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陸魁善這種,靠實力稱霸地下的人,就連威廉都不敢硬碰硬,只得語氣客氣的說:“陸老這個時候過來,是有什麼要事嗎?”
陸魁善捋了捋他的山羊鬚,似是漫不經心的說:“其實也沒什麼事,就是聽說我那乖兒子來了英國,居然先去拜訪了他的岳父,而不是我這個義父,所以心裡憋屈的慌!”
威廉心裡已經浮現出不好的預感,可還是禮貌的詢問了一句,“陸老的義子是?”
陸魁善輕輕瞥了一眼邵辰越,一臉理所當然的說:“當然是帝國集團的少爺了,難不成你以爲是阿凱那小子?”
阿凱一臉訕笑的撓了撓頭,邵辰越則向前走了兩步,態度恭敬的叫了一聲,“義父!”
這下疑惑的,不止是威廉了,連邵琨都是一臉的莫名其妙,不知道邵辰越什麼時候,認了一個這麼厲害的義父。不過他是聰明人,知道什麼時候該說實話,什麼時候該閉嘴不言。
而這種時候,沉默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所以陸老這次過來,是想帶邵辰越走的?”威廉的眉頭,不易察覺的皺了起來。
看來,他到底是小瞧了邵辰越,原以爲他已經算數束手就擒了,沒想到居然還有後招,而偏偏陸魁善還是整個歐洲,他最不願意招惹的人。
自古以來似乎就是這樣,文人一般都不願意招惹武夫,因爲你和他們講理,他們不聽,動手的話,又打不過!
陸魁善就是一個典型的武夫,不過他絕對不是那種沒腦子的人,不然也坐不到今天的位置。所以面對威廉的疑問,他依舊笑容和煦的說:“這孩子都叨擾了你一整天了,總歸要去我那兒吃個晚飯吧!再說了,我們也很多年沒見了,想敘敘舊,威廉你,不會不給我這個面子吧?”
話都已經說到這個份兒上了,如果威廉還不明白陸魁善的意思,或者說,他還想強行留下邵辰越,無疑是想要和整個歐洲的地下社會爲敵。
歐洲雖然治安很嚴明,但是如果有人成心找事,故意讓你生意做不下去,那還真是挺爲難的。
一個邵辰越,畢竟比不過菲爾普斯家族的企業興衰。威廉那樣精明的生意人,自然知道如何取捨,更何況這次機會沒有了,還有下次。他就不信,陸魁善能夠護着邵辰越一輩子!
威廉臉上換了另一種和善的表情,語氣客氣的說:“既然陸老這麼想和亞瑟敘舊,那我也就不多留他了!”說着,他就轉而看向邵辰越,“亞瑟,你請便吧!代我向sunny問好!”
“我會的,威廉先生!”
邵辰越禮貌的回答,徑直走向兀自緊張着的連怡萱面前,語氣淡淡的說:“我來吧!”
連怡萱一緊張,說話就有些支支吾吾,“哦…好…”
邵辰越淺笑着接過邵琨的輪椅,小聲說:“老頭子,你要是不想回去,可以說一聲,我絕對不勉強!還是說,你想把這個美女護士一起帶走?”
聽見邵辰越的話,連怡萱心裡一陣緊張,期盼着邵琨可以說出帶她走的話。這樣她就可以永遠脫離威廉,脫離這樣一個爾虞我詐的殘酷世界。
可是邵琨只是搖了搖頭,嘆息着說:“算了……都說紅顏是禍水,我已經見識到了!”
只一句話,就決定了一個人此後的命運,也讓連怡萱的心瞬間沉入谷底,以至於在很久很久以後,她回想起來,還是會滿心滿眼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