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往事不堪回首,冷麪少校王牌妻,五度言情
湯立芬一看到姨父沉着臉,不由地心下一驚,但是看着大人們的表情,她還是點了點頭,走到小王子身邊,張開雙臂,“跟姐姐走吧。
“芬芬,輩分錯了。”原本一臉陰鬱的莊天鼎突然笑出了聲,擡手溫柔地撫摸着小王子的臉頰,“小王子乖,和你芬芬姑姑出去玩會。”
小傢伙眨巴着大眼睛看着眼前看上去不大的芬芬,一臉不信,緊抿着脣不肯張口,轉臉對着欣欣挑眉詢問。
“嗯,她是你姑姑。”欣欣尷尬一笑,看着湯立芬,沒想到這小姑娘竟然變成了她未來的小姑子?突然來到這個陌生的地方,小傢伙滿腦子疑問是很正常的。
“姑姑。”小王子甜甜地對着湯立芬笑着,那膩死人不償命的童聲真是激起她一身雞皮疙瘩,緊接着一個小肉墩就撲到了她的懷抱裡。
這兩個未成年人被清理出現場後,莊逸鈞趕緊走上前去扶起癱倒在邊上的湯美辰,輕輕拂開她臉上的青絲,聲音十分關切,“姨媽……”
“小鈞……”湯美辰含糊不清地喚着,手緊緊地握着莊逸鈞扶着她的手上。
“丫頭,你也坐吧。”莊天鼎顫顫地想要起身。
丫頭?敢情莊老爸在喊自己?欣欣有些不可思議,但是眼見人家病人掙扎着要起身,她又站得那麼近,她當然不好袖手旁觀了啦。想法比不上動作快,她已經伸手幫着立起枕頭,輕輕扶着莊天鼎靠在了枕頭上。
隨後,她又揀了一張凳子稍稍坐得遠了點。
這一室的氣氛詭異得很,讓欣欣不由地悄悄地將凳子挪得儘可能遠。
雖然她很有可能,或是很快就成爲了莊家的媳婦,可是畢竟這還沒定的事嘛,現在就讓她參加這個“家庭大會”,她心虛得很。
老早就瞄到了欣欣的不自在,莊天鼎率先開口打破了室內的沉靜,“欣欣,你是我孫子的母親,也就是我莊天鼎的媳婦。當然,最重要的是,你是我兒子心愛的人。因此,我希望今天的事情你能全程參與。”
“唉……”癱在莊逸鈞身上的湯美辰長長地出了一口大氣,那感覺滿是不甘。
“小鈞,我知道你一定有辦法知道茉莉在哪的,求求你救救她吧……”湯美辰好不容易平復的心情,一下子又捲土重來,眼淚嘩啦地一下子全部涌了出來。
的確,莊逸鈞是知道高茉莉的下落的,想必在場的四個人中,也就只有湯美辰一個人完全不知了吧。
可是,莊逸鈞卻不明白爲何姨媽會對高茉莉如此上心,多年前倒沒有,就是這次高茉莉的出現,竟然讓姨媽如此激動,他有些頭痛了。
再看,他爸爸一副一切瞭然於心的神態,他更是糾結得緊了。
“天鼎,你不能這麼狠心的呀……”好不容易換了口氣的湯美辰,立馬將矛頭直向了莊天鼎。
這一句話更是讓莊逸鈞和欣欣滿頭霧水。
高茉莉怎麼失蹤,他倆可是再清楚不過的了。但是被姨媽這麼一抱怨,他們納悶了,高茉莉的這些破事能和莊爸爸有何關係呢?
兩人默契地將目光投到了莊天鼎的臉上,只見他面無表情,雙眼緊閉着,嘴脣有些微微的抽動,似在隱忍着什麼。
“莊天鼎,你不能這麼狠心的啊!”見莊天鼎認識無動於衷,湯美辰愈發地激動。
她原本認爲都到這個份上了,莊天鼎應該要面對事實了,可是他現在卻保持沉默,這是什麼意思呢!?
她這麼多年來的忍讓和沉默還只是換來他一路的沉默,她着實不甘,眼睛頓時迸發出恨意,撕扯着嗓子大喊,“莊天鼎,高茉莉可是你的親生骨肉啊!”
轟!一個晴天霹靂狠狠地劈了下來!
莊逸鈞的耳朵瞬時鍍上了一層膜,彷佛他的聽力出了問題,剛剛還翻滾着的血液瞬間凝固,他不由地倒吸一口涼氣。
嘴微微張着,想問什麼卻始終問不出聲,他愣愣地看着前方的地板。
而另一邊的欣欣似乎也好不到哪裡去,這突如其來的消息好似一閃電劈了她一下,她現在徹頭徹尾的僵住了,若不是雙腳還踩在地上,想必此刻她已經反轉地摔倒了下去。
誰能告訴他們,這到底是怎麼了?
“有何證據?”
衆人驚異,這話竟然是出自欣欣之口。
莊逸鈞如雷貫耳,猛地顫抖地驚醒了過來,漸漸地恢復了狀態,欣慰地衝着欣欣點點頭。
她是在幫他問!
其實,內心無比強大的莊首長,此刻怎能接受他至親的兩人竟然瞞着他這麼大的一件事!
“呵呵,證據?”沒想到這死丫頭竟然問她,湯美辰似乎很不屑回答她的問題,陰沉的臉上蕩着詭異的笑容,只有還有些紅腫的眼睛能證明她就是剛纔那個哭的死去活來的女人!
欣欣也有些錯愕,本來以爲幫莊逸鈞問出口,莊爸爸應該會站出來解釋一下,誰知道人家好似一尊坐佛,仍是一動不動地杵在那裡,好似一切都不關他事一般。
見自己的幫忙反倒沒問出什麼來,倒換來人家大姨媽的一陣輕蔑的笑,欣欣很自覺地在人家“姨媽”兩字前加了個“大”字,以顯示她此刻心情有多麼地不爽!
“究竟是怎麼回事?!”聲音不大,那低呼低吼的聲音的確挺震撼人心。
不僅離他最近的湯美辰聞聲顫了顫,就連看上去一動不動的莊天鼎,他的睫毛也在微微地顫動着。
終於要說了嗎?欣欣突然有些害怕了,她真不應該捲入人家的家務事!就算以後她真的嫁給了人家莊首長,那也犯不着那麼早就捲入人家的事情嘛。
欣欣暗自叫苦不迭……
“事情都過去那麼久了……你一定要讓大家都難堪嗎?”牀上仍是合目的莊天鼎,微微啓脣。
這句話無非就是認了……
“你們!”莊逸鈞一把推開了姨媽,狠狠地踹了一腳旁邊的櫃子,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還重重地甩了甩門。
見狀,欣欣趕緊也站了起來,看都不想看屋內兩個面色各異的長輩,長長地嘆了口氣,就快步跟着出去。
“你何必呢……”
室內只剩下一陣陣低低的嗚咽聲,不時夾着着幾句重重的嘆息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