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的傷口,即使癒合了,還是會留下疤痕,失去了得心,付出了的愛,也會隨着時間的流逝而遠去、、、、、、
春天的風兒很柔和,它自在地輕吻着大地上的一切事物,校園裡的樹發芽了,花兒正在打着朵兒,正等待着她的花季,音樂教師樓的周圍種滿了櫻花,走在櫻花樹下,我忽然有一種,“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的感覺,你瞧,這不,風兒一吹,櫻花樹的葉子舒展開來,嫩油油的,給春天換上了美麗的新裝。
看着世間的萬事萬物,是那麼的充滿生命力,我的心情也好了起來,是啊,有時候,我覺得我把自己捆得太緊了,喘不過氣來,當我和星星她們再過音樂樓時,我感覺心裡好像缺了點什麼,我在想,自從小萍去了以後,我們大家都變得不愛說話了,小萍是我們大家的開心果,是笑星,她面對死亡時,是那麼的坦然,那麼的從容。說道小萍,,我想起了小萍的戀人阿文,一個憨厚老實的男孩,都倆年了,她還是那樣,繼續做他的工作,還是買花,做各種兼職,小萍走了後,他傷心了很長一段時間,我和星她們去過小萍家幾次,都看見過阿文,阿文一直照顧着小萍的父母,幸虧有了阿文,小萍父母纔不至於那麼孤單,他們也把阿文當成自己親身兒子一樣。
一家人過起生活來,還算開心。
一陣風吹過,吹得草坪旁的樹葉沙沙作響,我和星,小梅,就這樣靜悄悄地躺在草坪上,盡情地享受着柔和的陽光,陽光照射在身上,暖洋洋的,很舒服。
星突然問道:“憂兒,你的夢想是什麼?”“夢想?”我平靜地說,星點了點頭說,“是啊,小梅,你的呢?”
小梅沉默了會兒說“我的夢想是,在海邊蓋個小房子,和我的家人,愛人,快樂地生活着
。”小梅充滿憧憬地幻想着,她的海洋之家。
星笑着說“好啊,有這樣的夢想很不錯,小梅,你不是想做個賢妻良母的家庭主婦嗎?”小梅沒有覺得不好意思,她笑了笑回道“沒什麼不好啊。”
小梅看了我一眼,說“憂兒,你呢,你的夢想是什麼。”夢想,我覺得它是一個既熟悉又陌生的詞,從小到大,我都不知道我的,夢想是什麼,好像我的人生中,找不到自己真正喜歡做的事,小時候,我的夢想是打跑餘芳那個狐狸精,長大後,我還真不知道自己該幹什麼呢,我笑了笑說“我沒有夢想。”
星和小梅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沒有夢想嗎?不會吧,我們每一個人都有自己想做的事啊。”星對我說道。我看了看星說,“你們不用奇怪,因爲我也不知道我要走到哪裡,也沒有特別想做的事。很悲哀吧,像我這樣的人。小梅說“怎麼會呢,我覺得憂兒很好啊,你有愛你的養父母,還有那麼帥得哥哥,身邊還有那麼多關心你的人,比如浩然學長。”小梅說這話的時候,心裡酸酸的。
星扯下小梅的衣袖,示意她說話的語氣,我看了裝着沒有看見,我哦知道小梅因爲浩然哥哥,對我有些偏見,這也正常,人之常情嘛,我勉強笑了笑,沒再說話,我知道如果我此時說點什麼,小梅會誤會的,愛情是倆個人的事,不是我一個人能決定的,我決定不了任何人的未來,我連我自己未來怎麼辦,我都不知道,哪有閒工夫去管別人啊。
星見我和小梅都在沉默,她忙轉移話題,說“我覺得我以前很傻的,你們一定很奇怪,我最近怎麼不在你們面前提歐陽澤了吧。”我和小梅齊聲問道“爲什麼?”,星頓了頓說“因爲我想通了啊,那本來救是一場夢,是夢就有該醒的時候,不是夢?”“是啊,是夢有該醒的時候啊。”我重複着星說過的這句話。
