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她的話,她眼中不由閃過一絲笑意,也不知是不是自己的性格與她截然相反的原因,她純真的笑容,坦率的言語,兩次見她都讓她倍有好感,。正當她脣邊帶着淺淺的笑意看着蹲在小溪邊的洛菁寧時,突然見她猛的跳了起來就跑。
“啊!慘了慘了!比試好像應該也結束了,我竟然還在這裡亂跑,等一下大哥找不到我又會說我的,那個子情,我先走了。”她運用着輕功飛躍離去,當身影躍離幾米之外的時候,像想起什麼似的回過頭來眨着靈動的大眼睛疑惑的看着她問:“子情,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呀?我怎麼總覺得你有些熟悉?”
“有嗎?我不記得了。”她淺淺的笑着,靜立在原地看着她。
“難道是我記錯了?”她有些苦惱的皺了皺鼻子,繼而對着她揚起一抺甜甜的微笑說:“那我走了,以後你有空就來我們天山玩,雖然天山的景色沒有這邊的好,不過也是不賴的喲!”說着,調皮的衝着她眨了眨眼睛,這才迅速的離開。
見她的身影消失在眼前,她這才慢慢的收回目光,往那林中深處看去,這才轉身往回而去。慢慢的在山道上走着,才進凌峰山,還沒回到她的屋子,就見子硯他們幾人站在山口處等着她,見狀,她淡淡的移開了目光繼而往前走着。
“子情,是你對吧?”子硯擋住了她的路,微沉着臉盯着她。
“你說什麼?”她停下了腳步,一臉不明所以的問着。
“你還想裝嗎?子琴會突然像發了瘋一樣,不是你動的手腳嗎?”子源雙手緊緊的擰住了拳頭,怒聲喝着。
她淡淡的睨了他們幾人一眼,漫不經心的問道:“她發瘋關我什麼事?不會是她一瘋你們也跟着瘋吧?倒還真沒看出你們幾個的感情這麼好。”
子硯按住了憤怒的子源,走上前一步,放低着聲音對她說:“子情,我知道是她先算計了你,這次是她的不對,但是她若是再這樣笑下去,真的會出人命的,你也不過是想教訓一下她,你不會真的這麼狠心的想要她的命對吧?”
聽到這話,子源幾人微怔,錯愕的看着子硯:“大師兄?你說的是什麼意思?”他們一路上問大師兄話他就是不回答,但是他們知道這事一定跟子情有關係,可怎麼現在卻成了子琴算計她了?子琴什麼時候算計她了?
她的脣邊微微的一彎,臉上帶着一抺淺淺的笑意,然,這抺笑意卻達不到眼底,輕柔的聲音帶着幾分的好奇問着:“哦?她算計我嗎?算計了我什麼你倒是說說?”
子硯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心裡似乎下了什麼決定似的,衣袍一拂,雙膝重重的跪向地面,跪在她的面前,而見到他這突如其來的一舉,子源幾人驚呼一聲:“大師兄,!你幹什麼?快起來!”說着,幾人就要去扶他起來。
子硯伸手推開了他們,板起了臉沉聲喝道:“給我站一邊去!”聲音一落,他看面色平靜的子情一眼,垂低下了頭:“我知道一直以來我們對你都心存偏見,有很多的事情都是我們先惹起的,最後卻都把不是,把指責推向了你,我鄭重的向你道歉,對不起!我知道我們對你所做的事情單單這對不起三個字是無法彌補的,想要你原諒我們更是不可能的,但是,我還是希望你可以再寬容一次,給她一個機會。”
男兒膝下有黃金,一名有身份有地位有實力的人,更是不會輕易向人下跪,他的這一跪,表現出的不僅是對她的歉意,更是對她的低頭。
“大師兄……”子源子傑他們幾人眼中盈上幾分的水霧,心下苦澀難言,聽完了他的話,他們也才知道這些年他們確實是過分了,如果他們有聽師傅的話,也不會有一切事情的發生,但是他們從來都不願去正視這個問題,總把這一切都推到子情的身上,把這一切都歸誅爲是她引起的,殊不知,這一切,都是他們自己種下的惡果!
