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年代以前,華夏國根本就沒有什麼像樣的娛樂生活,年輕人的閒暇之餘,除了甩老K,無非就是下象棋,或是三五成羣的上街閒瞎溜達,在那時,甚至是連副麻將牌都沒有,這業餘生活可以說是相當的匱乏,也是非常的單調。
但隨着改革開放的逐漸深入,港臺的一些娛樂形式也開始逐漸的進駐了華夏,華夏國得休閒和娛樂場所也是漸漸的越來越多起來,也逐漸豐富了時下年輕人的業餘生活,就連青年男女談戀愛,也已不再是隻侷限於公園和電影院裡了。
華夏國的人民有着天生的極速更新理念,一旦這外部環境有了改變,這人的思維也就立馬的活泛起來,對新生事物的感知也總是顯得特別特別的熱情,接受能力也是特別特別的快。
一茬一茬新生事物的引進,總能吸引着各類潮流人物的眼光,也讓人漸漸的淡忘了曾經那有過的許多樂趣,而國家實施的實時政策,有時也會在起着推波助瀾的作用,就像是八十年代中期那對電視機的限購,就曾掏空了一大批居家市民的口袋,可是僅僅過了沒幾年,這些當年瘋狂搶購的商品就已經成爲了當下的淘汰品。
這娛樂生活自然也是一樣。
起先是電影院的興起,而後是街頭迪斯科。一些留着長髮腳穿喇叭褲的時髦青年,手裡拎着一部錄音機,而後三五成羣的走街串巷着,就是想找個可以嗨的場地可以去自娛自樂。
喇叭褲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就是遍地開花的交易舞廳,再到後來的遊戲廳和KTV的狂熱,總之,每一個新興事物的盛行,也總會伴隨着另一個已經過時的事物在人們的腦海裡漸漸消失……
“皇冠娛樂”迪廳的開張,不僅蓋過了“炎黃遊戲廳”當初開業的火爆,自然也會拉走了“炎黃遊戲廳”裡的一部分的生意,特別是檯球室裡的生意,陳延泗終於是完全坐不住了。
不管是走在道上想做老大,還是想靠着努力去做生意,這最極終的目的,其實還是爲了想賺取更多的錢,這潮流的人漸漸的都去了迪廳,平時來“炎黃遊戲廳”裡的人就比以前少了許多,這生意少了,利潤也就自然被攤薄,但房租和開支卻依然是一樣的在支出,生存競爭的壓力也就漸漸的顯示出來。
想到“皇冠娛樂”的輝煌,陳延泗是如鯁在喉,心裡總幻想着,如有可能,就立馬徹底的去拔掉“皇冠娛樂”這根肉刺。
如果正道上去扳倒“皇冠娛樂”,這途徑無非就是兩個。
一個就是自己去再開一家迪廳,跟“皇冠娛樂”去公平競爭,努力想辦法去打敗對方;另一個辦法,就是抓住對方內部非法的地方去有關部門舉報,讓有關部門來查封它,雖然這種做法有些爲同道所不齒,卻也不失爲一條好路子。
至於第一條路子,陳延泗卻完全沒有去考慮,剛一開始想好,也就直接放棄了。
雖然有着遊戲廳這個現成的場地,可開迪廳卻需要着一筆不小的投資,別的不說,單是這這燈光和dj這一套設備,那就得需要着上百萬的投資,還有裝潢策劃以及那龐大的後勤保障。
“皇冠娛樂”迪廳剛一開張的時候,陳延泗就在趙敬東的邀請下曾去那裡玩過,也打聽到了一些內幕,自忖着自己暫時還沒有這個能力,所以也就直接放棄了。
那就剩下了另外一個辦法,去有關部門去舉報,讓有關的部門來出面,徹底的去查封它。
根據電影電視裡的的經驗,這迪廳裡,總會伴有着*****之類的暗中交易,或是小姐和老鴇們會在暗中拉客,而這些東西,卻正是有關部門需要嚴厲打擊的,只要能找到一條,似乎都能夠置對方於死地。
這路子是有,有關部門裡也能夠找到可以去經辦的人,可令人遺憾的是,這“皇冠娛樂”開張纔不久,暫時還沒能發現有這類情況的存在,要想從這條路上去扳倒“皇冠娛樂”,暫時似乎還有些不太可能。
通過自己的觀察,陳延泗漸漸也感覺着自己的這種想法有些理想化,也有些過於兒戲化。
既然是些見不得光的東西,那這些交易自然也就不會出現在衆目睽睽之下,空忙活一場的結局那是必然的。
其實,就算自己能夠派出跟電視裡那一樣高級的臥底,也真能抓到了一些把柄,只是,這些把柄如果與事主無關,也就是說,這些交易如果只是顧客私底下的交易,與主體“皇冠娛樂”沒有絲毫關聯,好像事主的責任也不會太大,自己也就不能因此真正的去扳倒夏小美。
再說,沒有打虎藝,又豈敢上虎山?
既然人家敢開,也必然就會有着後路,就算自己能抓到了確鑿的把柄,也能證明這些交易與夏小美有關,卻不一定就能真正去扳倒她。如果打虎不成反而敗露,那就有可能會引來“皇冠娛樂”更加瘋狂的報復,如果再加上趙敬東的這一層關係,肯定也會引起自家兄弟的不滿。
扳不倒“皇冠娛樂”倒也沒有什麼,要是自家兄弟衆叛親離,那就有些得不償失了,於是乎,在堅持了一段時間的努力和觀察之後,陳延泗也就徹底的放棄了這一想法。
當然,陳延泗也曾想過最直接的辦法,那就是徹底鬧僵跟趙敬東的關係,帶着自己的一幫兄弟直接去上門砸場子,砸到對方關門歇業爲止。
但這種想法也只能是偶爾才能想想,因爲這個這場子是趙敬東在罩着的,別說明面上撕不了這個臉面,就是真敢撕破了,孫天海和兄弟們也不會願意去,就算能去,以對方現在的實力,自己也未必就能討到便宜。
這最棘手的,不是“皇冠娛樂”,而是趙敬東這個人;除去了趙敬東,也就等於是拔掉了“皇冠娛樂”這根肉刺……
陳延泗很苦惱,也很無奈,因爲這件事情只能是自己一個人去想,卻找不到可以商量的人。
正在陳延泗感到苦惱和無奈的同時,卻突然的接到了外地的朋友回過來的電話,“快點打款,我們已經開始準備動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