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身的原因?”看着陸立明的表情,趙敬東不免心有狐疑。
但仔細的想了想陸立明來後的許多古怪話語,趙敬東的心裡,就隱隱的有了些某種感覺。
不過一時間裡,趙敬東也不敢完全的就確定,於是就加了個小心故意試探道,“陸大哥,你這話我聽着……怎麼會有些糊塗?難道你跟我見上這麼一面,就真能影響你跟他肖海清的關係?他肖海清……也不可能就真的這麼小肚雞腸吧?”
“你們這些江湖大佬們,這表面上看着,都挺禮賢下士的,也對兄弟們都很好,可你們這心裡是怎麼想的,這誰又能知道?”陸立明輕輕嘆了口氣,又繼續說道,“這大多數的大哥,表面上都在說着那兄弟的情誼,其實,還不都是在利用着這兄弟的情分,在暗地裡卻又在忙着他們自己的利益!”
聽這陸立明的話裡似是有話,趙敬東的心思不由得再次動了一動,回道,“這龍生九種,卻各個不同,這各個大佬的品行,自然也是各不一樣!你陸哥的意思我懂,但如果深思起來,我卻覺着……似乎卻有些有失偏頗吧?”
陸立明就笑了笑,問道,“難道你就不是嗎?”
趙敬東陪着笑了笑,也意味深長道,“我早就說過,這大哥們起家的條件各不一樣,當大哥的目的,也不盡相同,這大多數的當老大的,當然都是爲了財和利,或是爲了出更大的名,我也不敢把自己完全的給擇出去,也自然是有着這一樣的心理,但我也想替我自己辯上那麼一句,因爲我的目的除了這些,也還有着其他想法……”
陸立明欠了欠身,“早就聽說你有些與衆不同,也知道你跟這別的大佬有些不太一樣,那你就跟我說說你的想法吧!”
趙敬東就推心置腹起來,“當初一不小心就走上了這一步,其原因,一部分的原因是因爲我哥二愣子,然而,也只有當我真正的走上了這條路,我才發現,這有好多兄弟走上這條路,其實也都是因爲着他們有着迫不得已,所以,我纔想把他們給集中起來,也只有集中了大家的力量,才能給大家一個穩定而安定的生活,才能夠不再去過那刀口舔血的日子……”
正說着,諸葛劍強也從廚房忽然的走了出來。
雖說這兩個人都是自己的朋友,卻畢竟是身處兩個陣營,諸葛劍強的人雖然是在幫着高歡,可心思卻在客廳,見兩人久久的談論着卻始終沒能進入正題,諸葛劍強也不免就有些心急,於是便走了出來想幫助趙敬東做個輔證,“立明哥,關於這一點,我完全可以幫敬東做個證明,高歡也可以做個旁證!你或許還不知道,因爲這高歡,其實就是二愣子的親妹妹。”
聽完了諸葛劍強對高歡的介紹,陸立明的臉上,卻似乎並沒有什麼太意外的表情,卻反而回道,“我以前是沒怎麼見過高歡,可是我跟二愣子,在以前其實也是認識的,而且他們家的事情,我多少也還能知道一些,而我今天之所以能來,這其中的一大部分的原因,其實也就是衝着你兄弟趙敬東對二愣子的那份兄弟感情。”
趙敬東對這話有些感到意外,就先招呼着諸葛劍強也坐下,然後這才心小翼翼的問陸立明道,“如此說來,你陸大哥對我趙敬東……其實也是早就有着關注?”
陸立明口袋裡拿出香菸來也散了一回,然後把香菸擱在茶几上卻似若有所思道,“良禽擇木而棲,這‘士’也只爲知己者死,這每一個給人做小弟的,都希望着自己的老大能夠光明磊落,也能全心全意的能善待兄弟爲自己的小弟去着想,所以,對於兄弟你這樣的,自然是更能得到人心,也自然更能得到更多人的關注。”
趙敬東有些不太明白陸立明這話的意思,就略作謙虛的笑了笑,卻也一樣的也若有所思的說道,“陸大哥你過譽了,其實,我也就是希望大家都能過的好一點,如果陸哥願意,也可以一起過來幫幫小弟的哦!”
陸立明自然聽得出來趙敬東的意思,就笑了笑回道,“就算我願意過來,只怕你要是知道了我在肖海清那邊的身份,你就不敢再接收我了……”
雖然已經猜測過陸立明在肖海清那邊的身份可能不低,可是這具體的身份,別說是趙敬東,就連諸葛劍強也並不太清楚。
坐在一邊的諸葛劍強聽到這裡,也不免就有了好奇,便問道,“喂,立明哥,我只聽你說過你是在跟着肖海清,可你卻從沒跟我具體說過你跟他到底是啥關係,而你在那邊,又到底是個啥身份?”