星接着說“我現在想清楚了,我覺得我對歐陽澤那是一種迷戀,是一種對他外表的欣賞,知道我遇到子謙時,我才明白其中的道理。”說道子謙,有必要介紹一下,子謙的全名叫林子謙,和我以前的姓一樣,他是星姐姐的朋友,自從去星家遇見星以後,天天對星死纏難打,最後我們的星就這樣被他征服了,子謙大星五歲,已經工作了,是一個醫生,長得和浩然哥哥一樣,溫文爾雅
。
說道子謙時,星的臉上洋溢出幸福的微笑,我看着她說“小梅,你瞧,星完全被那小子征服了,你說他搶走了我們星,這筆賬我們時候找他算一算了,是吧?”小梅也附和道“是啊,星,你那天把他約出來嘛,我們只聽見你說他的好,又沒有見過他。”“是啊,星你那天約他出來,那天我們大家聚聚,醜女婿總得見家人啊,哦,小梅是吧。”我拐了一下小梅的手倒拐,示意她,一起‘收拾’星。
天邊的太陽回家了,我們也該回去了,那天,我們在草場上玩了很久纔回去,那次我們談了好多事情,就我們三個人,星,小梅和我,誰知道那次以後,我們三人真的無法相聚在一起了,剩下的三朵金花已徹底的分離了,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再聚在一起,雖說殘缺才也是一種美,但我覺得人生中缺少可以信賴的人,是多麼悲哀的一件事。
時間就這樣從我們的指尖流過,開學已經快一個月了,校園裡的櫻花開得最燦爛,粉的,白的,競相爭豔,同學們紛紛地在櫻花下拍照,以留着紀念,櫻花成了一道亮麗的風景,也成了那些小情侶們約會的浪漫之地。
看着櫻花下的小情侶們,他們笑得那麼開心,全身散發出青春的味道,我在想,我是不是有點不正常,我對於愛情這方面很遲鈍,也不想去理會,因爲我覺得人世間不會有真情,我害怕愛情,害怕婚姻,我想起媽媽悲慘的一生,那些萌發在心裡的情感種子,被謀殺在心裡,就像我對宇哥哥的好感一樣,時間久了,就淡忘了。
不知不覺當中,我走至音樂樓的櫻花處,櫻花開滿枝頭,像一位羽化而登仙的仙女,在風中搖弋生姿,櫻花樹下沒有人,靜悄悄地,我放下書包,隨意地坐在地上,一陣清風拂過,粉色的花瓣像仙女的綵帶一樣,在空中飛舞,咋看,像炫舞的少女,風姿卓越,令人離不開眼睛。
花瓣緩緩落下,落在我的頭上,我捧起花瓣,嘆了口氣說“花兒雖美,可是卻很短暫。”看着粉色的花瓣兒,我想起了林黛玉,想起她的《葬花吟》我輕輕地吟誦出來,
花謝花飛飛滿天,紅消香斷有誰憐?
遊絲軟系飄春榭,落絮輕沾撲繡簾。
閨中女兒惜春暮,愁緒滿懷無處訴;
手把花鋤出繡簾,忍踏落花來複去。
柳絲榆莢自芳菲,不管桃飄與李飛;桃李明年能再發,明年閨中知有誰?
三月香巢已壘成,樑間燕子太無情
!
明年花發雖可啄,卻不道人去樑空巢也傾。
一年三百六十日,風刀霜劍嚴相逼;
明媚鮮妍能幾時,一朝漂泊難尋覓。
花開易見落難尋,階前愁殺葬花人;
獨把花鋤偷灑淚,灑上空枝見血痕。
杜鵑無語正黃昏,荷鋤歸去掩重門;
青燈照壁人初睡,冷雨敲窗被未溫。
怪奴底事倍傷神?半爲憐春半惱春;
憐春忽至惱忽去,至又無言去不聞。
昨宵庭外悲歌發,知是花魂與鳥魂?
花魂鳥魂總難留,鳥自無言花自羞;
願奴肋下生雙翼,隨花飛到天盡頭。
天盡頭,何處有香丘?
未若錦囊收豔骨,一抔淨土掩風流;
質本潔來還潔去,強於污淖陷渠溝。
爾今死去儂收葬,未卜儂身何日喪?
儂今葬花人笑癡,他年葬儂知是誰?
試看春殘花漸落,便是紅顏老死時;
一朝春盡紅顏老,花落人亡兩不知!
一首《葬花吟》從我口中而出,我閉上清澈的雙眸,心裡有一絲悲涼,我只感覺風兒再吹,鳥兒在歡歌,花瓣兒紛紛落下,我還感覺道有人正朝我這邊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