想到這個,幾人相視了一眼,目光看向了面色平靜淡然的子情,也齊齊的在她的面前跪下:“子情,我們也向你道歉,對不起,這些年一直與你作對,是我們不好,我們自己惹出來的禍事卻總推到你的身上,心裡怨恨着你,埋怨着你,記恨着你,師傅說得對,我們都是同門,不應該這樣勾心鬥角的,是我們聽不進師傅的話,是我們自己小心眼,對不起,!真的很對不起!只要你不再記恨我們,你隨便再往我們身上下藥,讓我們痛得死去活來都可以,只要能讓你消氣,你動手吧!我們願意承擔着!”內疚的聲音中帶着一絲的哽咽,他們鄭重的向她磕了一個頭,齊齊的跪在她的面前。
“你們……”子硯回過頭,似有些錯愕,又有些不敢置信,最後那眼中的神色皆化爲釋然。如果真的可以化解這些年的恩怨,如果可以讓她對他們消氣,他們願意承受一切!
子情靜靜的看着跪在她面前的幾人,她知道他們一個個都來自富貴的家族,都有着不可折翼的驕傲,卻不想竟然會甘願跪在她的面前爲他們所做過的一切懺悔,一時間,清眸輕輕一閃。
“爲師看得出,這一回,他們是真心懺悔的。”
聽到這聲音,幾人皆是一愣,回過頭去,看着那負手而立站在不遠處的凌成。一身的灰袍隨着輕風拂動着,威嚴的面容此時不似平時那般的嚴謹:“師傅……”幾人低聲喚了一聲,愧疚的低下了頭,這一生,他們除上跪過爹孃之外,也就只跪過師傅,現在卻跪在子情的面前懺悔,這一切,都是因爲他們不聽師傅的勸告。
她擡眸看向那負手而立站了一會便轉身離開的師傅,目光輕閃,手一動,一顆藥丸彈出子硯的懷裡,淡淡的聲音不帶一絲情緒的說:“最後一次。”聲音一落,不再看他們一眼的轉身離開。
子硯激動的看着手上的藥丸,欣喜的看了他們一眼,對那已經轉身離開的子情喊了一聲:“多謝!”也許,她真的如師傅所說的一般,並非冷血無情之人。
子源幾人看到那顆藥丸,皆欣喜的笑開了,感激的目光看着那已經走近的身影,第一次,他們打心裡感激着她,如果她不給他們這顆藥丸,他們也奈何不了她,但她最後還是給了,她寬容的量度托出了他們的小心眼,讓他們羞愧得無地自容……
當她回到她的屋子,一推開房門就見白逸一手靠在桌面上,斜斜的坐着,似乎看到她這麼早回來有些意外似的,一挑眉,語氣中帶着幾分欣喜的問着:“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什麼意思?”她問着,走了過去在桌邊坐下,倒了杯水喝,。
“那個冷絕辰啊,他當着那麼多人的面把你帶走,怎麼這麼快就讓你回來了?還有那個傢伙到底打着什麼主意?怎麼對你的事這麼上心?”白逸湊上前問着,魅惑般的桃花眼半眯着,緊盯着她平靜的神色。
“我又不是他,又怎麼會知道他到底打什麼主意?反倒是你,怎麼又往我這裡來了?”她睨了他一眼,淡淡的問着。
一聽這個,白逸不由目光微黯,身子往後退了一點,有些無奈的說:“我是來告訴你,我過會就要離開了。”
“有急事?”
