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卿卿眨眨眼,有些反應不過來眼前的詭異情景,王傾城則嘴巴張得老大,足以塞下一個茶葉蛋。
王傾城激動的叫道:“姐,這場景也太詭異了,不會這個盒子也成精了吧!裡面藏的是什麼?不會有個神仙在裡面,等着我們來解救,許我們三個願望?”
王卿卿的嘴角抽了抽,翻了個白眼,神仙!虧王傾城想得出來!腦細胞太活躍了!
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王卿卿走過去開門,敲門的是百無聊賴的江皓宸,他裝作漫不經心地瞟了房間一眼,看到王傾城坐在牀榻上,手裡抱着個寶貝鐵匣子,好似在研究新大陸。
江皓宸的嘴角抽了抽,笑道:“王卿卿,這是你們家的傳家之寶?怎麼你們兩個主人連盒子都打不開,到底是不是你家的東西?該不會還是千年的遺物?這個不得了啊,你們得上傳到國家文物保護局裡去,國家文物可不能貪爲己有!”
王傾城搖了搖手中的鐵匣子,長嘆一聲道:“江少,你也太危言聳聽了吧,這個能成爲文物,我就成了穿越過來的皇帝呢!”
江皓宸被堵得無語,他幾步走到王傾城身邊,彎腰查看王傾城手裡的棋局,捏着下巴苦思狀。
王傾城見江皓宸若有所思,便問:“江少,你看得懂棋局?”
王卿卿走了過來,從王傾城手裡接過鐵匣子笑道:“能懂黑白棋局的也只有我自己啦!”他伸出一根手指,搖了搖,笑道:“這殘局看似死局,實則還有一道生命門。”
王卿卿指着東側一角道:“紫氣東來,這就是唯一的突破口,也是唯一的生路。”
江皓宸咦了一聲,笑道:“卿卿,你還懂玄學之術?”
王卿卿將頭揚得高高的,笑到道:“我都說了人不可貌相,少爺,現在你是不是深有體會呀!我就是那個最深藏不露的一批黑馬!”
王傾城的嘴角抽了抽,心道:姐,你的自信究竟從何而來?!作爲你弟弟的我,是最瞭解你的,十七歲的你輟學,那個時候起你就不曾再讀過書,怎麼可能還懂玄學之術?
江皓宸冷哼一聲,看着王卿卿的手指在棋盤上方一點,相應的地方便出現一顆白字,於是黑子發生了變化,漸漸被白子吃了,露出一個凹字形。
隨自然而自行地出現,整個棋局漸漸明朗,白子漸漸佔於上風,殺出一道血路來。於是,棋局慢慢消失,變成了一片空白,金光一閃,出現了一個五行八卦圖。
王傾城驚呼出生聲:“天呢!姐,你真厲害,居然真的破了一關,只是,你怎麼這麼懂這些東西的,在哪裡學來的?我怎麼不知道?”
王卿卿神秘的一笑,“這是一個秘密,以後會告訴你。”
江皓宸雙手環胸,冷笑一聲,卻是什麼都沒有說。
王卿卿:這個陣法如此熟悉,難道,難道是母親設計的?難道說這個東西是被母親,跟我的靈魂一樣帶過來了?
王卿卿搖搖頭,想到母親臨死前的那一片血霧,她的心猛然
揪痛起來,心如刀割。
王卿卿定了定神,繼續解破關,這些曝光手法她早就學會,並且銘記在心,她手指飛快在八卦陣上游走,如行雲流水,很快就將八卦陣解開。
王傾城和江皓宸只能對王傾城鼓掌豎大拇指,作爲現代人的他們,沒有那麼多古代的玄門八卦,更不懂如何破解五行陣法。
最後一關則是一個十字鎖釦,十字則意味着這鎖四面環扣,要想開鎖必須四面鎖釦都對齊方能解開,否則,鎖會自動鎖定,必須另解。
王卿卿略感頭痛的扶額,解鎖,是她的弱點,設置這鎖的人太變態了,利用她的弱點,無能發揮她的所長。
王傾城舉手道:“姐讓我試試吧,其他不行,解鎖肯定行!”這是要毛遂自薦的意思。
王卿卿點頭,將鐵匣子遞給王傾城,餘光卻瞥見江皓宸若有所思的看着她,目光灼灼,如繁星閃亮。
王卿卿收回目光,裝作沒有看到對方的眼神。側頭看着王傾城拿着一根鐵絲搗騰鎖孔,似在摸索裡面的鎖釦。
時間分分流逝,三人對坐視線緊緊盯着鐵匣子,終於聽到叮的一聲脆響,鐵匣子驟然被打開,彈出一隻四方形的黑色的錦盒。
衆人的呼吸一致,目光熾熱的看像向鐵盒裡,呼吸驟然一致窒息,心裡突然澎湃起來,撲通撲通,一下一下的敲打着心房,好像此都沒有這麼緊張過,期盼過,好奇過……
還是王卿卿最先回過神來,拿起黑色的錦盒,他的手指微微的顫抖着。深吸一口氣,終於,好似用盡全身的力氣將錦盒打開,躺在裡面的是一顆,泛着紫色光芒流光溢彩的石頭,光芒只是瞬間稍縱即逝,很快這顆石頭就變成一塊灰色的普通石頭。
她微微有點印象,這顆石頭就是他穿越前,看到母親手裡的那顆,因爲這塊靈石,他們女巫族遭受滅頂之災,也是這塊不詳的石頭,可以帶她回到她的國度。
她的視線漸漸有些模糊,他不知道自己在傷感什麼,是因爲在這裡有了牽掛,還是因爲終於可以回到自己家鄉,爲自己的母親,族人報仇雪恨而激動。
王傾城拍着王卿卿的肩膀,很惋惜的說:“真是好可惜啊,居然是塊破石頭,害老子費了那麼大的功夫去打開它,真是白費力氣!”
