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_065

艾溪一聽終於可以叫他爹地,立馬笑了出來,誰料這一笑,憋在眼裡的淚水也順着滑落下來,垂在鼻尖,憨態可掬。

“媽咪在美國很辛苦的,要上班要照顧艾溪,還被別人欺負。”艾溪約摸一歲多才開始記事,知道的並不多,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繼續說道:“媽咪會偷偷的躲起來哭哦,在廁所,我看見了。”

古溪巖眉頭皺了起來,他還從不知道她在美國受了欺負,顧淮柯不是跟他在一起?不管她麼?

他心存疑惑,並沒有打斷艾溪的話,看他努力思考的樣子,怕是打斷,他就會忘記。

想了想,艾溪又繼續說道:“媽咪傷心也不告訴顧叔叔,自己一個人哭,艾溪問她的時候,她就對艾溪說看東方,看東方就會心情好,她就會笑。”

古溪巖似乎從艾溪的話語中知道了些什麼,又好像不是很清楚,就像一個人明明知道眼前就是真相,而不知道是誰卻在他眼前蒙了一層紗。

“你們那時候過得好嗎?”古溪巖皺起眉頭來,他這是明知故問,如果過得好的話,穆瀟瀟也不會回國,更不會求他給艾溪動手術。

艾溪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要說過得好不好,這完全是沒有定義的,因爲生活總是充滿了快樂和悲傷,沒有一味的生活。

看來問艾溪是問不出什麼來了,但一想到三年她在美國過得並不好,她爲什麼還要堅持在美國,一呆就是三年。

若非艾溪身患重病,或許這輩子都沒有再見到她的一天,這該說是命運的捉弄還是月老故意使壞?

“爹地,我再給你講講以前的事好麼?”艾溪看他皺起了眉頭,他也跟着愁眉,拽住他的袖擺,搖晃了搖晃。

這一次,古溪巖沒有再推開他,抱着他在懷裡,聽他講在美國的事,比如穆瀟瀟帶着他去過白宮外,比如他第一次開口說英語被人笑話,比如他在街頭吃到煎餅果子的時候聽媽媽說是家的東西。

直到他安睡,古溪巖才抱着他去房間睡覺,因爲怕他睡不好,只好陪着他。

這一夜,他突然覺得,有個孩子陪在自己身邊也不錯,至少在煩躁的時候,總有他在。指尖撥開蓋住他眉睫柔軟的碎髮,古溪巖嘴角帶出純粹的笑意來,或許是穆瀟瀟教育良好的關係,這個孩子,相比於同齡的孩子要懂事得多得多。

而穆瀟瀟這一夜是徹夜難眠,瞪着眼睛看着窗外到天亮的,她整夜裡都在擔心古溪巖會怎麼對待艾溪,他那些話時刻迂迴在耳際,如同魔鬼一般教唆着她出院。

可是,她的身體不允許她出院去見艾溪,打給古溪巖的電話都是暫時無法接通,她是真的怕了,艾溪是她的命,如果艾溪真的被古溪巖虐待,她該怎麼辦?

一點辦法也沒有,小蝶送早餐進房間的時候,見她臉色發青,眼下烏黑,嚇了一大跳,站在門口抖了抖,到吸了一口涼氣:“古太太,您這是怎麼了,一宿沒睡麼?”

看她的樣子就知道了,憔悴的宛如紙人一般,生生讓人害怕。

看到小蝶,她的眼神裡才恍惚有了點光亮,突然睜大的眼看着小蝶,在小蝶靠近後猛地拽住了她的手。

“啊!”小蝶驚叫起來,她手很冰,被她扼住手腕的那一刻,突然有種被厲鬼抓到的感覺,怯生生的扭頭看着穆瀟瀟,哆嗦着脣瓣問出了聲:“古太太,您怎麼了?”

從昨天開始,穆瀟瀟從未對她說過一句話,冷不丁的舉動當然讓她害怕,怎麼看都感覺不到生氣。

“我要見古溪巖,你把古溪巖帶過來,我要見他!”她聲音沙啞,好似有東西卡在了喉嚨裡似的,脣瓣也是慘白的仿若凋零的花。

說着,淚水已經順着眼角滑落,握着小蝶的手也用力了幾分,無論如何她都要保護艾溪,穆天成的命令固然重要,但是她萬萬不能沒了艾溪。

如果艾溪有什麼三長兩短,那她活着還有什麼意義?

“古太太,您別激動,別激動。”小蝶緩緩回神來,此刻,分明從她那雙充滿血絲的眼睛裡看到了悲哀,讓人動容的哀愁。

艱難的從她手中抽出了手,將托盤裡的培根起司和溫熱牛奶擺放在了牀頭櫃上,這才嚥了口唾沫定了定心神道:“古太太您身體太虛弱了,我餵你吃點東西。”

“我要見古溪巖!”她又重複了一遍,聲音雖如落葉掃秋風卻是竭嘶底裡吼出來的,眼神裡滿是堅決之色,她必須見到古溪巖!