“嗯,剛來你這裡時收到信說我孃親病得很嚴重,我要趕碰着回去看看她怎麼樣了,所以過會就走。”半眯着的桃花眼中深處,浮現着一抺的擔憂。本來還想過幾天再下山的,誰知家裡突然來信說他孃親不知怎麼了病得很重。
見到他眼中的擔憂,她輕聲說道:“既然你娘身體不好,那你是應該早點下山,一路小心。”
“以後我不在青山,你要是有什麼事就找子青幫忙,萬事不要太逞強了。”白逸叮囑着,像一個老太婆般的語氣深重的說:“還有,不要隨便就得罪人,就你那點實力,遇上個厲害一點的你就得吃虧了,既然在武功方面無法進步,那就把精力多專注一些在醫藥上面,最重要的一點是要離那個冷絕辰遠一點,你別看他一副溫馴無害的樣子,那樣的人最危險了,你要是跟他走得太近,遲早被她連骨頭都吃得沒得剩,還有……”
聽他囉哩囉嗦的講了一大堆沒完沒了,她連忙開口說道:“行了,我又不是三歲小孩,我知道怎麼做的,。”她還真沒發現他竟然還有當老太婆的資本,這一念叨起來竟然是沒完沒了的,要是不阻止他再念叨下去,估計說到明天也沒說完。
“最後一點,你要是有什麼事,可以讓人帶信給我,有什麼困難就開口。”他不放心的交待着,想着還有一大堆的話沒說,可是一時間又不知從何說起,是後只是看着她深深的嘆了一口氣,一切盡在不言中……
“你不是要下山嗎?我送送你吧!”她說着,從桌邊站了起來,相處五年,今日他要下山,怎麼說她也得送他一程。
“嗯,也好。”他站了起來,紅袍一拂邁步往外走去。家中的事不能耽擱,本來在收到信時就打算下山的,但想着再來見她一面跟她道別,見到房裡空蕩蕩時心頭一空,在失落之時卻不想她又回來了。
兩人往出下山的路上走去,一路沉默着,似乎不習慣這離別的時刻。白逸的步伐沉穩而緩慢,他知道這一次下山,能再見她之時必定是在五年後的四大名山比武盛會之時,一別五年,到時又會是一個怎麼樣的景象?
眼見青山大門近在眼前,他深吸了一口氣,停住了腳步對她說:“就送到這裡吧!”
“好。”她輕聲應着,神色平靜的看着他。
白逸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以一種極爲認真的語氣對她說着:“子情,五年後的再次相見,如果你真的不能愛上我,那我也願意守護着你!”他知道,她是他這一生的劫,一個無法破解的劫,能讓她愛上他那是最好,如果不能,他也希望她能幸福的生活着。
子情靜靜的看着他,目光輕輕一閃,神色不明,卻沒有開口。只看着他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後,轉身往那青山大門走去……
當兩山弟子的比試過後,天山的三位門主便帶着他們的弟子返回了天山。是夜,在凌峰山中,一聲聲壓抑的痛苦悶哼聲從子硯的屋子傳出,在這夜色之中顯得越發的清晰,在他的屋子裡,一身汗水的子硯只穿着中衣在地上痛苦的打滾着,臉色因身體裡傳來的劇痛而顯得慘白,他死死的緊咬着牙關,不想讓自己發出聲音,卻還是難以自抑的悶哼着,。
“啊……”低低的聲音帶着掙扎與痛苦,他不停的在地面上打滾着,企圖能壓下體內的痛楚,誰知那痛卻是如同入了骨血,痛入心扉……
“大師兄!大師兄你怎麼樣了?”
聽到聲音後快步跑過來的幾人推門而入,就見他一身汗水的在地面上打滾着,一聲聲壓抑着的痛呼聲聽得他們心裡乾焦急,卻不知他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怎麼會這樣?二師兄,大師兄這是怎麼了?”子紗想要上前扶起地上的子硯,誰知卻被他一把推開了,幸好被一旁的子源扶住,這才免於跌倒地上。
“快!我們帶大師兄去藥谷找藥師看看!”子源說着,就要上前扶起他,誰知他卻揮開了他們的手。
“不、不用了!啊……這個藥師治不好的!”子硯死咬着牙關,痛苦的忍受着那錐心劇痛,只覺自己被那股疼痛折磨得幾乎死去活來。
“大師兄,你到底是怎麼了?怎麼會突然這樣?”
“我答應、答應給子情當十年的護衛、還吃下了她的、她的一種藥丸,如果、如果沒聽她的話,我就拿不到止痛的、的藥……”子硯斷斷續續的說着,身上的中衣已經被汗水溼透,整個人看起來痛苦不已,似乎在忍受着錐心劇痛一般,讓他們幾人看了心下不忍,恨不得能與他一同分擔那痛楚。
子源一聽,心頭一震,竟然是因爲他!當下,轉身就要往外走:“我去找子情拿止痛藥!”他怎麼可以讓大師兄爲了他忍受着這樣的痛楚!
“回來!”子硯怒吼一聲,像是用盡是全身的力氣似的咆哮着:“不準去,!”
