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哈哈,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夜瑾墨俊美的面容上滿是憔悴,看着眼前的男子,高興的一笑,從龍椅上走下來。
沈千尋淡淡一笑,看着夜瑾墨眼中有着淡淡的擔憂,上前一步,擔憂的問道:“墨,你怎麼了,怎麼如斯憔悴呢。”
夜瑾墨眼中閃過一絲憂傷,但是一瞬即逝,輕輕搖搖頭,拉着沈千尋就朝外走,邊走邊說:“既然回來了,那就走,陪我喝酒,我們不醉不歸。”
此時的夜瑾墨絲毫沒有往日的冷酷,只有看見多年好友的喜悅,沈千尋此時心中也有絲絲的不舒服,聽到夜瑾墨的提議,爽朗的一笑道:“好,走,正好我心中苦悶,陪我喝一杯去。”
聽到沈千尋的話,夜瑾墨一怔,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嘴角帶着淡淡的玩味,伸出手朝他肩膀輕輕一錘,笑道:“怎麼,又在爲那個女人傷身嗎,尋,誰都可以裝情聖,只有你不可以。”
沈千尋眼中閃過一絲失落,看着遠處開得正好的海棠花,幽幽的道:“墨,說出來你也許不相信,我愛上了一個女子,那個女子就如你御花園的海棠花一樣,美麗安靜,但是卻美得不真實一般,只是她已經要嫁爲人婦了,緣分這東西真是說不清道不明呀。”
海棠花般美麗的女子,夜瑾墨俊美妖治的眼眸中上過一絲傷痛,笑容隱去,再次恢復以往他那冷酷的面貌。感覺到夜瑾墨的變化,沈千尋一驚,詫異的道:“墨,你怎麼了。”
夜瑾墨面無表情的看着遠處的海棠花,似說給自己聽,又似說給身邊的人聽:“海棠花,她最鍾愛的花,只是此時花開正盛,伊人卻不在。”
“墨,怎麼了,她是誰?”
夜瑾墨苦笑一聲,擡腳走進
龍乾宮,看着龍乾宮牀頭的畫像,那是那次,慕容嫣在御花園飛舞時候夜瑾墨作的,那時的她是無憂無慮的,臉上的笑容確實發自內心散發出來的。
當沈千尋看清畫像之中的人兒的時候,猛地後退一步,驚恐的看着夜瑾墨,伸手指着牆上的畫像,不敢置信的道:“罌粟姑娘。墨,你怎麼認識她的。”
夜瑾墨猛地回頭,審視的看着沈千尋,心中卻跳得厲害,急切的道:“你說什麼,什麼罌粟姑娘,你見過畫中女子。”
“當然見過,她馬上就要嫁給蕭澤爲妻了。”沈千尋的一句話如平地炸雷一樣,驚得夜瑾墨差點站不住,身體微微的顫抖着,不敢置信的道:“你說她要嫁給誰爲妻。”
“蕭澤呀。”沈千尋絲毫沒有察覺出夜瑾墨的變化,自顧自的道:“說來也奇怪,第一次見她,就被她深深的吸引了,只是沒想到已經晚了,真是恨不相逢未嫁時呀。”
夜瑾墨臉色越來越陰沉,雙手扶着桌子,腦海中只有一個想法,她要嫁給蕭澤了,難怪她要順着河流飄走,難怪事後琉璃消失不見,原來一切都有預謀,慕容嫣,你真是好樣的,原來你真正愛的是蕭澤。伸出手,嘩啦一聲,桌上的酒杯應聲而碎。
沈千尋被嚇了一跳,吃驚的望着夜瑾墨,他一直是個喜怒不形於色的人,畫像的女子到底和罌粟有什麼關係,夜瑾墨怎會如此失控。
夜瑾墨平復內心的火氣,直視着沈千尋一字一句的道:“告訴我,你嘴中的罌粟姑娘到底是誰?”
沈千尋心中突然升起一絲不祥的預感,她總感覺罌粟和夜瑾墨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而且這些事情一旦說出,那麼一定會有事情發生。沈千尋猶豫着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告訴朕。”夜瑾墨臉色越來越黑,第一次對沈千尋用出了朕這個字,沈千尋知道夜瑾墨生氣了,不然他不會這樣對自己說話,看來自己果真猜得不錯,他們三個之間一定有着很多秘密,不然如果只是一個尋常女子又怎麼會入了蕭澤的眼,第一次見到罌粟,自己就從她的眼中發現了那淡淡的憂傷,就確定他一定是個有故事的人,只是沒想到這個故事卻隱藏着最傳奇的兩位君王。
夜瑾墨一步一步朝沈千尋走去,臉色陰鬱的都快要滴出水來了,聲音如地獄裡的惡魔般冷酷:“既然你不願意說,那麼朕親自去尋找答案。”
說完大踏步離開,留下一臉呆滯的沈千尋,回過神之後,沈千尋趕忙跟了上去,生怕盛怒下的夜瑾墨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夜瑾墨臉色越來越黑,腦中只有一個想法,她沒有死,沒有死,而且居然要嫁人了。
雲裳大老遠就看見夜瑾墨朝這邊走來,心中一喜,趕忙道:“柳兒,趕緊看看,本宮那裡可有不妥。”
柳兒慌忙幫雲裳整理了一下頭飾,道:“娘娘,很好了,沒事。”雲裳點點頭,深吸一口氣,端莊的走到夜瑾墨面前,輕輕俯身施禮,嬌滴滴的道:“參見皇上。”
夜瑾墨此時心中只要慕容嫣,那裡管得着眼前的人是誰,眼皮都沒有擡一下,直接從雲裳身邊過去,雲裳身體一僵,臉色的表情瞬間變得冰冷,剛起身遠處就快步走來一個妖孽般的男子,雲裳一怔,下意識的朝男子看去,心中不禁感嘆,好美的男子。
沈千尋只是瞥了一眼雲裳,就快速追上夜瑾墨的身影而去,雲裳若有所思的看着兩人的背影,輕道:“到底出了什麼事情,皇上怎麼如此的匆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