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010

幫他把坐的位置調整好,又細心的打開電視,在他手邊放了幾本雜誌和空調遙控,更是連水都幫他倒好了,一伸手就能拿到之後才離開。

看着穆瀟瀟走出去,顧淮珂的脣邊,逸出一聲深深地嘆息。

回到艾溪的病房,看着他還在靜靜的睡着。

想起剛纔路過主治醫生江醫生的辦公室,江醫生跟他說的話,穆瀟瀟的心更沉重了。

江醫生讓她儘快想辦法安排艾溪的手術,他現在病情已經越來越嚴重了,血液的心輸出量越來越少,近幾天,他更多的時間會睡着,這是體內供血量不足的自我保護。

“媽咪別走……”睡夢中的艾溪轉了個身,不知道夢見了什麼,迷迷糊糊的咕隆着說。

穆瀟瀟眼神一暗,痛苦的閉上眼睛,淚水順着眼角流下來。

過了半響,睜開眼睛緊緊地咬住下嘴脣,穆瀟瀟好似下定決心一樣,眼神已經不再迷茫了,取而代之的是堅定而執着。

艾溪的身體已經不能再等了,不管用什麼辦法,她都要去求古溪巖答應讓祁醫生儘快幫艾溪動手術。

幫艾溪重新蓋好了被子,她走了出去。

找了個護士問了古溪巖的病房,看着護士帶着不屑的表情,不用想也知道,護士把她當成了那些投懷送抱的女人。

只是她現在根本就沒有心思理會別人怎麼想。

大步走到古溪巖的病房門口,在門口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不管古溪巖怎麼侮辱她,她都要承受住。

顫抖的手,輕輕的在病房的門上叩了叩。

“進來。”一貫清冷的聲音,聽不出來任何情緒。

穆瀟瀟推開房門,就看到古溪巖坐在病牀上。因爲是高級病房,房間裡並不是醫院裡面千篇一律的純白色,而是淺淺的藍色。淺藍色的色調比起白色的病房明顯更讓人覺得心情愉悅一點。

病牀上的古溪巖,穿着藍白條紋的病號服靠在牀頭,面前放了一張精緻的小桌子,桌子上放着最新款的Apple筆記本。

看到穆瀟瀟進來,嘴角揚起一抹輕佻而又邪氣的笑容。

“這不是新上任的古夫人麼?終於捨得離開你的老情人關心關心我這正宗的丈夫了?”

心裡的妒火,一波一波的往上涌。

“我們不是你想的那樣,淮珂哥只是……”穆瀟瀟雙手緊緊的交握,無意識的揉搓着雙手。

只是話還沒說完,就被古溪巖打斷了。

“淮珂哥淮珂哥,嘖嘖,叫的可真是親熱。”古溪岩心裡的酸意像發了酵一樣,四肢百骸都充斥着嫉妒。

說出來的話,刻薄而又無情,“穆瀟瀟,你還真是不知羞恥。”

儘管已經預計到古溪巖不會輕易的放過她,可是這樣的話從摯愛的人嘴裡說出來,她的心,還是如刀割一樣的疼。

“溪巖,我跟淮珂哥真的是清白的?”聲音黯啞的穆瀟瀟無力的解釋,這樣的話她跟古溪巖說了很多次,他從來都沒有相信過。

溪溪巖巖,我愛你至深,你怎麼能一點都不相信我?哀傷穆瀟瀟在心中吶喊。卻無法說出口。就算她說出來又怎麼樣?誤解她至深的古溪巖也根本就不會相信。

被妒火矇蔽了心智的古溪巖,刻意忽略她的哀傷。

更加惡毒的話,從嘴巴里面一句句的吐出來:“這麼可憐兮兮表情,當初我怎麼會瞎了眼,沒看出來你這麼會裝?記住你現在的的身份,你現在是有夫之婦,再跟顧淮珂不清不楚不清不白的,丟的不僅是你自己的人,還丟的是我的人”

穆瀟瀟刻意忽略鮮血淋漓的心,表情隱忍而剋制,尖銳的指甲狠狠的掐進手掌:“不管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從未跟淮珂哥有過什麼。我只是把他當成哥哥,他也只是把我當成妹妹。”

