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_057

看着她沉沉的閉上了眼,古溪巖沒好氣的板起臉來,他知道,她壓根沒有睏意,只是不想再和他繼續說話罷了!

“你說實話,到底瞞着我去星河公園做什麼?”古溪巖一頭霧水,她倒是表現的冷清,豈知,他一顆心都爲了她牽腸掛肚。

這還好是有人看見,那種偏僻的地方,若她運氣不好,估計得在那裡失血過多而死!

“見一個朋友而已,現在沒必要了。”她依舊緊緊的閉着眼,那細長的睫毛投下一片陰影來,如同一把小蒲扇。

“是不是發短信給你的那個男人!”古溪巖盛怒,兀地扼住了她的手腕,那個男人的態度實在有夠惡劣。

這些天在家裡,看她老是發呆出神,他心有疑惑,卻隱忍不發,他甚至想他們既然在一起了,她瞞着自己的事情想說的話自然會說出口。

他沒問,是給她一個機會,她親口說出來的機會,可,事到如今,她險些性命不保,她居然還想矇騙他!

他的力度有些重,握着她的手腕生生的發疼,穆瀟瀟皺着眉頭微微睜開了眼,掃了一眼他鐵青的面色又垂下了眼簾。

“溪巖,我是真的好累,現在腦袋也好痛,我們能不能不說這件事了。”她虛弱無力的聲音,面色蒼白,脣瓣幹得幾乎要裂開。

穆天成的事情,她又怎麼敢告訴古溪巖。

以前吵架已經夠多了,她不想,在生活好不容易融洽的此刻,又同古溪巖吵起來。

“好,你不說,我來查!”古溪巖收了收,五指收攏握成了鐵拳,他就不相信,他查還能查不到麼!

就要看看穆瀟瀟能瞞到什麼時候!

看着他氣氛的出了房門,清淚順着眼角落下,穆瀟瀟咬緊了脣,眉目裡滿是哀愁。

他總是想尋求個結果,可是結果卻只能爲他遭來災禍,爲何他就是不懂?

出了病房的古溪巖貼着房門的壁牆,面色更是陰寒,剛纔打通了那個男人的電話,聽他的語氣是想要穆瀟瀟死,但是卻不像是他所爲!

穆瀟瀟是他的女人,他不允許任何一個人不經過他的允許去意圖謀害她的性命。

電話恰時響了起來,他拿起來看,是杜克的電話。

貼在了耳際便聽杜克的聲音傳來:“古總,我已經調查到了事發現場的監控錄像,是一輛奧迪,車牌是6845。”

“好,知道了。”古溪巖面色終於有些緩和,旋即掛斷了杜克的電話又撥通了另一個人的電話來:“劉局長,我要查一輛奧迪車,尾號是6845。”

他到要看看誰吃了雄心豹子膽,敢在協盛頭上動土,抓到非扒了他一層皮,他古溪巖的人也敢動,想必也是活膩了!

而與此同時,機場的一處公交車站牌後,路菲早已是張望已久等待多時,昨天,她已經接到了侯三成功電話,讓她今天在車裡交給他機票。

現在只要將侯三送走,就萬事大吉,誰也不知道是她背後指使殺了穆瀟瀟,緊接着,就等着報紙上鋪天蓋地的版面報道古太太出車禍去世的消息就可以了。

等了許久,終於見一輛黑色的奧迪靠近,是侯三的車,將臉上的口罩提了提,又壓低了帽檐這才迎上前去。

侯三把車停在了公交車站牌後,連忙從車裡下來,四下環顧見無人跟蹤,這才慌張接近,伸出手就要:“快給我飛機票,不然就來不及了。”

“急什麼,慌慌張張的,讓人發現怎麼辦!”路菲其實心裡也是緊張,卻故作鎮定,嫌惡的瞟了眼侯三一驚一乍的樣子,這纔不慌不忙的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張機票來交到他手上:“我告訴你,給你訂了一個月的酒店,沒有一個月你最好不要回來。”

“你怎麼不訂時間長點!”侯三埋怨道,昨天整夜裡他都在收拾行李,準備是一年半載不回來的。

這次做的這比生意讓他心驚膽戰,畢竟殺的是古溪巖的太太,他如果不躲一躲,被警方通緝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呢!

“給你訂酒店已經是算我有仁義了,趕緊走!別磨磨唧唧!”路菲不耐煩的說道,她要不是怕古溪巖察覺,纔不會好心給侯三訂酒店!

侯三也不敢多加逗留,收了機票鑽進了車裡,雖然沒確認過穆瀟瀟是否斷了氣,但想必那種偏僻的地方,傷勢過重,送到醫院也只有一死!

路菲目視着他離去這才鬆了一口氣,轉而硃紅脣角勾勒出一抹得意的笑容來:“穆瀟瀟啊,誰讓你搶走溪巖哥,你罪有應得!”

