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001

穆瀟瀟在協盛醫院整整預約了五週都沒有給兒子艾溪排上手術,她只是多方打聽協盛醫院的祁醫生從美國回來,是協盛醫院的招牌。她每次跑去問,護士小姐都一臉和藹可親,實則冷漠的說,“只要排上了您會立刻通知的。”

“這病再拖下去,孩子就危險了。”

主治醫生嘆氣,他是顧淮珂託人找的朋友,這孩子身上也花錢不少,在國外的時候醫療條件好一點,在本市除了祁醫生,這種病沒人敢打包票可以治好。

穆瀟瀟日日備受煎熬,急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她並沒多少積蓄,好友顧淮珂知道她的辛酸,一早就給她轉了一些錢,好在醫院裡花錢還是很管用的。

拿着大把大把的錢上下打點,終於將艾溪的手術安排在這個週五,也就是後天,穆瀟瀟放下心來。

傳說中祁醫生醫術高超,治癒過的名流政要不計其數。

穆瀟瀟管不了那麼多,作爲一個母親,她只要艾溪能夠恢復健康就好。

手術前一天,穆瀟瀟特地收拾了一番,臉上輕撲一層淡淡的粉,淺粉色的口紅,整個人看起來精神了不少。

在手術之前醫生要跟病人家屬溝通,穆瀟瀟看了看時間,還差十分鐘,祁醫生應該就來了吧。

捏在手中的手機屏幕亮了起來,是祁醫生的短信,“接到上面命令,手術不能如期進行,抱歉。”

穆瀟瀟心中一慌,手指有些顫抖,撥出那個號碼,一字一句的問,“祁醫生,不好意思,請問您說的上面的命令到底是什麼意思?”

電話那邊的聲音乾淨冷清,“不好意思我也是聽命令辦事,如果真想知道,您可以嘗試跟協盛集團的人溝通下,恕我無能爲力。”

電話掛斷了,穆瀟瀟一臉頹廢,腳底生出一陣陣的寒意,心中不斷的默唸,協盛集團……呵,她自嘲的笑了,覺得自己真是可笑,沒想到兜兜轉轉,竟然會出現在協盛集團的底盤上,這個醫院部就是協盛集團旗下最著名的醫院嗎?

她爲了給艾溪治病,來不及想那麼多,反應過來的時候覺得異常諷刺。

如今不用想也知道是誰給了她這個閉門羹吃,不過就是協盛集團的總裁古溪巖罷了。頓時咬牙決定去見古溪巖一面,艾溪的病情越來越嚴重,不能再拖下去了。

古溪巖跟她在大學時期曾經有過一段纏綿悱惻戀愛,只是造化弄人,穆瀟瀟揉了揉額頭,心中多少有些難受,一時間不堪回首的

當下她打車火速的趕往協盛大廈,“小姐請問您有預約嗎?”

穆瀟瀟搖頭,“那請您在那邊稍等,如果古先生有時間我會幫您安排。”

前臺小姐溫柔客氣,可是穆瀟瀟等不了。

她一臉焦急,“他的辦公室在哪?麻煩您帶我上去,我真的有急事需要立刻見到他。”

“不好意思小姐,這樣不合公司的規矩。”

穆瀟瀟冷聲道,“我是他兒子的媽媽,麻煩你最好現在就帶着我過去。”

前臺小姐一臉詫異的上下打量着穆瀟瀟,她怎樣都不肯相信眼前這個面目清秀衣着樸素的女人會跟總裁有什麼關係!而且,總裁不是單身的嗎?什麼時候冒出來個兒子了?難道是私生子?

前臺決定帶着她去見總裁,萬一總裁怪罪下來,她可就要被炒魷魚了。

古溪巖聽到敲門聲,道,“請進。”

門口呆立了半晌,穆瀟瀟一步一步走近了他偌大的辦公室。

正對上那人一臉篤定的臉,他的嘴角掛着戲謔的笑容。

“好久不見,稀客。”

他的語氣輕佻,英俊的眉毛高高的挑起,穆瀟瀟緊民雙脣。聲音沙啞,“對不起。”

她的目光淡淡從他的臉上掃過,落在他的辦公桌上。

他的眼眸顏色更深,這個女人對他所做的一切難道只是對不起就可以一筆勾銷的嗎?當下嗤笑。

“難爲你還記得我,怎麼?跟顧淮珂過的不好嗎?”