“好一個哥哥妹妹的,是情哥哥情妹妹麼?”古溪巖揚了楊眉毛,冷峻的臉上帶着深深地諷刺。

這個認知讓他更加憤怒。雙手緊緊的握成拳頭。力道大的讓前天被車玻璃砸的傷口崩裂開來。血一滴一滴的滴在病牀上,如同一朵朵鮮花綻開。

穆瀟瀟沉寂了。消瘦的肩膀頹廢的垂下來。

古溪岩心裡閃過深深的訝異和心痛。

從認識她的那天起,她一直是堅強而隱忍的,好像任何事情她都那麼淡定。

曾經就是因爲她這份特別,他幾近癡迷。心裡五味陳雜,各種滋味都有。

“咚”的一聲,驚醒了沉思中的古溪巖。

面前的穆瀟瀟竟然對着自己跪下了。

向來山崩於前而不變色的古溪巖驚得反射性的伸出手想要去扶起她,卻在半路頓了頓又收回來。雙脣抿的緊緊的,臉色沉的可以滴出水來。

穆瀟瀟,你就這麼在意那個孽種麼?爲了他竟然可以跪下?你的清高跟倔強去哪裡了?

穆瀟瀟的臉上帶着義無反顧的決然。

瘦弱的身軀跪在哪裡,卻絲毫不顯得卑微,反而流露出一種獨特而致命的誘惑。

古溪岩心頭一窒,目不轉睛的看着她,這樣的穆瀟瀟最能吸引人的全部注意力。

“溪巖,我求求你,救救艾溪,你要什麼條件我都答應你。”穆瀟瀟亦緊緊的盯着古溪巖的眼睛,一字一頓的說到。帶着豁出一切的架勢。

“如果我說,要你這輩子都不準離婚呢?”忍住心頭產生的悸動,古溪巖故作漫不經心的說道。微微顫抖的雙手泄露了他的情緒。

只是不知道是恨還是心疼。

“我答應。”穆瀟瀟木然的回答。臉上平靜無波。

現在古溪巖提的任何條件,她都會答應,只要艾溪能快點好起來,什麼事情對他來說都無所謂了。

整個病房靜謐得可怕。

穆瀟瀟直挺挺的跪着,好似沒有知覺。古溪巖也沉默着,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時間一點一滴的流淌,“我會安排祁醫生明天給你兒子動手術。你要記住你答應過我的事情。”古溪巖突然出聲,打破了這份靜謐。

穆瀟瀟慘淡對着古溪巖笑道:“謝謝!”

一聲謝謝,在兩個人之間築起一道無法逾越的鴻溝。或許這道鴻溝三年前就已經存在了。只是兩個人,自欺欺人的不敢承認而已。

“瀟瀟……”一聲略帶急促的聲音叫道,是顧淮珂。

打完針在病房裡沒有看到穆瀟瀟的顧淮珂,着急的四處找她。還是前臺那個好心的護士,看到他着急的樣子,告訴他穆瀟瀟過來問了古溪巖的病房在哪。

略一思索,他就知道她肯定爲了艾溪的手術來找古溪巖了。

除了痛恨自己的無能爲力,更是對穆瀟瀟充滿憐惜。

古溪巖還不知道怎麼爲難她。怕她吃虧,匆匆忙忙的跑進來,連門都顧不得敲。

一進來就看到穆瀟瀟跪在地上,古溪巖帶着得意的笑容看着她。

“瀟瀟,對於這種畜生,你還跪他做什麼?他這種冷血的人,根本就不配。”顧淮珂一個大步跨到穆瀟瀟的身邊扶她起來。

既然已經談好了條件,穆瀟瀟也就順勢站起來,跪在冰冷的地面太久,膝蓋已經沒了知覺,一個踉蹌差點摔倒,還好顧淮珂扶着她。

冷冷的看着這一幕,更因爲顧淮珂扶着穆瀟瀟的手而萬分刺眼。古溪巖眯起的雙眼裡透嫉妒的殺氣,宛如實質。小小的病房裡瞬間冷氣四溢。

“淮珂哥,溪巖已經答應讓祈醫生爲艾溪做手術了。”清冷的聲音淡淡的說着這件事。雖然古溪巖終於答應了救艾溪,可是他們兩個人之間,再無可能。

如果說回H市之前她還對古溪巖尚存着一線希望,那麼此刻的她,已經徹底知道古溪巖到底有多麼的恨他。寧可賠上自己的一輩子也要很很的報復她,折磨她。

“瀟瀟,我們一定會有別的辦法……”還沒意識到穆瀟瀟說了什麼的顧淮珂,說到一半突然醒悟過來她說了什麼,驚愕的頓住了。

古溪巖答應了?

