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本是一段荒唐的婚姻,這本是一段錯誤的開始,如今她君詩墨恢復起記憶,再也不能讓這樣的笑話繼續下去。
是的,在她眼裡,這樣一段婚姻就是一個笑話。
她根本無法容忍傅斯年的存在。
他不是希望她的哥哥去死嗎?
那好。
她也隨着哥哥一起消失在他的生命裡好了。
傅斯年哪裡願意?
他做了那麼多,付出了那麼多,就是爲了與她在一起,他怎麼可能答應離婚?
“不,我不會與你離婚的。”
君詩墨,註定是他傅斯年的女人。
他絕不會給她逃離的機會!
這一輩子,她生是他的人,死也是他的魂,他絕不會放任她離開!
“我絕不會答應與你離婚的。”
沒有人可以拆散他們,且他也相信,只要他們回到雲海市,他有信心讓她留下來。
他手裡,還有兩張王牌。
只要他將這兩張王牌露出來,那麼不論她是什麼反應,不論他以什麼樣的手段,她都會留下來的。
他太瞭解她了,她放不下這兩個人的。
“你以爲留住我的人,就能守住我的心嗎?”
君詩墨再度冷笑,“你以爲經歷了那麼多,我還是之前那個什麼都不懂的孩子嗎?”
“傅斯年,你以爲你還能拿我怎樣?”
“你覺得我還會令你擺佈?”
傅斯年只搖頭,不論君詩墨說什麼,他只搖頭。
他不會點頭答應的,不論她說什麼,不論她怎樣刺激他,他都不會同意與她離婚的。
絕不會!
“傅斯年,你不要再僵持了。”
顯然,君詩墨沒了耐性,可就在她說出下一句話之前,嗖的一聲,一枚子彈射中了傅斯年的胳膊!
有埋伏!
傅斯年的第一個反應,就是將蘇櫻撲倒,躲在一棵樹之後。
他沒有想到,在這種地方還會有埋伏!
會是誰呢?
會是誰選擇在這裡結束他的生命?
君詩墨也沒想到會突然發生這樣的情況,她不知道對方是誰,她只想知道傅斯年有沒有事!
她清楚的看到,那樹葉之上,沾染了他的血跡——“傅斯年你——”
話還未說完,傅斯年已經堵住了她的脣,示意她不要說話。
尚且不知道對方有幾個人,他不能這麼輕易就將自己的位置暴露出去。
“嗖嗖嗖——”
又是一陣子彈出趟的聲音。
傅斯年是不可能始終保持被動狀態的,因而在槍聲才落的瞬間,他已經撿起了地上一顆帶尖的石頭,朝着子彈射發出來的方向扔去。
一招斃命。
這就是傅斯年的能耐。
“在這裡等着我。”
扔了一顆石子出去,轉移敵人的注意力,傅斯年找了一個相對隱蔽的地方,將君詩墨藏起來,“我不讓你出來,你絕對不要出來,知道嗎?”
“我會去解決他們的。”
這些人,絕對是爲了檢驗他和曾經的蘇櫻到底有沒有死,纔下來的。
也就是說,他和蘇櫻都是對方的目標。
爲了不讓蘇櫻受傷,他只能在最短的時間之內將對方全部幹掉。
“拿着這個——”
離開不多久,傅斯年再度折身回來,只是手裡多了一把槍,又將搶塞在蘇櫻手裡,“只要有可疑人物靠近,一律擊斃。”
君詩墨鎖眉,“那你呢?”
他要對付那麼多人,相較於她,他才更需要武器吧。
傅斯年卻是淺淺一笑,輕輕吻了一下君詩墨的額頭,“有你的關心,我不會有事的。”
嘴上說要與他離婚,可心裡不還是掛念着他的安危?
他纔不會讓這小女人離開呢。
他要定了她!
蘇櫻一顆心惴惴不安。
當初簡子騫也對鬱芷柔說不會有事,可結果呢?
她真的怕,這就是與傅斯年的最後一次見面——
耳邊的槍聲還在持續,這也便意味着激戰還沒有結束,傅斯年還沒有出事。
此刻的君詩墨,只能通過這樣的方法來判斷他有沒有出事。
一直在擔心傅斯年,導致君詩墨絲毫沒有注意到有人接近,待她發現之際,已經來不及拿槍對準對方了——“小心!”
可就在千鈞一髮之際,傅斯年竟突然衝出來,用自己的身子將她護在身下——“砰——”
對方的子彈正中傅斯年胸腔的位置。
君詩墨甚至聽得到子彈穿透骨肉的聲音。
傅斯年沒有時間叫疼,幾乎在捱過這一槍之後,他便迅速轉身,拿過君詩墨手中的槍,結束了那男人的性命。
“有沒有傷到什麼地方?”
暫且躲避起來,傅斯年緊張的檢查着君詩墨,“有沒有受傷?”
看着被血液浸染的衣衫,君詩墨突然就覺得十分心疼。
他不是,他不是希望她死的嗎?
爲什麼還要冒險救她?
爲什麼——
拼命搖頭,君詩墨不知道自己是在回答傅斯年的問題,還在是拒絕他的關心。
她只知道,她的心很亂,她真的很亂——“傻丫頭。”
將君詩墨攬進懷裡,傅斯年有些埋怨的說着,“想什麼呢?”
“嗯?”
“連敵人走到跟前了你都不知道。”
“不準再有下次了,知道嗎?”
“不可以再讓我這麼擔心了。”
剛剛那一秒,他真的以爲那子彈就要射中她的心房。
好在,好在他夠快——“嘔——”
只是他,再是鐵打的,也因着胸腔正中一槍,而有些消化不了,一時間吐出一口血來。
像是怕君詩墨擔心似的,傅斯年強撐着,很不以爲意的抹去嘴角的血跡,“沒事,我沒事。”
“可能是剛剛動作太猛了,牽扯到傷口了。”
“沒事的,不用擔心,知道嗎?”
再也承受不起這樣的關心,君詩墨的眼淚開始往下落。
她不要,她不要傅斯年這樣爲她着想,她不要——
她已經決定要離開他了,她不要他關心她,不要——
傅斯年不忍她落淚,摸了摸她的臉頰,“再等我一會兒好嗎?”
還有敵人沒有解決。
“再等一會兒,我就帶你回家,好不好?”
他看得出來,她想回家了。
君詩墨卻是拼命搖頭,緊緊抓住傅斯年的胳膊。
不要,不要他再離開了,不要。
他已經受了重傷,不能再去面對那些人了。
不可以。
她不要連他的最後一眼都看不到,不要——
她是想報復他,可前提是,他必須活着——“不要,不要走——”
就算是死,也要死在一塊兒。
這是她最後的要求了。
傅斯年心疼,可他絕不能讓她處在危險之中。
剛要開口勸慰她幾句,童哲的聲音已經穿透過天空,飄向他們耳中,“傅斯年,蘇櫻,我來了!!”
“你們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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