“爲什麼要取消祁醫生給艾溪的手術?”

她的聲音有些發抖,手心緊緊攢着手提包,包的帶子因爲她的指甲太過用力而掐出來一道深深的痕跡。

多年前的恩怨她只是覺得無從說起,千言萬語一瞬間堵在嗓子眼。

她的目光定定的看向他,三年而已,眼前的男人已經不是當年的模樣,棱角分明的五官透着凌厲,當年的溫柔已經從這張臉上消失。

他冷峻的目光似乎要將她看穿,穆瀟瀟有些戰慄,強忍着不適感。

“因爲醫院是我的,我有阻止祁醫生幫我不喜歡的人看病的權利。”

她心慌的發抖,“溪巖,艾溪他還只是個孩子,我們之間的恩怨不要牽扯到孩子,好嗎?”她的聲音中堅韌中透着隱忍和祈求。

古溪巖並不打算就此放過她,“牽扯到孩子?他不過是你跟顧淮珂生的孽種而已!我有選擇不救的權利。”

他的話中滿是輕蔑和挑釁。

穆瀟瀟緊緊捏着拳頭,聲音忍不住尖銳,臉色漲的通紅,“艾溪是你的兒子!他是你古溪巖的兒子,難道你想說你的兒子是孽種嗎?”

委屈憤怒不甘的眼睛中早就蓄滿了淚水。

古溪巖的目光一冷,鋒利的像是一把匕首,一把將桌子左邊放着的一份資料甩在穆瀟瀟眼前,雖然全都是英文,但清晰可見顧淮珂在father那一欄的簽名。

穆瀟瀟渾身沒有一絲力氣的癱軟下來,她覺得異常疲憊,該怎麼跟他解釋,他才肯相信。

看在古溪巖的眼中,穆瀟瀟的樣子倒是像極了謊言被拆穿後的落魄,古溪巖目光中閃過一絲狠辣。

穆瀟瀟輕聲低語,“事到如今,如果不是走投無路,我怎麼會跑來求你,我本來以爲這輩子都不會再見到你。”

她的聲音哽咽着,嗓子有些沙啞。

古溪巖目光凌厲的盯着她,她瘦削單薄的肩膀,她隱忍的表情,她發抖的雙手,一一映在他的眼裡。

恍惚中想起來多年前的一幕,害怕中的她,難過中的她。

過去這麼多年了,她的小動作依然如此,害怕的時候手指交着,狠狠的捏着手上的東西。

他想攬她入懷,卻在意她的眼淚不過是爲了他不救顧淮珂和她的兒子而傷心而已。他的手緩緩的垂下,眼眸中一絲憤怒閃過,她剛纔說一輩子也不會再見到?

“既然這麼不想見我,那出門左轉,電梯下樓去好了。”

古溪巖輕啓薄脣,一個字一個字的吐出,倒是刻薄的緊。

白皙修長的手指輕輕的碰瓷杯的邊緣,發出有節奏的聲音,一下一下似乎敲打在她的心尖上。

穆瀟瀟的眼圈頓時些微的發紅起來,淚水似乎要決堤而出,她緊咬雙脣,強忍着淚水不流出來,她撇過頭去,並未看他。

“看在我們過去的情分上,救救艾溪,算我求你了。”極力的控制着有些發抖的聲音。

古溪巖冷冷地看着她,表情輕蔑。

“過去的情分?哼,看我爲了跟你見面而被車差點撞死,眼睜睜的看着你跟顧淮珂遠走高飛杳無音信這麼多年,我現在還要爲了這種情分去救你們的孽種?”

他的針鋒相對讓她有些驚恐,低喃,咬脣,“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

黑亮的眼眸中蓄滿了委屈,古溪岩心中鈍痛,很快恢復清明。

“要救穆艾溪,不是沒有辦法。”

他漫不經心的說,目光卻緊緊地盯着穆瀟瀟的乾淨的臉龐。

“除非跟我結婚,不然休想。”一字一句的說給她聽,她的瞳孔慢慢變大,最後變成一種絕望的姿態。

眼前的人太過陌生,穆瀟瀟還沒有從震驚中清醒過來。

“怎麼?不願意嗎?”

