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謹慎的呼吸一起一伏十分的急促,黑眸冷峻無比,他看着她的每一個眼神都很複雜,有愛有恨,有無奈有不解。
安隨意不明白,爲什麼在這段感情路上他們都失去了這麼多他還不願意放手,或許這就是男人很女人的區別,愛過一次受傷了她便怕了,而他卻永遠不會。
“我可以把那棟房子給你,但是你也要答應我,你不可以再離開C市,也不可以再離開我。”裘謹慎擡手碰上她怒得發紅的小臉,“答應我嗎?”
安隨意垂眸,沉默不語了一會兒,再一次對上他的黑眸之際,她一把推開了他,“不行。”
“謹慎,有些事情發生了就是發生了,我們的孩子沒有了就是沒有了,我不後悔我的選擇,我也不會再走以前的舊路,所以你的要求,我不能答應。”安隨意一臉的堅定。
她要對得起自己失去的東西,不僅是那個孩子,還有很多很多的事情。
裘謹慎沉默的看着她,他見過愛撒嬌的她,也見過愛哭愛鬧的她,可是卻從來沒有見過像現在這樣的她。
現在她用如此堅定的眼神和語氣說出“不後悔”三個字,此時此刻,他似乎有點明白她當時是懷抱着怎樣的一種心情離開的,毫不猶豫,非走不可,只因他傷得她太深。
見他沒有再糾纏自己,安隨意的眼底劃過一抹一閃而逝的失落,看向他剛纔撞上桌子的左手,她聲音輕柔的開口,“走吧,我們去醫院。”他的手應該又裂開了吧,連石膏的打上了應該是骨折吧?
裘謹慎垂眸看向眼前這個表情平淡的女孩,他真是越來越看不懂她了,到底她對他是有情還是無情呢?如果有情,那麼她爲什麼要一而再的拒絕自己?如果是沒有情,那她現在又是爲了什麼站在這裡關心他?
安隨意仔細的幫他檢查着手肘,她輕輕一碰,即便是痛他也只是蹙緊了眉頭,她不敢再使力,繞過他走向他的右手邊,道:“你手傷得很眼中,如果現在不處理,以後會廢掉的,我們還是快一點去醫院吧。”
裘謹慎點了點頭,表情恢復爲以往的淡漠,直到兩人都坐上了計程車,他才忍不住的開口問:“既然你這麼恨我,那爲什麼還要陪我去醫院呢?”她大可以一走了之放他一個人自生自滅的。
安隨意淡淡的揚起了嘴角,側臉看向他,問:“那你希望我放你一個人自身自滅嗎?”
心裡終究還是對他有情,放着手骨折的他不管,她怎麼可能放心?更何況,她太瞭解他了,如果她不強迫他去醫院,他根本就不會管自己的傷。
“現在是我在問你的話,請你不要反問我。”裘謹慎的俊眉擰緊,顯然是很不滿意她現在的答非所問。
“因爲我還是關心你的,就算我們做不成情侶,我們也不是敵人,更何況我還是一個醫生,我不能放任一個病人在一邊骨折而不管不顧。”安隨意的語氣平淡,她爲他做的每一件事,她都有一個完美而疏離的藉口。
果不其然,裘謹慎冷笑,與其說她是在關心他,還不如說她只是在同情他。
“我不需要你不付任何感情的關心,我也不需要一個醫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