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咚’的一聲停在了醫院的七樓。
顧思怡剛走出電梯,便看到走廊的盡頭,幾個人守在手術門前,而其中,她的繼母在人羣最裡面焦急地來回走動。
顧思怡的心中‘咯噔’的一聲,難道她的爸爸真的出事?
“啪~~~”顧思怡還未走近手術門,一襲身影竄上來,緊接着臉上便迎來一記響亮的巴掌。
“夫人~”與顧思怡一同走過來的律師眼睜睜地看着她舉起了右手,卻已經來不及阻擋。
“夫人~”身旁的另一名上了年紀的董事會成員也同樣地‘來不及’阻攔。
“賤人,你來這裡幹什麼?”吳佩茹手指着她的鼻子,此時她最不想見到的人便是顧思怡了。
每當繼母如此稱呼她的時候,往往是繼母又哪裡受了氣需要找她來發泄一通,而接下來便是直接的一頓‘私刑’,直到繼母痛快爲止。而這次,很明顯,繼母比曾經的任何一次叫‘賤人’兩個字的時候都更加的咬牙切齒。
只是顧思怡此刻對繼母的任何言語動作,都像是失去知覺一般,沒有任何的感知、反應,她兩眼怔怔地望着手術門上方正亮着綠燈的‘手術’兩字,她現在只想知道爸爸究竟怎麼了?
“你給我馬上離開這裡!”吳佩茹發出不容置疑的命任,而她那本來擔心、焦急的臉此刻已經變得猙獰可怕。
“夫人,請您冷靜一點。”康律師再次出言。
“是董事長吩咐一定要見到她的。”康律師舉出了王牌。
走廊內突然傳來一陣急切的腳步聲打斷了他們的對峙。
“媽~~”一個穿着超短裙的漂亮女人跑近她的母親。
“瞳瞳~”吳佩茹完全一改剛纔的強硬,抱起女兒伏在她的肩上哭了起來。
“媽,怎麼了?”在顧瞳的眼裡,媽媽像是一棵永不低頭的大樹,這突然的柔弱讓她嚇得緊張不已。
“媽,你放心吧,一定會沒事的。”顧瞳輕輕安慰她的母親。
“各位董事,請大家先回去吧,待手術結束,我再通知大家。”康律師禮貌地朝幾位董事說道。
5個小時過後,手術門終於被打開,裡面走出一位穿着白大褂的醫生,醫生一臉的凝重讓人感知不妙。
“羅院長,請問我的丈夫怎麼樣了?”吳佩茹率先撲了過去。
被問者只是輕輕地搖了搖頭,什麼話也未說。
隨後,幾名醫生護士推着病牀走了出來,而病牀上的男人被一襲白布由腳一直蓋到了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