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風泠回到了她所住的酒樓裡,在單獨的房間裡她喚出了琥珀。
只見琥珀憑空出現在眼前,幽幽的蕩在空中,沒有親切的喚一聲“主人”,也沒有與玖風泠說話,似乎是有些不大高興。
玖風泠當然知道琥珀是爲何不高興了,他這是因爲她在迷失森林時把他的心愛的戰劍拿來拍賣,所以才這副悶悶不樂的樣子。其實她只不過是想借這劍引起紛爭而已,想看看陰暗勢力是怎麼樣的實力。能叫價五百萬買這神劍可見這陰暗勢力的資金是非常雄厚的。鳳幽國只不過是無數箇中國家的其中一個,其實力算得上是強者的也寥寥無幾。那頭領說“向上級彙報”,也就是說在他之上的很可能還有一些不明實力的人。起碼應該比他要強上許多。陰暗勢力遍佈整個大陸,鳳幽國的陰暗勢力應該也只是其中的一個據點吧。這背後的人還真是夠有野心的,似是想主宰這整個大陸啊。她殺了這鳳幽國中據點的頭領,想必他們上面的人不會輕易就這麼當做什麼都沒發生吧。
“好了,琥珀,這戰劍不還是在這呢嘛。”說着玖風泠從儲物戒中拿出那把銀色大劍。
也不愧爲異寶,神劍,且不說這劍身不言而喻的華麗和精緻,光這劍柄就足以看出鍛造這劍之人的用心良苦。
琥珀依舊不理會玖風泠。只是在看向她手裡那把銀色大劍的時候目光稍稍柔和了些。這劍對他可是意義非凡,他只是對她拿這劍當衆拍賣的行爲有些生氣。
“我知道這劍對你很重要,自是不會真的讓人買了去。”玖風泠攤開雙手將劍讓琥珀看的更仔細。
“這劍,是主人當初專門爲琥珀鍛造的。”琥珀還是耐不住對劍的想念,說着,他便用爪子撫摸了劍身。
這劍像感覺到親人的觸摸一般,頗有靈性的發出一陣柔和的白光,似是在迴應着琥珀的撫摸。
“琥珀,我不是當初你的那個主人。”她覺得琥珀什麼都好,就是太過固執。
“無論主人變成什麼樣,琥珀都不會認錯。就算是不一樣的一張臉,不一樣的性格,對琥珀也再不像從前一樣,但靈魂不會變,你依舊是琥珀最愛的主人,這點永遠都不會變!”琥珀幾乎是吼出來的。從他的話裡可以聽得出,他是十分認真和肯定玖風泠就是他的主人的。
“我說過很多次了,我只是我。”玖風泠淡然的聲音略顯冰涼。她沒有要與琥珀爭辯的意思,因爲根本沒有必要,她只是她,過去怎麼樣那都是過去的事了,與現在的她,無關。
“這劍,除了琥珀以外,只有鍛造它的主人才能夠使用的了,不然就會遭到反噬。”琥珀漂亮瑰麗的琥珀色眼眸直視着玖風泠。
“那又如何,我終歸不是你曾經的那個主人了。”玖風泠也直視着琥珀的眼眸,一字一句的說道。
“不如何,是與不是,琥珀心裡自是清楚。”琥珀說完便自己咬了一口自己的爪子,一瞬間鮮血涌動而出。他將血滴落在劍身上面,應該是要滴血認主。
玖風泠當然明白琥珀的意圖,沒有阻止。只是看着琥珀鮮血淋漓的爪子,她微微皺起了眉。
血滴在劍身上很快的被劍吸收了,繼而一陣柔和的光芒籠罩着琥珀全身。好在光芒是柔和的,只不過是充斥着這間屋子,而並沒有讓路過的人發覺。
光芒只持續了沒一會兒,待這光芒漸漸消失時卻不見那把銀色大劍,只見站着的是一個男子。
他擁有一頭足以羨煞旁人的銀絲長髮,白皙的皮膚看上去如同雞蛋膜一樣吹彈可破,在光的照射下顯得更加可人,又長又密的睫毛像兩把小刷子,隨着呼吸輕輕的掃過肌膚,琥珀色的眸子散發着濃濃的暖意,如櫻花般怒放的雙脣勾出半月形的弧度,溫柔如流水,美的讓人驚心。
玖風泠這次顯得鎮靜的多了,她記得上次金堯也是一陣光芒過後就變成了人。只不過琥珀也變的太美了點吧,連她都自愧不如了。難怪所有魔獸都想早點修煉成神獸了,原來是想變身。不過,應該不是所有成爲神獸的魔獸都可以變身如此成功的吧……
“這劍本就是琥珀自身的力量,早在千年前就相融合了。現在只不過是迴歸了本體而已。”琥珀解釋道。他看主人那被他的相貌所吸引的目光不禁有些欣喜。以前主人的目光可都是被青龍大哥獨佔的。還有那三八火鳳,總是穿的像花孔雀一樣爭奪主人的目光。只有玄武最好了,常年一身黑,默默的在背後爲主人端茶倒水。雖然玄武在視覺上沒什麼存在感,但主人從不會忘了他。