“大師兄!”子源硬生生的停住了腳步。
“這痛死不了的!只要捱過、過今晚就、沒事!啊!”他咬着牙關說着,本來還暗自琢磨着怎麼已經過了一個月了還沒發作,原來他吃的那個藥丸是在月圓之夜發作的,這一個月來他根本沒盡到護衛之職,這痛,他得受!
“大師兄……”子紗哽咽的喚着,拉了拉旁邊子傑和子立的手:“三師兄四師兄,怎麼辦?現在怎麼辦?”
而在子情的屋子中,正坐在桌面一手託着下巴的子情憑着青武聖的實力,雖然那一聲聲的痛呼帶着壓抑,不過她也依舊聽得清楚,只是有些意外那幾人竟然沉得住氣不來找她,看來今天的懺悔還真是有幾分的誠心。
子硯所吃的藥丸,每逢月圓之時就會發作,不會死,卻會痛得生不如死,本來她就沒打算這第一個月給他止痛藥,因爲她要的就是讓他記住那股生不如死的痛楚。
“小情兒,不會是在想我吧?”突然傳來的聲音讓她一怔,回過神來竟然見一身白袍着身的冷絕辰走了進來。
“天山的人不都走了嗎?你怎麼還在這裡?”她有些詫異的看着他,本以爲他也已經跟着天山的人一起離開,卻不想他還在這裡。
“你很不想見到我?”他傾身靠近她的身邊,見她看到他時眼中一絲驚喜也沒有,語氣中不由透着一股危險的氣息。
感覺到他那莫名其妙的怒氣,子情心下微怔,有些口不對心的淺笑着:“怎麼會呢?”
“是嗎?”他一挑眉,見到她那微閃的目光不由暗自好笑。
不想再與他繼續這個話題,她淺笑着問:“你這麼晚還過來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聞言,冷絕辰往後退了一點,對她說:“我要走了,過來跟你說一聲,。”
“嗯,我知道了。”她點了點頭,輕聲應着。
見她神色平靜,一點不捨之情也沒有,幽深的黑瞳閃過一絲晦暗不明的幽光,沉聲說道:“我說我要走了!”
“嗯,我知道,你剛纔不是已經說了嗎?”子情怪異的看着他,走就走啊,怎麼一個個都跑來跟她說?她又沒不讓他們走,真是莫名棋妙。
“你就不會不捨得我走?你就不會讓我多留幾天?”低沉的聲音中,似乎蘊含着一絲的怒氣,卻尋不到發泄的地方似的,有些壓抑。
她微微皺了下眉頭,疑惑的看着他說:“爲什麼我要不捨得?沒有你在我不也過得好好的?”
聞言,冷絕辰徹底的被打敗了!她的幾句話就把他的怒氣給挑了起來,看着她那疑惑的目光,他不由暗歎了一聲,十歲的年齡,真的是太嫩了,他都說得這麼明她竟然沒聽出其中的意思。
“我走了,以後來看你,好好的修煉,五年後的四大名山比試,我希望會看到你以驚人的姿態出現在衆人的面前,到時候,別再掩蓋你身上攝人的光芒了!”說着,幽深的黑瞳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白色的衣袍一拂,閃身躍入漆黑的夜色中消失不見……
這一夜,凌峰山中,除了子情高枕無憂的睡着覺之外,其他的人皆是一夜無眠。子源他們幾個自然是陪了子硯一整夜,看着他每每痛暈了過去又再痛醒了過來,看着他一整夜的受着折磨而幫不上什麼忙,而凌成則坐着嘆息了一整夜,爲他的幾個弟子所憂心着……
流水般的光陰,總在指縫間無聲的流逝着,轉眼間,已過了五個年頭。
在凌峰山中,在兩棵茂盛的大樹底下中間,一張吊網綁在兩端懸空在半空,一名身穿白衣的女子靜靜的躺在吊網裡面休息着,那素淨的容顏不帶一點的胭脂水粉,寧靜的睡容恍若剛出世的嬰兒一般的毫無防設,讓人見之心情也隨着平靜下來,。
