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突擊查崗
總裁辦公室內
程雷一波一波地撥打着電話,探消息。
再看,坐在皮椅內的男子,黑眸中捲起陰鬱的烏雲,清冷的目光凝聚起寒霜,俊美的容顏由於憤怒而扭曲。他的手掌緊握成拳,關節發白,青筋突出。
莊逸鈞眉峰一轉,語氣中焦急盡顯,“怎麼回事?!”
低沉的聲音透着詭異的駭然,程雷露出驚訝的眼神,老大平時冷冷冰冰,毫無表情,可從不會輕易露出這種焦躁的神情……
“聽說是有人舉報……”雖然不願意去相信,程雷仍是將打聽到的最新消息說了出來。
“誰!?”莊逸鈞大掌狠狠地拍在辦公桌上,桌上的東西統一地跳了起來。
“還在查……”程雷直接回避老大那嗜血的眼神,趕忙抓起手機,跑到邊上繼續忙碌起來。
不一會,莊逸鈞兜裡的手機嗚嗚嗚地震了起來。
掏出手機,號碼是未知來電,他微微皺眉,猶豫了一下,還是輕滑屏幕,利索地“喂”了一聲。
原本躲到一旁的程雷,壯着膽偷偷瞄了瞄那霸氣男人的表情。
“呵呵呵……你想怎麼樣?”莊逸鈞那濃眉鎖得更緊,臉色更加陰沉,話語中卻帶着陰冷的笑。
“哦?那請允許我考慮一下。”話音一落,手機也同時被甩了出去,跌落在桌腳,碎成幾塊。
程雷趕忙迎上來,猛地一愣,面露難色的問了句,“老大,你的嘴怎麼了?”剛還沒怎麼注意看,還以爲是天氣乾燥破了點皮,這會還滲出血來,詭異得很。
聞言,莊逸鈞才緩緩回過神,手指輕觸脣瓣。今早擦了點膏藥,應該看不出來。準是剛纔太激動,那傷口又崩開了。陡地想起昨晚那柔軟的脣、馨香的體味,他心裡騰起一種說不清的異樣。再想到她剛纔被帶走的那一幕,頓時腦子發熱,滿身熱血沸騰。
“程雷,你繼續查下去。”一聲令下,莊逸鈞已經向外走去。
程雷這才傻傻地念叨,“敢情,老大這是被耗子給咬了?”
莊逸鈞駕着一輛軍用吉普疾馳在郊區的公路上。一個多鍾後,回到了特種兵精英班的秘密訓練基地。
營區大門有哨兵荷槍實彈地站在那裡,眼前來人沒着軍裝,一名哨兵急忙迎了上去,剛想攔下車輛。當看清莊逸鈞的臉時,急忙敬禮,莊逸鈞也回敬了一個軍禮,迅速向大院駛去。
剛走到樓裡,就聽到一陣吵鬧聲從裡面傳來。莊逸鈞微微蹙眉,循聲而上。他悄無聲息地來到了宿舍門口,從門縫內瞥見幾個人頭在動。輕輕地推開沒有關緊的門,纔看清門內的情況。幾個人圍成一堆在打牌,有的臉上還被畫了好多條黑線,旁邊還有幾個觀戰的正在拍着手掌、喝彩,好不熱鬧,完全覺察不到有人進來。
好啊!這幫小崽子玩得倒挺歡!
莊逸鈞黑着臉走了過去,站在了背對着他而坐的那個士兵的後面,對面的幾個人看清了來人,臉色立馬變了。剛想說什麼,再看莊逸鈞的臉,覺得自身難保,乾脆噤聲,心底默默同情起背對着莊逸鈞的那個倒黴的傢伙。
背對着莊逸鈞的那個兵正是王牌飛鷹隊的隊長,他每次出牌的時候,都喜歡打賭,激動地揚起牌準備甩出去,“這次就賭,首長三天內不會回來!”
誰知,牌到半空中,就被抽走了,小隊長一肚子火氣轉過身,“哪個不知好歹的傢伙居然敢抽了本隊長的牌!”
小隊長回頭看到莊逸鈞那如千年玄冰的臉,他的臉頓時都綠了。一羣人一陣忙亂,將牌丟了下來,迅速將桌子椅子擺回原位,胡亂的擦了擦自己的臉,最後是集體立正,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裡。
莊逸鈞剛毅的臉上一絲表情都無,黑眸深沉不見底,饒有意味地掃了眼前的一切。這讓那幾個傢伙心裡更是沒底了,首長都快一個月沒回來了,怎麼這個時候回來了,殺得大家措手不及。尤其是剛纔大言不慚地打賭的小隊長,更是虛汗淋漓。
莊逸鈞雖然身着西裝,但身子筆挺地站在那裡,強大的氣場令衆人連大氣都不敢出。
冷峻的目光在這幾個人身上來回掃了掃,最後目光落在了小隊長身上,“你賭了什麼?”
那小隊長不明白地搖了搖頭,纔想起來剛纔自己說了什麼,趕忙解釋,“這不是我們想念首長了嘛。”這小子,嘴倒是甜,彎也轉得快!
可對面的人,是莊逸鈞呢,他可不是省油的燈!
這可是他一手帶出來的團隊,現在這種狀況,讓他情何以堪!
莊逸鈞嘴角輕輕勾着,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們,冷麪閻羅會笑?!這讓衆人直髮抖,心裡更是沒底了。
突然,莊逸鈞斂起笑容,霸氣十足,“既然那麼想念本首長,那今天你們就送我一份大禮……那就負重五公里吧。”
精英班這些兵,由於兵種的特殊Xing,平時的訓練強度就比別的營隊大,一聽到再加負重五公里,腳都軟了。那小隊長臉拉得老長,眼見就快哭出聲來,“首長,給我們一次機會吧。再跑五公里,腿都斷了……”到時,可能人都沒了呢。
他那點小心思,莊逸鈞會不知道?
莊首長仍是冷着臉,大喊,“十……”
“公里”兩個字還沒說出聲,那幫傢伙已經集體立正,整齊地喊着,“是!”
言畢,已經各自行動起來,陸續跑出宿舍。
莊逸鈞正準備跟着走出去的時候,小隊長帶着幾個傢伙又折了回來,嬉皮笑臉地看着他,“首長,你的嘴塗了什麼?”
另一個傢伙十分八卦地湊了上來,“難不成,首長是被螃蟹給鉗了?”
通訊兵小馬直接搓了搓那傢伙的頭,“傻的,螃蟹有那麼厲害,能鉗得那麼準?我懷疑啊,是首長的女朋友給磕的,你居然敢說首長的女朋友是螃蟹,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莊逸鈞嘴角微微抽了抽,抹了抹有些滲血的脣,揚腳準備向小馬踹了過去,“十五。”
話還沒喊完,那幾個人已經一溜煙消失在樓道內。五公里已經半死了,再十五,老命都沒了,還不趕緊逃?
莊逸鈞一回到辦公室,值班的指揮員急忙起身行禮,有些疑惑地望着首長,“首長,怎麼此次那麼急着回來,難道情況有變?”
“行動提前!”莊逸鈞坐在那裡,滑動手機屏幕,快速瀏覽着程雷發來的信息,濃眉緊蹙,眸光愈發地陰沉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