熐言之在心裡琢磨着洛亦天的心思,擡起頭,看到走過來的易蓉和何楚楚,熐言之的臉拉了下來。
易蓉看着教主的表情,心裡就涼了半截,跟了他這麼久,他很少這樣子發怒,易蓉心裡有些忐忑,因爲何楚楚的情緒耽擱了些時間,教主的不滿意全部都寫在了臉上,不過奇怪的是,教主今天一直不怎麼鎮定,有些浮躁,易蓉心裡默默祈禱,不會是闖了大禍了吧。
果然,還沒等易蓉行禮,熐言之就已經要爆發了。
“滾。”
易蓉還是彎下身子,恭敬的行了禮,之後默默的離開了,走出院門時,看到熐言之在慢慢地走近何楚楚,易蓉的手裡捏了一把汗,退了下去。
熐言之走到何楚楚跟前,何楚楚低着頭,沒有理會他,可以感受到他的憤怒,但是,何楚楚不屑一顧,如果要比憤怒,想想剛剛流溢絕望傷心的樣子,何楚楚比他有過之而不及。
熐言之看着倔強的何楚楚,突然覺得自己很無奈,從遇到她,到固執的把她留在身邊,自己似乎已經沒有了立場,有誰見過熐教教主這副容忍和窩囊的樣子,熐言之擡起頭,看了看天,鋪滿整個夜幕的星星,很好看,很安靜,很適合這樣一個女人,站在自己的面前。
“擡起頭來。”
熐言之霸道的命令道,何楚楚斜了熐言之一眼,勾起嘴角冷冷一笑,繼續沉默是金。
熐言之很惱火,這個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自己的耐性,和洛亦天比,自己到底輸在了哪裡。
他,一個事實上已經沒了名分的王爺,現在只是一個靠馬匹生意支撐的江湖小嘍囉,如何和自己這樣一個坐擁百毒宮,勢力可以蔓延整個國家的疆域的教主相提並論,熐言之想不明白,也不想再去比較,擡起手,抵着何楚楚的下巴,逼着她擡起了頭,何楚楚凌厲的目光狠狠地穿透熐言之,熐言之心裡震了一下,從她的眼裡,看到了什麼,是恨,一種可以剔穿骨頭的仇恨。
看來,何楚楚的心自己是得不到了,那麼,就用最卑鄙的手段,得到她的人,反正,這也是自己擅長的領域,熐言之下定了決心,一定不能在放過這個殘酷的折磨着自己的女人,自己心,正一點點的被她佔據,磨碎,如果再不奪回主動權,總有一天,自己會變成她感情上的傀儡。
何楚楚其實心裡很害怕,和熐言之之間的距離不過五公分而已,可以看到他眼神中寫出來的心裡活動,他似乎很恨自己,似乎看到了那天在悅來酒樓時洛亦天一般氣急敗壞的模樣,何楚楚畢竟是個女人,沒有那麼剛強,表面上撐得死死的,身體無法說謊,因爲害怕開始微微顫抖。
熐言之在手上加了幾分力道,何楚楚被逼不得已又靠近了他幾分,原本憤怒的眼神現在變得膽怯,熐言之得意的笑了笑,她不過如此,熐言之的另個一個手環住何楚楚的腰,讓她的身體緊貼着自己,熐言之感受到她微微的顫抖,這讓熐言之覺得很興奮,很有徵服感。
“你求我,你求我,說不定我可以放過你。”
熐言之恨恨的說道,他恨不得將這個倔強的女人揉到身體裡去。
“做夢。”
何楚楚很害怕,害怕到想大聲呼救,她的腦子裡浮現的是悅來客棧時洛亦天的樣子,他幾乎要生剝了自己的眼神,今天,卻上演上在另外一個男人的身上,何楚楚想叫喊,嗓子卻像被堵住了一樣,發不出聲,只能用虛假的倔強掩埋。
這個答案熐言之不喜歡,這是今天何楚楚第二次對自己說做夢了,這個詞就像一個夢魘,讓熐言之的心裡很不爽,在這個世界上,沒有自己得不到的女人。