“恩,如此也好。”琥珀現在是有手有腳,長的都比她高出那麼多,應該用不着她抱了。
玖風泠話剛落音便聽見敲門聲。
“姑娘,樓下有人找。”門外響起了酒樓侍者的聲音。
“恩。”玖風泠應道。她挑眉,會是誰找她?她可不記得在這裡認識誰。“走吧,去看看也無妨。”她朝琥珀說道。
金堯在玖風泠拿到神劍離開之後又一同回了趟他的老窩,只見他將那洞裡所有能拿的東西都拿走了,之後說是要在魔獸空間裡專心閉關,所以進了魔獸空間了。風蝕也在空間裡,見金堯閉關努力修煉了,打擊了它那顆火熱的心,於是它也同金堯一起閉關了。雖然玖風泠有些不明白金堯這是爲何閉關,但她還是准許了。而且,她也說過,會給他們絕對的自由,所以也沒有再用自己敏銳的靈魂力去探他們兩個的心思了。等他們什麼時候想出來了就出來吧。到時不用靈魂力洞察也能知道他們的心思了。
想着玖風泠開門而出,琥珀自是跟在她身後。只見門外站着的酒樓侍者在看到玖風泠身後的琥珀時臉上有些驚訝。不單是驚訝,居然在驚訝過後還笑的有些曖昧。
玖風泠也不想和一個無關緊要的酒樓侍者去解釋什麼。於是一個冰冷的眼神掃了過去。酒樓侍者在接觸到那一記冰冷的眼神之後立刻低下了頭轉過身避開了玖風泠的視線。他說道:“二位請跟我來。”說完自己則在前邊領路。但他的心裡還是免不了在想:這小姑娘不是住的單獨一間房麼,怎麼會有一男子?而且那男子好生俊美。不過看着姑娘的手筆和身上的穿着,想必是個貴族小姐。最近可是“聖拉斯特”學院放假的日子,他還是小心點不要惹惱了客人的好。
玖風泠便跟着他走下樓去。
樓下的景緻也算華麗,結合了古風與創新,倒是有些現代化的風格了。這家酒樓可是“奇珍閣”名下的,這也是玖風泠付款的時候出示了白金卡才知道的。
“姑娘,他便是來找姑娘的人。”酒樓侍者意識着玖風泠前方不足三米遠站着的一中年男子便是來找她的人。
玖風泠看了過去,只見一名身着名貴衣料的中年男子站在那裡。此人她見過,不正是北堂家族的北堂青麼?他是怎麼知道她在這的?
“姑娘,幸會。”北堂青發現了下樓而來的玖風泠。他滿面笑容的朝着玖風泠拱了拱手。
玖風泠對北堂青並不討厭,看他的笑容也是透着真誠,她也就沒有漠視他,只說道:“北堂家主前來不知所謂何事?”
見玖風泠已經知道了他的身份,而且又如此開門見山的問道,他越發覺得這姑娘不簡單。“北堂青此番冒昧前來打擾是想姑娘能夠做我們北堂家族的客卿。當然,姑娘若是不願也沒有關係。”
“客卿?”玖風泠挑眉,她不是很能理解這個詞。
“是,北堂青是覺得姑娘離開迷失森林以後肯定是要找個地方落腳的,於是不惜親自找遍了這裡大大小小的酒樓,終於皇天不負有心人,還是讓北堂青給找到了姑娘。北堂青厚着臉皮前來是誠心邀約姑娘能夠做北堂家族的客卿的。還希望姑娘可以考慮一番。”北堂青沒有放過玖風泠臉上的任何表情。就算是有些實力的人聽說北堂家族要邀請他們做客卿,他們也會面露喜色,心裡更是笑開了花。而他面前這位年紀輕輕的姑娘居然毫不爲之所動,表現的十分鎮定,一點也不像是裝出來的。此女子擁有如此心性,將來必定是成大事者,作爲非凡啊。
“不用考慮了。”玖風泠淡然的聲音並不大聲。
但北堂青是聽的一清二楚。他聽這語氣顯然是邀約失敗了。雖然有些失望,但是這也是他早就預料到的結果了。
誰知道玖風泠下一句話就讓北堂青由失望轉爲了激動不已。她只說了三個字:“我答應。”
北堂青不敢相信的她居然答應了,於是趕緊說道:“北堂青立刻差人去準備好廂房恭迎姑娘大駕!”生怕玖風泠反悔似得,他說完就立刻朝隨他一起前來的幾個北堂家族的戰士招了招手。又神情激動的對他們說了幾句,他們便轉身出了這酒樓。想必是趕往北堂家族的北堂府準備廂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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