江皓宸卻看出王卿卿的異樣,看到他她眼裡的霧氣,他的心猛然一晃慌,好似堵住一塊巨大的石頭,悶得透不過氣來。
江皓宸張了張口,吐出來的話卻是:“王卿卿,你爲什麼對着一塊石頭在那裡發呆?莫不是這塊石頭對你有很大的意義?”
王卿卿垂眸掩去眼底的悲傷,嘴角扯出一個弧度,似強顏歡笑,卻莫名的讓人心疼,好似她眼底的憂傷來自靈魂深處,似寂寞千年的水仙,在微風中飄搖顫抖,卻緊閉花苞。
江皓宸的心咯噔一下,他居然猜中了王卿卿的心思,她真的因爲這塊莫名的紫色石頭而憂傷。
他有一瞬間的衝動,想要扣住她的手,問問她的憂傷,他想
聽聽,靜靜的聆聽,聽聽她心裡的秘密,她憂傷的故事,可是他也是她的誰,到底有什麼資格這麼問,即使問了,他又能爲她做點什麼?
思及此,江皓宸站起身,他拉着王傾城的胳膊道,“天色不早了,走吧,明天不是要去掃墓,還是早點休息吧!”
王傾城還想要說些什麼,但看到王卿卿一直低着頭,好似心事重重,他也不再多說什麼,跟在江皓宸身後走了出去。
王卿卿一直都沒有動,靜靜的看着手中的石頭,睫毛煽動着,淚水再也承受不住,從眼眶滑落,一滴一滴,滴在手心的石頭上。
王卿卿:“孃親,我真的好想你,好想好想,沒有一刻今天這般的想你,我好想問問你,我該怎麼做該去找誰報仇,到底誰滅了我們全族?那個人,我只是看到他的背影,別人都喊他王子,可那個人是誰?我卻一無所知,你的仇恨我到底要怎麼才能報回來?”
窗外,大雨稀稀疏疏,漸漸轉爲小雨,漸漸天色慢慢微亮,烏雲散開,天氣晴朗,陽光透過雲層,從窗外照射進來,打在坐在牀前王卿卿臉上,在她臉上投下柔和的暖色,原本因爲沒有睡而蒼白的面色,此刻增添了一份暖意。
王卿卿感覺渾身僵硬如一座石雕像,敲門聲將她拉回現實,她這次纔將石頭收人懷裡,起身去開門。
敲門的是江皓宸,王卿卿在房間坐了一夜,他則躺在牀上輾轉了一夜,江皓宸第一次發現他居然失眠了,因爲那個女人,那個並不出彩總是給她了很多麻煩的女人,他卻因爲她而心神不寧,這種感覺真的很不好。
王卿卿驚訝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比她高出半個頭的江皓宸,“少爺,你找我有事?”
王卿卿很不能理解,江皓宸爲什麼舒服自在的別墅不帶呆,卻要跟着她來到煙城這樣的小鎮。他是來度假的?可這樣的窮鄉僻壤並無美景可看,最多的都是樹,很多很多的樹。
煙城四面環山,唯一的風景區就是一個瀑布,雖然比不上廬山瀑布的磅礴,也不上雁蕩山瀑布的秀美,卻有着天泉之美名。遠遠望去,瀑布之水從天而降,墜落一汪碧潭之上,如同玉帝正拿着酒壺往酒杯裡斟酒,遂得天泉之名。
江皓宸很認真的點頭,他有些閒懶地靠在門框之上,神態悠然,聞言挑了挑眉說:“卿卿,今天天氣很不錯,一天之計在於晨,正是出去跑步的好時機,聽說這裡附近就有一座山,我們正好去那裡爬山,順便看看日出。”
王卿卿撓撓頭,心裡嘆息,他的少爺總是會想出各種辦法來折磨他,就連她請假回家祭祖,他也是跟隨其後寸步不離,這感覺爲什麼該死的詭異,很像她的夫君!!
王卿卿搖搖頭,將心裡的想法從腦海中抹去,她怎麼可以有這樣的想法他可是馬上就要走的人了,如今靈石已經找到,她就可以無後顧之憂地離開,絕對不可以在這個時候有兒女情長。
看到王卿卿頭疼的搖着頭,蒼白的臉上浮現一絲疲憊,他擡手撫摸上她的額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