他怎麼會輕易的答應?如果他這麼輕易的就會答應,又怎麼會非要穆瀟瀟跟他結婚?如果他這麼輕易的就會答應,又怎麼會這麼多天遲遲不鬆口?

顧淮珂迅速的反應過來,怒視着病牀上的古溪巖。“你是不是對她做了什麼?”

古溪巖笑的肆意而又狂妄:“就算我對她做了什麼,也是我們的家事。”他着重的咬了“家事”這兩個字,“你姓顧,而她已經是古太太了。我都還沒有讓你離我太太遠一點。你憑什麼立場來跟我說這句話?”

“你……”顧淮珂衝動的掄起拳頭,恨不得一拳打掉他臉上的笑容。

穆瀟瀟緊緊拉住他的衣服,不讓他那麼衝動。

艾溪的事情已經解決了,她不想再這個時候,讓兩個人再起衝突。更何況她也從未想過要跟別的人有什麼牽扯,嚴格來說,她答應古溪巖的條件,並沒有損失什麼。

顧淮珂被穆瀟瀟拉住,看到她堅定的眼神,狠狠的對着空氣砸下拳頭。臉上充滿不甘心。

恨恨的扶着穆瀟瀟出門,不再理會身後的古溪巖。

看着他們走出去,古溪巖的臉上,瞬間沒了笑意。

過了半響,憤怒的揮手將面前的桌子連同電腦揮下牀,摔了一地。

第三卷_081第六卷_171第三卷_088第五卷_151第五卷_159第三卷_102第八卷_210第一卷_002第五卷_138第六卷_162第八卷_222第三卷_080第二卷_060第八卷_252第八卷_244第八卷_222第二卷_065第三卷_110第三卷_097第八卷_220第五卷_150第三卷_078第八卷_211第四卷_120第一卷_046第八卷_206第二卷_048第一卷_005第二卷_048第三卷_114第八卷_238第五卷_157第二卷_060第五卷_141第八卷_246第五卷_134第一卷_017第八卷_231第八卷_192第八卷_191第八卷_208第一卷_041第四卷_126第一卷_007第四卷_126第三卷_080第五卷_134第三卷_086第二卷_073第八卷_199第二卷_062第八卷_228第五卷_157第六卷_181第六卷_180第八卷_209第八卷_247第八卷_231第六卷_174第八卷_211第六卷_187第二卷_071第八卷_188第八卷_212第五卷_156第六卷_162第六卷_163第四卷_129第八卷_235第八卷_257第一卷_018第一卷_024第八卷_217第二卷_058第八卷_262第一卷_037第二卷_064第八卷_238第二卷_060第二卷_059第八卷_199第四卷_130第八卷_190第五卷_145第八卷_234第八卷_262第六卷_179第八卷_248第三卷_118第二卷_060第一卷_001第六卷_186第一卷_002第八卷_198第八卷_195第八卷_196第八卷_233第八卷_204第一卷_004第一卷_035
第三卷_081第六卷_171第三卷_088第五卷_151第五卷_159第三卷_102第八卷_210第一卷_002第五卷_138第六卷_162第八卷_222第三卷_080第二卷_060第八卷_252第八卷_244第八卷_222第二卷_065第三卷_110第三卷_097第八卷_220第五卷_150第三卷_078第八卷_211第四卷_120第一卷_046第八卷_206第二卷_048第一卷_005第二卷_048第三卷_114第八卷_238第五卷_157第二卷_060第五卷_141第八卷_246第五卷_134第一卷_017第八卷_231第八卷_192第八卷_191第八卷_208第一卷_041第四卷_126第一卷_007第四卷_126第三卷_080第五卷_134第三卷_086第二卷_073第八卷_199第二卷_062第八卷_228第五卷_157第六卷_181第六卷_180第八卷_209第八卷_247第八卷_231第六卷_174第八卷_211第六卷_187第二卷_071第八卷_188第八卷_212第五卷_156第六卷_162第六卷_163第四卷_129第八卷_235第八卷_257第一卷_018第一卷_024第八卷_217第二卷_058第八卷_262第一卷_037第二卷_064第八卷_238第二卷_060第二卷_059第八卷_199第四卷_130第八卷_190第五卷_145第八卷_234第八卷_262第六卷_179第八卷_248第三卷_118第二卷_060第一卷_001第六卷_186第一卷_002第八卷_198第八卷_195第八卷_196第八卷_233第八卷_204第一卷_004第一卷_03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