那一頭如絲綢般烏黑油亮的秀髮隨意的披散在吊網上,白色的衣袂垂落在吊網之外,隨着林中的清風輕輕一拂,那雪白的衣袂輕輕的微揚着,枝頭的鳥兒時不時的鳴叫着,輕風拂過間,林中樹葉沙沙作響,卻絲毫無損她此時的休息。
恍眼幾年的時光,她已經由一名女孩變在了曼妙的少女,隨着年齡的增長,她那一身淡雅的氣質越發的顯得出衆,褪去了稚嫩的她,渾身散發着一股無形的魅力,淡雅而寧靜,清靈而脫俗……
在樹林的不遠處,兩個三歲左右胖嘟嘟的小男孩邁着短短和小腿嘻嘻哈哈的在林中追逐着,他們兩人,一個有着一頭紅色的頭髮,一個有着一頭金色的頭髮,身上穿着上等布料製成的錦衣,兩張小臉精緻而可愛,粉嫩嫩的皮膚白裡透紅泛着絲絲瑩亮的光澤,引得人忍不住的想把他們抱起來親上兩口。
這兩個小傢伙,不是人,他們是獸,還是那兩個強大的上古神獸,雪鳳和火龍。經過五年的修煉,他們已經可以幻化成人,只不過卻還是孩童時期,現在的他們經常以人類的身份出現在這凌峰山之中,他們是特殊的存在,凌峰山裡的幾人都知道這兩個小傢伙的存在,卻不太清楚他們的身份,因爲從沒過問過。
自從幾年前子硯他們向子情下跪懺悔後,他們就像與以前變了一個人似的,徹底的改過自新,現在對子情更是敬重有加,子情不想見到他們,他們就不會出現在她的面前,但是有什麼事情,他們卻總會透過子硯詢問她的意見,在這凌峰山裡,除了他們的師傅之外,子情便成了他們當中說話的人。
“嘻嘻,火龍來追我啊!追得到我就把這個還給你。”一頭紅色頭髮的雪鳳笑嘻嘻的喊着,小小的身影在樹林中到處亂竄着,手裡時不時的舉起那從火龍身上偷來的鈴鐺。那是他們主人送給他們的,一人一個,一走動的話這鈴鐺就會隨着他們的走動而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音,他們兩個都非常喜歡這個小飾物,從來都不離身,。
“還給我!把鈴鐺還給我!”火龍氣鼓鼓的喊着,稚嫩的聲音帶着幾分的怒氣,瞪圓了一雙漂亮的眼睛,邁着短短的小腿伸着胖胖的小手追着那偷了他鈴鐺的可惡傢伙。
“不還!我就不還你怎麼樣啊?想要就來追我,追得到就還給你,追不到那就是我的了。”雪鳳笑嘻嘻的說着,那雙漂亮的眼睛中閃過得意的光芒,粉嫩嫩的小臉上掛着惡作劇的笑容,一邊跑着一邊搖着手中的鈴鐺。
火龍氣得停了下來,小小的拳頭緊緊的擰起,氣得在原地直跺着腳瞪着圓圓的眼睛喊着:“你再不還給我我用火噴你!”然,那稚嫩的聲音聽起來卻是不帶殺傷力的,一點也讓人感覺不到狠厲的氣息,反倒有着幾分惱怒成羞的氣味。
“咦?你不追啦?”雪鳳見他停了下來,自己也停了下來,躲在樹邊探着腦袋笑眯着一雙眼睛看着他:“怎麼你總是用這一招啊?你不會等一下打不過我又來個一哭二鬧三打滾吧?”
也不知是被雪鳳說中了點還是被氣的,只見火龍漲紅了一張粉嫩嫩胖嘟嘟的小臉,氣鼓鼓的瞪着他:“你、你胡說什麼!我纔不會一哭二鬧三打滾!”
“真的不會?”雪鳳有些不太相信的睨了他一眼。
被他那懷疑的目光看着,火龍氣得粉拳緊擰:“就算有,那也是被你這個可惡的傢伙欺負的!”可惡可惡可惡!這個雪鳳太可惡了!總是欺負他還拿他的糗事來說,真是太可惡了!
“嘻嘻,誰叫你那麼好欺負呀!”雪鳳笑嘻嘻的說着,手裡搖着那個從他身上偷來的鈴鐺,笑得一臉開心的說:“怎麼樣?你想不想要回你的鈴鐺啊?”
