄密而已,頂多罰一些靈丹或者俸祿。”
“……那我就見識一下天機殿。”冷非笑道。
兩人飄飄出了小院,來到一座宮殿前。
這宮殿與周圍沒什麼太大區別,看着也獨特,正因爲獨特纔不顯眼。
在天道宮的諸殿中,風格不獨特的才顯眼。
來到宮殿外,忽然一團光落到他們腳下,彷彿有燈從天空照下來的。
冷非擡頭卻不見光,這團光應該是從地底涌出來。
“隨着光走。”秦天虹道。
這團光遊移,他們緊隨,不使自己脫離光團的範圍。
秦天虹道:“它是飄忽不定的,沒有規律,如果走出光的範圍,便會被殺。”
冷非點點頭。
秦天虹道:“被天機殿殺死,是徹底的魂魄俱滅,不再有重活的機會。”
冷非眉頭一挑:“天機殿能破掉護魂燈?”
“能。”秦天虹緩緩點頭。
冷非心中凜然。
這樣的話,可得小心了,看來天道宮比自己想象的更強更可怕。
兩人隨着光進入了宮殿後面的一個小院裡,見到了一個正在鋤草的老翁。
他正站在一片花圃中,個子矮小,正戴着草帽,一身赤衣短打,露出乾枯的胳膊與腿,皮膚鬆弛青筋隱隱。
“見過師叔祖。”秦天虹抱拳道。
老翁笑得滿臉皺紋宛如菊花,呵呵笑道:“小天虹你怎有暇過來看我啦?”
“師叔祖,我來是有事詢。”秦天虹露出一絲笑容。
“唉……”老翁放下鋤頭:“就不能放過老頭子我嘛!”
秦天虹道:“事關重大,要不然也不能勞煩師叔祖你啦。”
她帶着撒嬌的語氣,聽得冷非起雞皮疙瘩。
她向來冷漠如冰,幾乎不怎麼笑,更別說用這種語調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