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百一十一章 特勤總軍師(一)
下午,我把所有的學員都帶到了第一操場,目的只有一個——發槍!以鼓舞士氣。
“學員們,今天對於你們,對於整個特勤團都是一個值得歡慶的日子,因爲從今天起,你們就將有槍可用,有彈可射,而不用整天再扛着根木槍來訓練了,我想我的意思你們也都明白,也就是說,從今天起,你們將成爲狙擊手的初學者了,今後不論你們是不是特勤團的隊員,你們都將可以依靠自己所學到的東西,在江湖上揚名立萬兒了。不過我也不得不提醒大家一句,從你們接到槍的那一瞬間開始,你們就是一名軍人了,以後我將回嚴格要求你們遵守軍紀,而不會象以前那樣的再放縱你們。”說到這,我對右邊碼的一排排地新式三八大蓋和少量的漢陽造一指,然後又說:“你們中要是有後悔的,現在退出還來得及,不然,違反軍紀者,將會軍法從事,嚴重者將會被槍斃。有退出的嗎?現在還來得及。”
沒人做聲,也沒有人退出,所有人都站着不動。是啊!他們都經歷了一個多月的艱苦訓練,而且特勤團對待他們也很不錯,至少每天頭可以吃到肉,這種生活對於那些常年吃不飽飯的人來說,無異於天堂,而且他們也都明白,之所以要這麼訓練他們,是爲了他們將來着想,是爲了他們的前途打基礎,所以沒人退出很正常。
“我很高興沒人退出,下面開始按編號領槍!每人一把步槍,一把刺刀,五發子彈,今天你們將進行實彈訓練。”我很高興,也是因爲他們沒人退出。
“第一大隊向右~轉!從第一號開始按編號領槍,不得哄搶,不得插隊,違反者,杖擊二十!”
看到大家都很激動的想早點領到槍,那眼神,就跟丈母孃急於看到未來女婿一樣,熱烈而企盼,個別的人甚至在排隊時,邊伸長了脖子邊催前面的快點。
“李團長,這幾天就是插秧的日子了,有好多老百姓自發的來幫忙,我們雖然給他們開不起工資,但總不能讓他們幹完活還要自己回家吃飯吧,我看我們是不是把伙食標準降低點,不然這樣的開銷花費實在是太嚇人了。而且我們給士兵每月發的軍餉也太多了點吧,每人每月兩塊大洋,這三千人,一個月就得六千大洋,加上高標準的伙食和彈藥消耗量,一個月少說也得要一萬二,這還不算我們彈藥所需的,我的老天爺啊!你知道八路軍一個團一個月的平均消耗量是多少麼?我告訴你啊,按最好的標準算,最多就只有特勤團的五分之一,而且八路軍多是自己供應自己,雖說我們的標準是要高點,但也不能高的這麼離譜吧,再這樣下去,我們撐不了多久的。剛纔我問過管錢糧的達叔,我們現在根本就沒什麼錢了,大洋只剩下八萬多(包括平叔買菸土後還剩下的七萬多。),別的都是些實物,下次平叔再去進貨,那我們這八萬多點錢根本就不夠啊!你看我們是不是想點別的辦法?”王政委見我在講臺上笑看着下面領槍的熱鬧場面,就很不知趣的硬要給我潑冷水,把我拉到講臺下面小聲的對我說。
“真的有這麼大的消耗量?”我滿腹懷疑的問。
他無聲的點點頭。
“真的沒什麼錢了?”
他用力的點點頭。
“把我賣了可以賣多少錢?”
他無語中。
我他孃的還真是個敗家子,我要是沒記錯的話,我雜七雜八的一個人就爲特勤團供應了不下七十萬大洋,沒想到這麼快就只剩下八萬多了。兵馬未動糧草先行,現在幹什麼都得要錢啊!總不能要兄弟們餓着肚子去打仗吧,那樣的話,我千防萬防的兵變就真的可能上演了,但我也不能讓兄弟們去當土匪吧?雖然當土匪沒什麼丟人的,而且我老早就想試試當土匪的滋味了,可先不說王政委他們怎麼想,就說我自己現在都是個堂堂地八路軍團長了,還是天下第一團的團長親自帶兵去搶劫,那還真是丟祖宗的顏面,可沒錢,誰還跟你幹啊,是得想個辦法多弄點錢,不然就算我們接收了大鬍子的店鋪和鴉片生意,也沒啓動資金啊,我心裡暗自盤算了一下,答應十三首領把價格提高後,估計總共需要三十到四十萬資金,才能維持最基本的運轉,那可是個肥的流油之差,可不能丟了,無本的買賣是不能做長久的,不然別人都會看不起我。
錢啊!錢!有多大的命就有多大的錢!真沒想到我李峰也有爲錢財發愁的時候。
一想到這些,剛纔還雄心萬丈的我,立即跟霜打的茄子一樣——秧了。
“政委,我那還有上次大鬍子送我的五十根金條和一些珠寶,(我可不能把什麼老底都對他說了,特別是彭兵現在所辦的事,那可都是扔錢的活兒,要是政委知道了,絕對揍我。)等下我拿給達叔,先應付一下,我再想想辦法,你彆着急,不過伙食標準是不能降低的,就連給那些幫忙插秧的老百姓也要按這伙食來,這可關係到我們特勤團的名聲,千萬不能壞了,現在周圍都對我們虎視眈眈,可千萬千萬不能讓別人知道我們實力原本就很虛弱,不然麻煩會更大。”我想了半天后纔對王政委說,然後我帶着田奎開始在營地內亂走。
這次可沒人幫我了,而且這種事情我也不好向別人說,等把那五十根‘黃魚’和一小箱子珠寶交給達叔後,我帶着田奎來到營地的南門外,坐在草地上,看着百米外的皮渡河發呆,時間就這樣慢慢地過去了,到最後連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麼。
也不知道自己發呆發了多久,突然
“叭!叭!……”
一陣急促而密集的槍聲猛地從營地內傳出,我第一個反應就是兵變了(自從大鬍子的手下臨陣叛變後,加上我殺了一百多密探,我現在最忌諱的就是‘兵變’這個詞了。),什麼也不想,跳起來就要往營地衝去,害的田奎大叫:“大哥,大哥,等等我,等等我。”
可來到營地門口,卻發現裡面根本沒什麼變化,裡面甚至還有幾個隊員坐在一起曬太陽,而哨兵也在旁邊站崗沒動,這時我纔想起,我給學員們每人發了五發子彈,現在他們肯定是在實彈射擊訓練。
自我嘲笑的站在大門口搖頭,然後很乾脆的靠在大門口的柱子邊上想事情,也就在這個時候,平叔笑着和十幾個人,從營地外面騎馬而來,老遠就大笑着說:“阿峰,你在想什麼了,老遠就見你一會兒老神在在,一會兒卻跟兔子一樣的急着回窩,怎麼,有事情?”
我嘆了口氣,然後點着頭抱拳說:“平叔,還真的有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