大顆大顆的淚水順着臉頰滑落,穆瀟瀟感覺自己有很多話要說,可是堵在嗓子眼裡,卻是什麼也說不出口。

古溪巖似乎很樂於看到她難受糾結的樣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靠近她,高大挺拔的身材在嬌小的穆瀟瀟跟前更顯高大。

他輕輕玩笑,嘴角微動,呼出的氣死撲在她滿是淚水的臉上,威脅又輕佻的說,“艾溪的命在你手中,祁醫生說,這孩子再不開始手術,就來不及了……”

說完哈哈的笑了,卻笑意不打眼底。

穆瀟瀟已經驚慌失措的不知道落淚,驀地,他又加上一句,“你們欠了我的,我要一點點的討回來。”

“什麼時候?”

一陣清冷不帶一絲情感的聲音,古溪巖眼中閃過剎那的驚訝,這個女人竟然這麼快就恢復鎮定,真是冰冷的可以。

他勾脣一笑,“當然是越開越好。”

“我答應你。”

穆瀟瀟感覺眼睛乾澀,話音未落已經大步離開他的辦公室,古溪巖望着她的背影漸漸消失,直到再也看不見。

穆瀟瀟強忍着辛酸從他的辦公室出來,一路上步子邁的特別大。縱使穿着七釐米的高跟鞋,也步伐飛快。

直到出了協盛大廈,才感覺鬆了一口氣。

“明天早晨,民政局門口見。”

手機中是那人剛發過來的短信,穆瀟瀟狠命的將手機扔進包中。

古溪巖變了,她在美國這三年,並不是一點也不知道古溪巖的消息。

第八卷_219第八卷_213第八卷_196第八卷_198第八卷_201第八卷_206第一卷_017第八卷_258第五卷_138第一卷_017第五卷_138第二卷_055第四卷_126第四卷_121第一卷_019第六卷_170第八卷_232第六卷_177第二卷_075第四卷_131第三卷_079第八卷_192第八卷_229第六卷_172第三卷_098第八卷_256第三卷_081第五卷_133第六卷_184第八卷_208第八卷_214第八卷_244第一卷_032第二卷_064第一卷_009第三卷_093第五卷_138第一卷_033第三卷_112第八卷_213第二卷_075第五卷_142第八卷_223第三卷_086第五卷_157第六卷_173第一卷_012第一卷_041第六卷_186第二卷_067第一卷_045第八卷_188第八卷_235第八卷_196第八卷_235第八卷_196第三卷_099第五卷_136第三卷_098第一卷_013第八卷_224第一卷_042第六卷_163第八卷_261第一卷_013第六卷_170第八卷_238第一卷_037第五卷_140第三卷_110第八卷_246第一卷_010第八卷_205第一卷_003第三卷_081第八卷_260第八卷_235第二卷_051第二卷_059第一卷_030第八卷_226第一卷_020第八卷_220第三卷_090第五卷_153第六卷_171第八卷_209第六卷_176第二卷_064第三卷_114第六卷_182第三卷_082第八卷_242第四卷_123第六卷_172第六卷_169第六卷_186第八卷_194第一卷_001第五卷_151
第八卷_219第八卷_213第八卷_196第八卷_198第八卷_201第八卷_206第一卷_017第八卷_258第五卷_138第一卷_017第五卷_138第二卷_055第四卷_126第四卷_121第一卷_019第六卷_170第八卷_232第六卷_177第二卷_075第四卷_131第三卷_079第八卷_192第八卷_229第六卷_172第三卷_098第八卷_256第三卷_081第五卷_133第六卷_184第八卷_208第八卷_214第八卷_244第一卷_032第二卷_064第一卷_009第三卷_093第五卷_138第一卷_033第三卷_112第八卷_213第二卷_075第五卷_142第八卷_223第三卷_086第五卷_157第六卷_173第一卷_012第一卷_041第六卷_186第二卷_067第一卷_045第八卷_188第八卷_235第八卷_196第八卷_235第八卷_196第三卷_099第五卷_136第三卷_098第一卷_013第八卷_224第一卷_042第六卷_163第八卷_261第一卷_013第六卷_170第八卷_238第一卷_037第五卷_140第三卷_110第八卷_246第一卷_010第八卷_205第一卷_003第三卷_081第八卷_260第八卷_235第二卷_051第二卷_059第一卷_030第八卷_226第一卷_020第八卷_220第三卷_090第五卷_153第六卷_171第八卷_209第六卷_176第二卷_064第三卷_114第六卷_182第三卷_082第八卷_242第四卷_123第六卷_172第六卷_169第六卷_186第八卷_194第一卷_001第五卷_15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