陸立明就側過臉衝諸葛劍強笑了笑,“你又不混江湖,幹嘛想起來要問我這個?”
諸葛劍強自然是在想着要幫助趙敬東,也想替趙敬東減輕一些不必要的尷尬,便就說道,“我雖然是不混江湖,可這聽聽也是好的啊,萬一哪天,我不小心也掉進了這條河裡,說不定我也會去找你幫幫啥呢……立明哥,你就說說唄!”
陸立明自然心知肚明着諸葛劍強的意思,就看了眼趙敬東,想了想,卻還是說了起來,“你們可能還不太知道,在這肖海清手下,有幾個最爲得力的兄弟,有些像是三國時那劉備手下的張飛和趙雲……”
趙敬東就好奇地看着陸立明,也隱隱似是明白了些什麼,“陸大哥,你是說他手下的那‘五虎大將’?”
陸立明點點頭,“你也知道這事?”
趙敬東回道,“這事情……記得那次我們去香茗,我三哥劉三就好像曾說過,而且我還能認識這其中兩個,難道你也是……”
陸立明點了點頭,也明確的回覆道,“我確實也是其中之一,而且我還知道你認識的這兩個人是誰。”
“是嗎?”趙敬東狐疑的看着陸立明,“難道那天你也在?……可我對你,怎麼卻好像沒能留下什麼印象!”
陸立明回道,“你們那次去香茗,我確實也是在的,只因爲你的到來,肖海清就對我們另有委任,所以我才說,我們同樣的又錯過了一次見面的機會。”
“原來是這樣!”趙敬東明白過來,卻忽然就又有了疑惑,“你是說肖海清對你另有委任?那你這意思也就是在說,雖然肖海清對我們是挺客氣的,可是在暗地裡,卻又在對我們在做着防備?”
陸立明點了點頭,“因爲不知道你的來意,而我們的場子,卻有着許多不能被外人所知道的東西,肖海清也就謹慎小心了些,就把我們都給派了出去……”
趙敬東就笑道,“其實你們酒店裡的那些東西……我們的夏總其實早就已經知道了,他肖海清這麼做,真有那個必要嗎?”
“這也就是人跟人的不同之處。”陸立明喟然長嘆了一聲,“唉!就別說你們還是半個同行,就連我們這些曾經幫他打着江山的兄弟們,他肖海清的心裡,也是時刻都有着防備和戒心!這也難怪,畢竟江湖險惡,人心難測,這多些小心也算沒錯,可是,要是對自己的那些曾經一起患難過的兄弟,也這樣的太過於謹慎和小心,就不能不讓人感覺着有些心寒。”
聽了這番話,趙敬東就不由的再次心有所動,但一時間,也就更不知道還該再說什麼了,因爲他知道,自己這個時候說什麼,似乎都有些不和適宜,鬧不好,甚至有可能還會適得其反。
還是諸葛劍強機靈,就及時得補上道,“是不是他肖海清怕你們功高蓋主,會影響了他在你們兄弟中的地位?”
“也可以這麼說吧?”陸立明有着些傷感的模樣,“想當初,我也是一刀一槍幫他流血拼命過的兄弟,功績,也是遠遠的超過了那喜歡怕馬溜鬚的杜建國,可臨了,這杜建國卻是五虎之首,難道就因爲着杜建國是他自己人?”陸立明似是在發泄着惱騷,“我不是想爭些什麼東西,而是心裡面卻有不平,憑什麼我們在前面流血流汗拼性命,這換來的,卻依然還是別人的不太信任?”
看着陸立明那有些憤憤不平的表情,趙敬東終於忍不住還是問了一句,“大家彼此都是兄弟,爲什麼卻要分個親疏遠近?難道在以前……你並不是一開始就直接跟着他肖海清的?”
陸立明點了點頭,“想當初我們也是各自爲陣各玩各的,但後來……二愣子和劉三王四他們雖然比我小,可這些事情,我想他們多少也應該知道一些,如果你不是行事過於謹慎,或是太過於相信自己的能力,只要你能提前問問他們,我想我和肖海清的那種關係,你也許就會知道了。看來你們這些當老大的,這到了一定時候,就都還是藏有着私心。”
陸立明若有所思,也面帶含笑的看着趙敬東,想看看趙敬東到底是種什麼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