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最讓司徒墨宸患得患失的,卻是柳傾夏的態度,柳傾夏對着他的時候,還是一如既往的漠視,雖然不排斥他做的飯,不排斥他的照顧,但是卻還是一直在當他不存在。
雖然書上說過,這也從另一面表示了柳傾夏對他的在意。可是對比柳傾夏對陳家勝的態度——一起討論一些事情,司徒墨宸覺得自己這幾乎就是被打入冷宮的待遇了。
在司徒墨宸的擔憂與患得患失的時候,在陳家勝的照顧下,柳傾夏逐漸的開始恢復健康,無論是身體還是心靈,似乎都已經有了很大的起色。
對於這些變化,秦美言自然是開心的,待到柳傾夏基本上好了以後,秦美言便迫不及待的帶着女兒去參加一個在H市的時裝展。希望女兒能夠回覆到之前的開朗狀態,雖然女兒之前的樣子有時候會讓她哭笑不得,但是比起現在來說,簡直就是太完美了。
柳傾夏對於秦美言這段日子的心焦也看在眼裡,因此,秦美言提出要去看時裝展的時候,爲了讓秦美言能安心,她也沒拒絕。
但是陳家勝,聽說秦美言的安排以後,笑着說道,“柳阿姨,您跟我媽真的不愧是朋友,她也在跟我說,要我陪她去看時裝展呢,現在這可好了,有您和夏夏一起,我媽肯定不會說我無聊,又感慨爲什麼我不是女孩子了。”
陳家勝的話說的很幽默,秦美言也忍不住笑了,“你這孩子,你媽媽也就是覺得你離開家時間太長了,希望你陪陪她,你還這麼多的話要說。回頭我就跟你媽媽說去,讓她好好教訓教訓你。”
陳家勝連忙做勢求饒,“柳阿姨,您可不能這麼做啊,要不我媽該直接說,讓夏夏去給她當女兒,不要我了。”
陳家勝一臉認真的樣子秦美言說道,要知道他現在可是家裡面的人,最嫌棄的人了,他都開始懷疑人生了,自己是不是他老媽親生的了。
柳傾夏在旁邊看着
秦美言跟陳家勝互相逗趣,不禁笑了出來,也明白兩人是希望自己能開心,也就更覺得陪秦美言一起去看看時裝展也不錯,而且也可以順便去謝謝薛阿姨。
柳傾夏現在的心情好多了,其實她自己也清楚,自己這些意味着什麼。
司徒墨宸的靠近只會讓她想到了那個失去了的孩子。
她甚至都開始懷疑自己留在司徒墨宸的身邊是對的還是錯的行爲,因爲沒有人願意知道,她內心裡面的結果。
她不想要理會司徒墨宸,不管他的理由是什麼。
其實每當在晚上的時候,她總是在想,自己能不能夠好好的守護在這些個人的身邊悄悄的幸福,後來她才發現不可能了。
柳傾夏在家靜養的時候,薛阿姨跟陳家勝一起來過幾次,都是給她送些補品及方子,還開解過她幾次,並沒有說些什麼大道理,只是跟她說說一些新鮮事,還有秦美言作爲母親的角色無法說的事,卻讓柳傾夏十分感動。
而且,陳家勝也是薛阿姨讓他來的。靜養的這段時間,柳傾夏對於秦美言柳昭華和陳家勝的付出都看在眼裡。當然,還有司徒墨宸的辛勞,以及司徒墨宸每每看向她的複雜眼神,只是她都下意識的忽略了。
秦美言頭天晚上跟司徒墨宸說過要帶柳傾夏去看時裝展以後,司徒墨宸便準備了水杯,風衣等物品,都放在了柳傾夏臥室的外面,然後照常做早飯。只是這一次,他獨自出門去公司,柳傾夏和秦美言、陳家勝在家變成了柳傾夏和秦美言、陳家勝出去,他自己在家。
柳傾夏跟秦美言出去以後,司徒墨宸便去了柳傾夏的臥室,他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踏足這裡,每次都是把柳傾夏需要的東西放在這裡,或者交給秦美言,沒有走進去,怕他進去的話會讓柳傾夏更加的討厭他。
司徒墨宸知道柳傾夏是在抗拒自己的靠近了,他心裡面有些酸楚,好不容易
進去的心,難道要再一次將他推出來。
司徒墨宸知道自己那樣做也沒有錯,柳傾夏跟着她只能受苦。
世界上最深的別離不是生離而是死別。
司徒墨宸打量了很久臥室的擺設,臥室整體的佈置並沒有變,這些都是當初柳傾夏拉着他一起佈置的,當時他還曾想過,讓公司專門爲臥室設計一個擺放的風格,結果被柳傾夏鄙視了,說是兩個人一起佈置的纔會比較有意義。
可是,臥室還是有了變動,那些屬於他的衣物和東西大都被搬到了臥室,還有很多被收了起來。現在臥室裡,基本上都是柳傾夏的衣物和秦美言、他和陳家勝買的補品。而牀頭曾經屬於兩個人的結婚照和相冊牆,也已經沒了蹤跡。
司徒墨宸伸手在那些釘子印記上撫摸,不由得出神。
他都幹了些什麼,還有什麼人不是在乎他的,他還想要掙扎些什麼,這一切的事情,該如何找到自己的位置。
司徒墨宸在臥室裡看了很久,幾乎每一個地方他都會看很長時間,認真仔細的想着這個地方現在和之前的區別,卻忽然發現,原來他對臥室的記憶已經很模糊了,模糊的有很多地方他都不能確定是原本就是那樣,還是柳傾夏後來又改的……
司徒墨宸再次有知覺的時候,是在醫院裡,他完全想不起來自己爲什麼會在醫院裡。護士看到他醒來,趕忙出去叫人。不一會,伊晴柔跟着醫生醫生走進了病房,“阿宸,你怎麼樣?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司徒墨宸有些艱難的坐起來,“這是醫院?我怎麼會在這裡?”他之前不是在家裡看柳傾夏的臥室嗎?怎麼會突然到了醫院裡?伊晴柔沒有回答,而是先讓醫生給司徒墨宸檢查一下身體。
醫生給司徒墨宸檢查了一下,又看了心電圖,這纔對伊晴柔說道,“這位先生現在身體並無大礙,仔細休養一下就沒關係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