熐言之眯着眼睛挑釁的看着何楚楚恐懼的樣子,她知道自己想做什麼,而自己享受於她恐慌害怕以至於空白的樣子,熐言之低下頭,看着何楚楚的脣,一點點湊上去,何楚楚看着越來越近的熐言之,大腦一片空白,被牽制住,動彈不得,安靜的等待末日的審判。
“熐教主。”
從院子的入口響起洛亦天的聲音,熐言之縮了回來,看了看洛亦天,心裡暗暗詛咒了一番,再看了一眼慌張的看着洛亦天的何楚楚,熐言之有些失落。
現在自己也搞不清自己,爲什麼停不下動作,不是隻是想嚇唬她的麼,爲什麼聞着她身上的味道,看到她,就不自主的想靠近。
不過值得感慨的是,洛亦天來的時機不錯。
熐言之放開何楚楚的下巴,另一個環着腰的手依舊沒有鬆開。
洛亦天面無表情的走過來,看了看天空,冷冷一笑,盯着熐言之,幽幽地說道。
“花前月下,打擾了兩位。”
熐言之把何楚楚往自己懷裡擁了擁,提醒她注意自己從洛亦天進來就沒移開過的眼神。
“既然都知道是打擾了,那就請回吧。”
熐言之做了個請的動作,洛亦天沒動,或者說是洛亦天根本就沒聽進去熐言之在說什麼,他的視線,也全部禁錮在何楚楚的身上,她的眼神,雖然這會兒感覺沒有什麼特別的情愫,可是,剛剛看向自己的時候,爲什麼那麼慌張,她的身形,除去她的面容,她就是何楚楚,她就是自己的女人,洛亦天在何楚楚的面前停下,和何楚楚四目相對,把熐言之晾成了一股空氣。
“教主,我來討杯茶喝。”
洛亦天說話時,完全沒有看熐言之一眼,熐言之笑嘻嘻的看着洛亦天,心裡很緊張,他是要挑釁麼。
熐言之沒有說話,洛亦天終於把目光放在了熐言之身上。
“教主,我說我來討杯茶喝。”
熐言之痞痞的笑了笑,冷冷地回答到。
“西廂沒有茶喝麼。”
“喝完了。”
兩個人一來一往,看似沒有什麼意義的話題,其中藏滿了火藥的味道。
熐言之挑了挑眉,打了個響指,站在外面的阡陌走過來,聽候吩咐。
“給西廂續點茶。”
阡陌點了點頭,警惕的看着洛亦天,他什麼時候進來的,因爲易蓉被派去照顧流溢,只剩自己留守這裡,疏忽了另外一個入口。
阡陌移步到洛亦天跟前,做了個請的動作,洛亦天冷冷的看了阡陌一眼,他不想走,更不能走,不知道熐言之對何楚楚要做什麼事情,恨只恨自己太窩囊,再就是之前收到師父的傳信,一定要冷靜,冷靜,等他來了在解決問題,可是,看着熐言之的手環在那個女人的腰上,要怎麼冷靜,眼前的女人,到底是不是何楚楚,她爲什麼不給自己一個暗號,一個表情,亦或是一個眼神也可以,現在自己做事每一部都要小心,尤其是和熐言之針鋒相對的時候,更要萬分謹慎。
“夜色已晚,洛某就不打擾了。”
洛亦天擔心的掃了一眼何楚楚,還是決定離開了,一直看着洛亦天的何楚楚有點慶幸,他已經在最危險的時候爲自己解了圍,不希望他和這個熐言之對上,不希望,他在和別的人抗衡,在對戰洛至天的那一場,他輸掉了王爺的身份,這一場,不曉得要拿什麼出來。
何楚楚冷靜的看着洛亦天離開的樣子,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熐言之捕捉到何楚楚的樣子,有些不甘心,拉起何楚楚,進了臥房,重重的關上門後。
狠狠地將她甩在臥榻上,何楚楚沒有掙扎,即使胳膊磕碰到了木框上,也沒有皺一下眉頭,她的冷靜,讓熐言之很有挫敗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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