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慶山道:“老天專門不收這種狡詐卑鄙的傢伙,當真是……”
他搖搖頭道:“罷了,往後離他遠一點兒!”
他受夠了冷非的苦。??火然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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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還有一雪前恥,殺掉冷非,再超過楚無方,唯我獨尊的念頭。
現在此念皆消。
想的不是如何唯我獨尊,是怎麼能安然的活下去,不被冷非收拾掉。
冷非的修爲深不可測,差得太遠,也不知道他是修煉了什麼秘術,精進如此之猛烈狂暴。
自己與楚無方加在一起也對付不了冷非!
他已經絕望,徹底沒了爭雄之心。
天不假時,自己運氣太差,好不容易得了心劍傳承,不僅要與楚無方平分,還有冷非這般怪物阻擋。
自己唯一能做的便是熬!
熬過冷非的壽元,冷非畢竟不是天神,壽元絕不可能超過自己。
所以一定是冷非先死,自己總有爭雄的機會。
現在要做的是交好冷非,別得罪他,免得他在臨死之際先除掉自己。
想到這裡,他精神一振,沉聲道:“楚無方那邊呢?”
“他那邊一直沒動靜。”秦忠和忙道。
“狡猾的傢伙!”周慶山哼一聲道:“就等着咱們行動呢。”
秦忠和道:“確實恨人。”
“罷了,從今往後,別得罪謫塵闕,……送一盞護魂燈過去。”周慶山道。
秦忠和頓時瞪大眼睛。
周慶山遠眺羣山,漫聲道:“去吧。”
秦忠和遲疑:“師兄,一盞護魂燈……”
“怎麼,不捨得?”周慶山漫不經心的淡淡說道,他袖中飛出一道小劍。
小劍光芒照人,雪亮無瑕,灼灼耀眼,在頭頂流轉不休,好像有了靈性一般。
秦忠和道:“師兄,他已經走了,饒過了咱們,何必還要送護魂燈……”
“他心情不好的時候,再來呢?”周慶山淡淡道:“你能擋得住,還是我能擋得住?”
“他不會這麼過份吧?”秦忠和臉色微變。
他對冷非心有餘悸。
當初的強大如在眼前,莫名泛起不可抗拒感,直接束手投降,不必徒勞掙扎。
周慶山淡淡說道:“他未必消了氣,即使消氣了,事後想起來又生氣了呢?”
“……是,我會稟報宮主。”秦忠和抱拳一禮,轉身大步流星離開。
冷非一閃回到謫塵闕自己的大殿。
大殿外正站着白芷,聽到動靜馬上敲門:“冷非?”
“白師姐,請進罷。”冷非道。
白芷進來,忙問道:“可見過了周慶山?”
冷非點點頭。
白芷道:“可是收拾了他?”
“殺了他一次。”
“殺得好!”
“程師姐放心罷,不會有人來找死。”冷非道:“否則來一個殺一個。”
“殺周慶山已經解氣了。”白芷忙道。
冷非搖搖頭:“這個時候敢來的,都是心懷鬼胎的傢伙,成心試探,殺了不冤。”
“結怨太多了吧?”
“這些傢伙,結怨沒什麼,不結怨也沒什麼,無所謂的事。”
“……那倒也是。”白芷想想,點點頭:“能把他們嚇退,最好不過。”
程師姐這一次成了笑柄,破壞了清譽,將來出謫塵闕一定會迎來嘲笑戲謔目光。
縱使她冰清玉潔,別人仍會以這樣的目光視之,很難改變人們想法。
最速效的辦法便是殺。
殺得他們怕了,自然印象深刻,扭轉觀念。
正在此時,外面傳來宋紀茗的聲音:“冷非可在?外面有送護魂燈的。”
“宋師姐,可是落華宮的?”冷非道。
“正是。”
“收下罷。”冷非道:“就說想要我原諒,需得把這次的麻煩處理乾淨了。”
“好。”宋紀茗痛快答應一聲,飄飄離開。
“拜見程仙子……”悠悠聲音慢慢的飄進來,好像隨着清風徐徐而來。
冷非臉色微變。
謫塵闕所在位置奇異,獨自一界,不屬於天界,所以旁人沒辦法進來。
想要聯繫謫塵闕,唯有在幾座山下出現,敲響叩闕鍾,會有謫塵闕弟子出現迎接。
而這幾座山也無法抵達謫塵闕,沒有獨特謫塵闕心法無法踏入謫塵闕一步。
爲何此人聲音能傳過來?
難道抵達了謫塵闕?
宋紀茗的聲音透出惱怒:“好大的膽子!”
白芷哼道:“這是有人施展了追蹤之術,竟然讓聲音跟着過來了!”
冷非道:“追蹤之術?”
“應該是附音術。”白芷道:“聲音附於人身上,慢慢的飄出來。”
冷非好奇的道:“還有這般妙術?”
白芷哼道:“算是一門奇技,卻也沒什麼大用,只是展示修爲高低的,這傢伙的修爲倒是不弱,聲音竟然能保存到這裡。”
冷非道:“那他人能跟過來嗎?”
“怎麼可能!”白芷哼道:“咱們的謫塵闕可不是一般宗門,不可能進來的。”
冷非道:“凡事總有例外,不能大意了,且看看此人的成色吧。”
宋紀茗已然消失,下一刻出現在一座山峰前,冷冷瞪向一個英俊青年。
她對旁邊的秦忠和視而不見,只冷冷瞪向英俊青年,玉臉陰沉。
秦忠和隔英俊青年很遠,兩人原本不遠,隨着英俊青年的出聲,他主動遠離。
秦忠和道:“宋仙子,冷公子可有答覆?”
宋紀茗盯着英俊青年,冷冷道:“冷師弟說,你們消除這次的麻煩,便一筆勾銷,護魂燈就收下了!”
秦忠和鬆一口氣,從懷裡取出一盞小燈,雙手奉上,然後轉身便走。
英俊青年的目光落在這盞小燈上,雙眼灼灼:“護魂燈?”
宋紀茗收入袖中,淡淡道:“馮鈞庭,勸你別自己尋死!”
“我仰慕程姑娘,總不至於該死吧?”馮鈞庭微笑。
“你爲何而來?”宋紀茗冷冷道。
馮鈞庭笑道:“當然是要向程仙子當面請教,看能不能相中我。”
“你是找死。”宋紀茗冷冷道:“應該知道這是有人故意陷害程師姐,程師姐怎麼可能徵婿。”
“有人陷害?我自然不知。”馮鈞庭笑道:“還以爲是真的,是程仙子的意思。”
“現在知道了,那就走罷。”宋紀茗道。
“沒有見一面程仙子,終究是不死心。”馮鈞庭笑道:“只見一面,一面足矣!”
“不可能!”宋紀茗冷冷道:“勸你別作死!”
“難道見一面都不成?”馮鈞庭笑道:“在下仰慕程仙子已久。”
“請罷!”宋紀茗轉身便走。
“慢着。”馮鈞庭一閃,封住她的路,竟然無法踏入虛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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