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倆說了許多體己話。 沈晚清非要將他們留下。不想沈晚清傷心如沁只好答應她留下,不過只留三天。對於沈晚清來說,三天足夠他們瞭解一切。
午後,月華如銀,日光灼灼,明媚的陽光和着蒼茫的天際疏影橫斜,清氣朗朗,‘春’風撲面而來,讓人心曠神怡。房子前,桃‘花’落英繽紛如雪飛舞,今日是個難得好天氣。
如沁與沈晚清坐在‘門’前的小石桌前。“當時,我正在追一名逃犯,突然一陣風擋住了我的視線,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我已到了古代。我當時還沒反應過來,就見一黑衣人拿着劍要殺我,就在我暗歎死定了的時候,是清遠救了我。”
“後來,我們就……”沈晚清的臉上出現了羞澀。“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的。”沈晚清拿起桌上的茶杯一飲而盡。“原來如此,”如沁聽了後瞭然的點點頭。“那你可曾想過回去?”如沁問道。
“想過,一開始的時候經常想,想得厲害的時候還會做噩夢。”如沁聽了,頓時溼了眼,是啊,怎麼能不想,畢竟那是她們生活了二十幾年的地方,怎麼能說忘就忘呢?
“不過現在我卻很少想了,許是因爲清遠的原因吧。”沈晚清嘴角勾起一抹笑容,連她自己也不曾發現,那笑容是多麼的美。
“晚清娶了你,清遠大哥真是幸福。”如沁由衷的讚道。“那你有告訴他你是現代人萬一哪天回去了……”沈晚清自然明白如沁話裡的意思。隨即說道“沒有,有很多次在我快要撐不下去的時候也曾想過要告訴他,不過後來又想了想,不如將它放在心底吧。如果說了,反而會讓他心生疑慮,如果不說,不就省去了很多事情。這樣,就算哪天我真的要離去了,他也不會瞎想,至少我們之間有過美好的回憶……”
“其實你不告訴他,是因爲你不想離開他,更多的是怕他知道了你在欺騙他然後離開你,對吧。”“不愧是如沁,一語雙關。”“他也曾這樣說過。”沈晚清一笑。
“其實,現在的生活也‘挺’好的,而且,如今的我們已經育有一雙兒‘女’,人生最高興的事情,‘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而這兩樣我已經擁有了其中一樣。”沈晚清的視線看向房間裡熟睡的一雙兒‘女’滿足的說道。
“所以,你爲了他,改了名字。”如沁總算知道了沈晚清爲何叫清婉,不過是她想和心愛的人有一樣的名字。“嗯,”沈晚清點頭。“看來愛情真的‘挺’偉大的。”
“光顧着說我,說說你是怎麼到古代來的?”不一會兒,話題轉移到了如沁的身上。
“你是自己本人穿越,而我卻是靈魂穿越。”“怪不得昨天你叫出我的名字時候我覺得奇怪,原來如此,”沈晚清優雅一笑。
“還記得當時的情景是這樣的,我獨自一個人搖搖晃晃的走在路邊,突然一輛轎車朝我奔來,接着我就失去了意識,等我再想來的時候,我已經是丞相府的二小姐了。”
“接着我便因爲一道聖旨嫁給了素不相識的他,第一個孩子是在誤會中有的,第二個孩子是在我出事前有的。從相遇,相識,相知,相許我們一路經歷了生離死別這才走到了一起。”
“看來,我們這對姐妹的愛情的路都是困難重重,索‘性’如今我們都得到了自己的歸宿。”“是啊!”如沁擡頭看了看晴空萬里的天,心中卻感慨萬千。
“那你們現在應該很幸福。”“呵呵,就那樣吧。”如沁笑的有些牽強。“怎麼了?你們吵架了?”聞言,沈晚清的眉頭微蹙了下。“沒有,第二個孩子出世他雖在場,可是我們之間卻有着太多的誤會,就是如今,我們之間依舊還存在着誤會未曾解開。”如沁習慣‘性’地掀起嘴角,眼睛裡一點笑意也沒有。
“如沁你向來都個聰明人,怎麼在愛情上卻變得笨了?難道真的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嗎?”“什麼意思?”如沁不解。
“有些事情既然他選擇不告訴你,無非是不想讓你胡思‘亂’想,你又何必爲了這些個芝麻小事而傷了你們之間的感情?更何況,如果他想告訴你,就算你不去問他,他都會告訴你。可如果他不想你知道,你卻巴着他不放,那他一定會因此生氣的。男人就是這樣,你太關心了,他嫌你煩,你什麼都‘操’心吧,他又覺得你不關心他。”
