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_183

古溪巖很瘦,但是那麼高的個子在那裡,重量還是有的,杜克一個人根本就搞不定,還是穆瀟瀟將艾溪抱回了房間裡,託了兩個護士纔將他帶回到病房中。

“嫂子,這就交給你了,我走了啊!”杜克靠着門框氣喘吁吁的抹着額頭大汗,說罷,看了看躺在沙發上醉得不省人事的古溪巖轉身就走。

穆瀟瀟陰沉着一張臉,看了看古溪巖又看了看病牀上躺着的艾溪,一個頭兩個大。這一個醉倒了也就罷了,這一醉醉兩人,好在艾溪好像喝得不是很多,除了體溫高一些,沒別的異樣。

事情已經發生了,現在怪誰也沒用,嘆了一口氣,轉身出了病房問護士要了個塑料盆和毛巾, 倒了一些熱水照顧倆父子,等着把倆父子照顧妥帖了,她也累癱了,和艾溪將就的睡在一張病牀上便過了一晚上。

古溪巖不得不承認他又喝斷片,和寧逸喝酒的一段記憶完完全全的從腦袋裡消失了,唯一記得的就是他顫巍巍的拿着鋼筆在合同的末頁簽上了自己的名字的樣子。

迷迷糊糊的醒過來,只覺得腦袋發沉,好似要裂開了一般,全身痠痛。他睜開了眼,映入眼簾的是蒼白的牆面,稍稍有些熟悉的環境,並沒有立馬讓他清明。直到胃裡一陣噁心,一個箭步衝進廁所吐了個天昏地暗才發現是在協盛的醫院裡,穆瀟瀟的病房中。

努力的回想昨晚發生的事情,他還是想不起來,洗了一把冷水臉出了洗手間,七點半的清晨,穆瀟瀟和艾溪正面對面的相擁而眠,一種溫馨讓人感覺到十分的溫暖。

他嘴角帶起一絲淡淡的笑意來,轉而這才感覺整個人輕鬆了不少,看她睡得熟,也不忍心去叫醒,但還是伸手碰了碰她的手肘。

穆瀟瀟睡覺一直都很警惕,被他這麼輕輕拽了拽立馬就醒了過來,一看是古溪巖還以爲是在做夢,迷糊間嘟囔了一聲,換了個舒服的姿勢繼續睡。

“瀟瀟,醒醒。”古溪巖又喊了一聲,拽着她的手晃動,見她再次睜開了眼便緊接着說道:“我先去公司了,今天路菲會回來,我晚上就回陽明山了,你和艾溪先住在這裡,有什麼需要的,直接打電話給杜克,他會爲你準備好一切。”

聞言,她心頭一凝,這纔想起來已經兩天了,路菲是該回來了,心裡一陣煩心,這才星期天呢!

“你去吧,沒事的。”她笑了笑,眼底掩飾不住的失落,短短的兩天,雖然在醫院裡,但是一家三口這麼親近的時間實在是難得。她貪心的想永遠這麼繼續下去,什麼也不顧什麼也不管,但,夢終究是要醒來的,現實必須要清醒的去面對。

古溪巖站起身,擡起手看了看手上的百達翡麗,這時候說去公司只是想安慰穆瀟瀟而已,他現在要去一趟家政公司,重新爲陽明山佈置傭人。

穆瀟瀟在醫院裡,陽明山連個照顧飲食起居的人都沒有,路菲定不會善罷甘休,先安撫好路菲才能讓他們母子有安生的生活,不被那個女人叨擾。

一步一回頭的出了房門,小心翼翼的掩上,他站在門口深吸了一口氣,扭頭看着房門,似乎都能隔着門板看到房間裡的穆瀟瀟那一雙哀傷的眼,總有一種淡淡的傷感縈繞心間。

“瀟瀟,對不起,還得讓你等一段時間。“他的聲音很輕,輕到連他自己都聽不清楚,轉身離去,清晨的醫院過道里,只有他孜然一身。

雖然,他會讓她等待,但是他相信,不會讓她等得太久,再過不久,就能夠將他們母子接回陽明山。

豎着耳朵聽着門外的腳步聲漸行漸遠,直到消弭耳際,她才順着牀頭再次躺下,心裡像是被壓了一塊大石頭一般的難受,連呼吸都艱難。她又不是傻子,這星期天又大清早,古溪巖能去公司做什麼,大概是爲了避嫌,不想讓路菲看到他和她在一起罷了!

“呵……”忽然,她笑出了聲,臉上滿是苦惱,和自己的丈夫在一起還要避人耳目,這種感覺和背地裡的小三有什麼區別?她纔是名正言順的古太太,路菲纔是個不要臉的小三!這世界都瘋了嗎?

雖然心底有千般萬般的埋怨,但是也只能在心裡這麼怨恨着罷了,情勢所逼,爲了將來,無論是她還是古溪巖都在拼命的隱忍。連一向看不慣路菲的艾溪,不也收斂了許多?