小蝶看敷衍不過去,連忙換了輕柔的語調:“古太太您彆着急,我先餵你吃東西,然後我再去幫你找古總好不好?”

她坐在牀邊,將她上半身扶起來,心想這古總和穆瀟瀟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一個要她看住她,一個想要見他。

像是哄小孩一般,她拿着培根起司在手裡,自然而然的忽悠道:“古太太還是先吃點東西,吃飽了纔有力氣不是?”

“對,吃東西!”穆瀟瀟附和的說道,像是突然想起了被遺忘的本能似的,點着頭看着小蝶手中的起司,感覺不到餓但知道要填飽肚子。

小蝶見她終於肯吃,鬆了一口氣。

吃了早餐,爲了安撫她,小蝶只好假意去找古溪巖,笑着關了門:“古太太,你乖乖的,我這就去找古總。”

出了房門,她疑惑的往房間裡看了好幾眼還是搞不明白,這兩人前些日子纔上來報道而且還很甜蜜的樣子,怎麼就突然成了這樣。

別人的家事她也管不了那麼多,只好拿出電話來撥通了杜克的電話,像她這種醫院的護工,輕易拿不到古溪巖電話的,雖然她是在爲古溪巖辦事。

“杜克,我是小蝶,古太太已經整夜沒睡覺了,說是要找古總,現在怎麼辦啊?”電話被接通之後,小蝶就連忙將現在的狀況告訴杜克。

她照顧的可是古溪巖的妻子,現在本來傷勢就挺嚴重的,要是鬧出點幺蛾子來,出了什麼狀況,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另一邊的杜克接着電話揉了揉發酸的太陽穴,他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突然就見古溪巖抱着艾溪來公司,而且整日板着個臉。

“你先照顧吧,等古總來了再說。”杜克依舊一頭霧水,擡眼,正見一輛藍色的蓋拉多停在公司門口,匆匆掛了電話迎了上去。

艾溪雙手掛在他脖子上,被他摟在懷裡,有種小猴子抱着大猴子睡覺的既視感,杜克可不敢笑,走上前打量了還在熟睡的艾溪兩眼,生怕吵醒了他,低聲在古溪巖耳邊說道:“古總,剛纔醫院來電話了,說嫂子一晚上沒睡要見你。”

“不見!”乾淨利落的回絕,他反手甩上了車門,丟給保全鑰匙,大步的往電梯走去。

她不是要跟他離婚麼?不是要把艾溪給他撫養麼?在醫院裡擔心個什麼勁,既然擔心何必說出那樣的話來,就讓她擔心好了!

杜克瞧着那一張修羅臉,饒是在他身邊多年,手心還是涔涔冷汗。暗道這是發生了哪門子的事,翻臉也太快了。試想之前還擔心穆瀟瀟擔心的死去活來,現在又變成了冷血閻王。

跟着古溪巖一路進了電梯,杜克也不敢吱聲,自然也不敢詢問他和穆瀟瀟之間發生了什麼不快,直到出電梯的那一刻他才忽然想起來一個事情,頓住了腳步道:“古總,那個……之前不是派人到三亞拿人麼?人是找到了,但是又讓他逃跑了。”

古溪巖聞聲也跟着停駐下來,扭頭掃了一眼杜克略帶愧疚的臉,冷聲道:“找,一有動靜立馬抓到,我要見活人。”

一個地痞流氓豈敢在太歲頭上動土,不知道收了誰的錢,要查個水落石出才罷休。

杜克連連點頭,沒把人抓回來,是他的失職,不過聽他這口氣既然還要抓肇事者也就是說其實還是關心着穆瀟瀟的不是?

而這一邊,路菲這些天有幾個試鏡,一大早奔波到拍攝地點,打扮得花枝招展被人指手畫腳一番不說,還被一個肥的跟豬八戒轉世一樣的導演非禮。

她氣憤的衝出了攝影棚,臉都綠了,這種事情接二連三的發生過好幾起了,就在近期。都說她是古溪巖傳過的破鞋,說什麼想要嚐嚐古總是什麼口味。

這種話並不是什麼令人愉悅的話,她是真的喜歡古溪巖,要錢有錢要權有權要顏有顏,這纔是她路菲的追求!

像那些仗着有點臭錢就以爲全世界都會圍着他打轉長得還像侏羅紀公園裡偷跑出來的東西,她路菲不稀罕!

恰好上班高峰期堵車,她雙手拍在方向盤上使得車發出了一聲刺耳的嘶鳴聲來,煩躁不已之際,電話跟着打進來,她一看立馬露出了笑容:“哎,李姐怎麼了?”

李姐是一個飲料公司的負責人,她們公司正在招募演員試鏡拍攝廣告,也是她趕着去的下一站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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