“姐姐你倒是對這些事情瞭解的透徹啊。聽你這麼說,我算是明白了。”如沁有些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姐姐,再過兩日我們便要離開了,要不你們也和我們一起到月蒼去吧。”如沁勸道。“這件事我要和清遠商量一下。”
夜半,一輪孤月高倚長空,蕭清遠的小院內燈火通明,奢靡的流光將天渲成彩‘色’。絲竹管樂之‘色’迴音嫋嫋不絕縷,似有劃破長空之‘色’。
如沁與司徒逸的房子裡,如沁在收拾東西。“好想念小寒和小瑾啊,也不知道他們吃的好不好,睡得好不好,有沒有在想我們?”如沁將最後一件衣服收拾完畢。
“放心,明日我們便回了,到時候不就能見到他們了?”司徒逸順勢將如沁攬到了懷中,如沁便旁若無人的坐在他‘腿’上。二人之間的氣氛要多曖昧有多曖昧。
“可是我現在就想見到他們。”如沁撒嬌。“那我們明日儘快趕回去,說不定還能趕上小瑾的百日。”
清晨,萬籟俱寂,東邊的地平線泛起的一絲絲亮光,小心翼翼地浸潤着淺藍‘色’的天幕,新的一天從遠方漸漸地移了過來。
如沁與司徒逸二人向蕭清遠二人道別。如沁與沈晚清二人淚水溼潤了臉頰。一聚一離別,一喜一傷悲。離別被眼淚浸溼,溢出悲傷的‘色’彩,而誰又能想到:離別也美麗。
“別送了,快回去吧。”如沁不捨得離開沈晚清的懷抱。“送君千里終須一別,蕭大哥,他日有緣我們再相會!”“蕭大哥,晚清,等到小瑾百日的時候你們一定要來哦!”說着,司徒逸帶着如沁絕塵而去。
月蒼
“你們說如沁怎麼還不回來啊?”石戀月左一遍右一遍的唸叨。紫衣覺得自己的耳朵都要長繭了。“戀月姐,你能不能坐下啊,你在晃,我都要暈了。”紫衣說道。
“死丫頭,我這不是在擔心嗎?”戀月故作生氣的揪她耳朵。“戀月姐……”四王府裡,歡聲笑語。四王府外,一衆黑衣人正提高自己的警惕‘性’,皇上說了,要時刻注意着四王府的一舉一動。
殊不知,他們的一舉一動已被人監視。“王爺,王府周圍的人越來越多了。”“是嗎?看來,他還是等不及了,你去通知四弟,讓他們先別回王府,先回慕容府。”“是,”一道黑影消失不見,彷彿剛剛什麼都沒發生。看來,要變天了。
“三哥,我回來了。”來人正是出去歷練的司徒軒。只見他一身白衣,皮膚雪白,烏木般的黑‘色’瞳孔,高‘挺’英氣的鼻子,紅‘脣’‘誘’人。一頭秀麗的黑髮高高束起,整個一渾然天成的仙子,細心雕琢芙蓉出水。此刻的他身上退去了年少時的放‘蕩’不羈多了份成熟與穩重。
“七弟,你終於回來了。”司徒浩聞言一笑。“咦,怎麼不見四哥四嫂,三哥,四哥四嫂呢?”“他們出去遊玩了,應該在這兩天就回來了。”司徒浩的臉上依舊保持着溫潤的笑容。
‘花’園裡,葉瑾石戀月和紫衣三個人正帶着小寒他們在講故事。小寒長高了許多,小瑾也變得越來越像如沁了,至於小風嘛,自然長得像司徒浩了。“姨娘,”“三嫂,紫衣。”“七叔,”小寒一見是他許久未見的七叔,急忙跑過去,給了司徒軒一個滿懷。
“七叔,小寒好想你啊。”“呵呵,七叔也想小寒,小寒有沒有乖乖的聽話啊?”司徒軒的眸子變得溫柔起來。“軒兒,七弟,七哥。”幾道聲音一同響起。隨後每個人抱着個孩子來到司徒軒面前。“這是四哥的‘女’兒吧,和四嫂簡直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這個應該就是我的小侄子了,嗯,和三哥‘挺’像的。”
“軒兒,剛回來一定累了吧,先回房歇息去,有什麼事情明日再說。”“好,”司徒軒回了自己的房間。不出片刻,司徒浩再次出現了。“七弟,睡了沒?”“是三哥啊,我還沒睡呢,三哥進來吧。”
司徒軒剛沐浴完,頭髮還是溼的。“三哥,什麼事情非要這會了你還親自過來?”司徒軒顯然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這才讓司徒浩坐下來。“你回來的時候有沒有發現王府周圍又多了許多人?”
“什麼意思?”司徒軒像是明白了什麼。“你說這些人是……”“噓……”司徒軒還沒說出來,司徒浩就急忙捂住他的嘴。見司徒浩搖了搖頭,司徒軒這纔將要說的話咽回了肚子裡。“看來他還是沒死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