這一天她什麼也沒做,就陪着艾溪四下走了走而已,醫院裡的人都已經見怪不怪了,知道她是特殊的存在,VIP病房始終有一套她的起居室,根本就不多管她。

她也樂得輕鬆,除了應付一些好奇的目光之外,還是很自在的,自少比在陽明山活在路菲的眼皮子底下要自在得多得多。這一天古溪巖沒給她打過一個電話, 也沒有來過醫院了,就連杜克也不曾露面。她差不多知道,路菲是真的回來了,陽明山她暫時是回不去的。

而這時候的H市機場,一輛藍色的阿斯頓馬丁正橫在出口,車裡的人不耐煩的擡起手看了好幾遍手上的手錶,已經是5點了,機場門口仍舊不見熟悉的身影。

漸漸的,他有些不耐煩的皺起眉頭來,明明說五點會準時下飛機的路菲,這個時候還沒出現,兩個小時前還給他打過電話,要他一定要到機場門口等着她回來,她要一回來就看到他!他是準時到了,她卻晚了。

正想着,指尖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打在方向盤上,隨意一瞟眼,正見一襲鏤空紅裙的女人擰着價值不菲的的手提包,扭動着婀娜多姿的身軀從大門口走出,戴着墨鏡遮掩了大半張面孔。一段安全出口的道路被她走出了T臺的感覺,擦肩而過的人,都不免好奇的多看上兩眼,以爲是遇到了哪個不得了的明星。

古溪巖眉頭皺得更緊了一些,眼裡浮現出了一絲厭惡之色,這個女人總是這樣的招搖!

十步之內的距離,她眼神兀地明亮,落在那輛藍色的車上,紅脣勾勒一抹嫣然笑意,順手摘下了墨鏡,直奔副駕駛座去,拉開副駕駛座的門,湊上了腦袋笑道:“溪巖哥,久等了吧?”

“上車。”他鐵着臉,沒有一絲好臉色給她看,明明自己可以回陽明山,非要他來這跑一趟。眼看四周的人目光投來,他只想儘快的離開這裡,免得被人看到又多出什麼‘恩愛’的閒話來。

路菲不傻,一眼就看出他不高興,不過他好像就沒幾天開心的時候,她早就已經習以爲常了,三年時間,習慣是一種很可怕的本能。

回陽明山的路上,一路無言,誰也沒先開口說話,各懷心思。

直到快到家的時候,他才漫不經心的開了口:“瀟瀟我讓她走了,你要人照顧飲食起居,別人也可以。”

“走了?去哪了?”路菲愣了愣,她還以爲她走的這幾天,他們一家三口會好好在一起齊享天倫,怎麼也沒料到,古溪巖主動將穆瀟瀟帶出了陽明山。順而又笑了:“不是,瀟瀟她畢竟帶着艾溪,你就算不想看到她,難道你連艾溪也不想見了?”

古溪巖在乎艾溪那個孩子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她可不相信他真忍心把他送走。

“你不用管,她母子的事情和你無關。”他嫌惡的瞥了她一眼,分明就恨穆瀟瀟入骨,卻要用關心她的口吻,真的讓人反感。

路菲憋得一句話說不出,面上乍晴乍雨,暗自攥緊了手提包,心裡一陣不滿。她怎麼就不能問了,依她看來,穆瀟瀟和艾溪多半是被古溪巖給藏起來了,沒想到她才走了兩天,古溪巖還真做得出這種事來。

進了大廳,古溪巖在前,徑直往書房走去,和平常沒什麼兩樣,就好似根本不願意和她在一起多呆上一時半會。

“溪巖哥,你站住!”路菲突然喊住了他,脫下了高跟鞋蹭蹭的往樓上走去,臉色凝重,“你去哪?又打算躲着我到什麼時候?”

這結婚都十多天了,這種情況除了他喝醉酒的那天晚上外,從來沒有好轉。照這樣下去,她都不知道能不能好好的過下去,兩人根本就不像是正常夫妻了!

“又怎麼了?我這不是還有事要做?公司的事情還等着處理!”眉宇輕蹙,他冷冰冰的臉上沒有一絲和顏。

“ 能有什麼事,今天又不是工作日,而且公司危機也解除了,你一天哪有那麼多的事要忙!你不就是不想面對我,不是嗎?”這些日子積壓在心頭的憋屈一下子涌上了心頭,她只想一吐爲快,不管什麼話說出來,心裡才舒坦些。

其實,她比誰都清楚,當初他還恨着穆瀟瀟的時候,她剛回來,他就可以毅然決然的推開她,現在他心裡還有穆瀟瀟,又怎麼可能輕易的放下。

有時候她也是自欺欺人罷了,他和自己結婚幾分真心幾分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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