“當然要!那可是主人送給我的。”火龍瞪圓着一雙眼睛,目光緊緊的盯着那被人拿在手中的鈴鐺,他們兩人一人一個,雪鳳的是紅色的,而他的是金色的,兩個鈴鐺是主人特意讓人打造了送給他們的,掛在他們腰間剛剛好,除了變回獸身時把鈴鐺戴在爪子上之外,其他的時間他們一直都是帶在身上的,。
“嘻嘻,你想要啊?那我就不給了。”雪鳳笑嘻嘻的說着,拔腿又是往林中竄去。
火龍一怔,待回過神來後一聲怒吼:“你給我回來!”稚嫩的怒吼聲一落下,小小的身影也快速的往前跑去,勢必要把他的鈴鐺追回來!
“還給我還給我!把鈴鐺還給我!”火龍一邊跑一邊喊着,誰知總是追不上前面亂竄的身影。
“不給不給!我就是不給。”雪鳳笑嘻嘻的喊着,一邊跑給他追,看着他乾着急着,不由笑得開心。捉弄這脾氣火爆的火龍已經成了他每日必做的事情之一,如果不找他的麻煩,他還就真的渾身不自在了,經過這幾年被他氣得每每跳腳,現在他羞澀的性子已經改變了很多,不過逗起來還是那麼的好玩。
突然間,雪鳳的目光骨碌碌的一轉,粉嫩的小臉上揚起了一抺邪惡的笑意,慢慢的放慢的腳下的速度,讓兩人的距離拉近一些,見火龍追了上來,他猛的一個反身飛撲過去:“哈哈!這回還不中招!”隨着他陰謀得逞的笑聲一落下,在火龍驚愕的目光中把他撲倒在地面上,粉嘟嘟的小嘴一撅的湊上火龍那粉嫩嫩的臉蛋。
“啵!”
響亮的聲音傳出,突然間兩人都靜止了,只見,雪鳳把火龍撲倒在地面,兩張粉嫩嫩的小臉緊緊的貼在了一起,雪鳳撅起的粉嘟嘟小嘴在火龍粉嫩嫩的臉上啵了一下後,留下了一攤的口水,而那被突然撲倒的火龍呆呆的看着那坐在他的身上笑得開心的雪鳳。
“呼!”
突然間,回過神來的火龍小嘴一張,在雪鳳得意的瞬間猛的噴出了一大把的火燒向了他,呼的一聲火焰竄出,原本趴坐在他身上的雪鳳一個冷不設防被燒了個正着,身上的錦衣在瞬間被化成灰燼,一頭的紅色頭髮被燒得卷卷的,光溜溜胖嘟嘟的身上一片的焦黑,就地麼呆呆的看着火龍,。
這火龍什麼時候也懂得陰他了?
火龍用力的推開了坐在他身上的雪鳳,猛的從地上爬了起來,小嘴一扁,一副委屈的模樣恨恨的瞪着被他燒得渾身焦黑的雪鳳,帶着哭意的稚嫩聲音委屈的喊着:“嗚嗚……我要告訴主人,我要告訴主人……”他一邊哭喊着,一邊伸手使勁的擦了擦被雪鳳啵了一口的臉蛋,邁着小腿就往子情休息的地方跑去。
“嗚嗚……主人……主人……雪鳳又欺負我,嗚嗚……”火龍兩眼淚汪汪的哭喊着,粉嫩的臉蛋上掛着兩行的淚水,一臉可憐兮兮的跑到那吊網處。
原本正在吊網上休息的子情聽到他的聲音,悠悠的轉醒,看着面前哭得一塌糊塗的火龍,她輕輕一笑,輕柔的聲音如春風一般輕聲笑問着:“怎麼了?雪鳳這回又怎麼欺負你了?”這火龍,與雪鳳一樣身爲上古神獸卻總是處處被雪鳳欺負着,不過幾年的時間倒是讓他們修煉得能幻化成人形,這個速度還真的是她從沒想過的。
“主人,嗚……雪鳳搶了我的鈴鐺,不肯還給我。”火龍一臉委屈的控訴着某隻邪惡雪鳳的惡行,指着自己粉嫩嫩的可愛臉蛋對着子情說:“他還咬我的臉,還噁心的流口水了,就在這裡。”
聞言,子情一怔,正打算問清楚時,眼角瞥見光溜着胖乎乎的身體往這邊走過來的雪鳳時,不由又是一愣,他們這是怎麼了?一個哭得稀哩嘩啦的,一個沒穿衣服?還被燒得一身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