她冷哼一聲,腳步也輕鬆了不少,回到車裡,趕忙給古溪巖去了個電話,相比於對待侯三的不要煩,聲音突然的轉變如同一江春水。

“溪巖哥,你在做什麼呢?”她正好想要確認一下古溪巖對穆瀟瀟的感情,如果他不愛穆瀟瀟的話,這時候肯定是平靜如水。

“在醫院!”古溪巖接了電話,聲音清冷,語氣裡壓抑着怒火。

路菲跟他在一起時間也不短,自然聽得出語氣裡的憤怒,當下明知故問道:“溪巖哥,出什麼事了嗎?”

“閉嘴!不要再給我打電話來!”古溪巖壓根沒了好脾氣,呵斥了一聲便掛斷了電話。

他正爲尋找傷害穆瀟瀟的兇手忙得焦頭爛額,哪有心思搭理路菲。

被他掛斷了電話,路菲整張臉一陣青一陣白,氣憤的將棒球帽連帶着口罩摘了去,當下開車往協盛醫院而去。

想也不用想,古溪巖現在肯定是在醫院裡照顧穆瀟瀟,她到要看看穆瀟瀟死了沒有。

侯三做事一向都很有把握的,她相信穆瀟瀟現在一定是危在旦夕,如果還沒死的話,她還能去推她一把,讓她早點去閻王殿報道!

“古總,已經找到人了,好像是乘坐了十幾分鍾前的車去了三亞,訂票是他的名字,卻好像不是他的帳號。”杜克一得到了消息,連忙回到了醫院告訴古溪巖這件事情。

“到底是誰?”古溪巖急着追問,眉頭緊擰,現在他更能確認是蓄意傷害,否則不會逃竄的這麼快!

“是一個叫侯三的人,有前科,是個不折不扣的亡命之徒,殺人放火無惡不作,爲了錢可以豁出去性命。”杜克沿着警察局給他的資料調查得一清二楚,不過至於侯三到三亞是去了哪裡他現在還不知道。

亡命之徒?古溪巖眉頭更是打成了死結,那也就是說有人給了他前要他動手殺了穆瀟瀟,穆瀟瀟這些日子以來也沒惹下什麼仇家,往些年又在美國,更不可能招惹了誰。

可能真如他所料,是商場上的仇家想要除掉穆瀟瀟。

“現在就去三亞查探,找到照片,必須把人給我帶回來!”無論是誰想要害穆瀟瀟他都不允許,以爲逃到了三亞他就抓不回來了?這也太小看他的能力了吧!

“古總,我已經派去人了,酒店銀行超市都不會放過,儘管放心。”杜克也是生氣,H市裡,古溪巖的人都敢動,分明是沒把他放在眼裡。

敢動手,就要做好被古溪巖報復的打算。

“那就好,我要活口!”古溪巖說道,深諳像侯三那種人,只是拿錢賣命,如果不抓到幕後兇手,穆瀟瀟依舊會有危險,一想到這種事以後還會發生,他就感到不安。

杜克點了點頭,這便聽見了高跟鞋踩在地面上發出清脆的聲音,扭頭去看已見路菲慌張的跑了過來。

她一看古溪巖,立馬撲了上去,挽住了他的胳膊,一臉的擔憂之色:“溪巖哥,你沒事吧!我還以爲是你受了傷。”

鼻尖縈繞着一陣陣的*香有些刺鼻,古溪巖面色鐵青的從她臂彎裡將手抽了出來,冷聲問道:“你怎麼來了?”

“我接到你的電話,聽你在醫院就擔心的不得了,所以來看看。”路菲無辜的看着她,有些委屈,試圖再去握他的手,卻被他躲開。

“這沒你的事,該哪來,回哪去!”古溪巖掃了她一眼,絲毫沒有憐香惜玉之情,房間裡穆瀟瀟還在休息,他不想路菲打擾了她。

路菲怎能這樣離去,擔心古溪巖不過是裝出來的罷了,她只想確認穆瀟瀟死了沒有,她的一條命,她可是花了五十多萬銀子。

沒有聽古溪巖的話,她固執的站在他身側,目光往重病監護室瞟了瞟,疑惑問道:“溪巖哥,你既然沒有受傷,那是誰在這醫院裡?”

“幹你什麼事?”古溪巖對路菲一點感情也沒有,在這個時候也沒有留顏面,如今穆瀟瀟已經回到了他的身邊,他再也不需要一個神似她的女人留在身邊慰藉相思之苦。

路菲面色煞白,當下試想穆瀟瀟大概是生命垂危了,否則古溪巖沒必要這般的惱怒不是?

轉而,怔怔的看了看房門兩眼,還是不放心:“溪巖哥,是不是瀟瀟她出了事?”

瀟瀟這樣親密的稱呼,虧得她喊得出口,之前還爭鋒相對這時候突然就改了稱呼,如此親暱,她不做演員就真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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