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慕初狼狽的,連午飯都沒有吃,就灰溜溜的,偷偷的從牛萌萌的房間裡跑了出來。他開車回到醫院,足足過了一個多小時,眼看快要換衣服去手術室了,他纔回過神來。
祁慕初實在想不明白,他怎麼會跟牛萌萌有着那樣的互動。他一定是吃錯了藥,或者,中了邪,纔會發生這麼可怕的事。
他竟然讓她堂而皇之的坐到了自己的腿上,他沒有推開她,反而還摟着她。最可恨的是,他還是坐在馬桶上!
再高檔的馬桶,也不是發生這種事的合適地方!祁慕初覺得自己毀了自己的三觀,把自己的底限刷新之後再刷新,成了無底洞。
“祁主任,大夥都準備好了,我們去手術室吧!”小護.士敲門進來,見祁慕初還在發呆,提醒他,該去做手術了。
祁慕初這才清醒過來,他哦了一聲,叫住小護.士:“手術室裡有凳子嗎?”
“啊?”
“去搬個凳子去,我今天有點累,等會要坐着動手術。”
小護.士狐疑的看着祁慕初,見他不像是開玩笑,喏喏的應着,去搬凳子去了。
祁慕初收回心思,認真給病人開膛剖肚時,牛萌萌正捧着臉,躲在被窩裡,發出奇怪的嚶嚶聲。
她真是被狐狸精附體了,纔會幹這樣不要臉的事。哪有女人上趕着自己爬到男人腿上去的,還是在那男人受到有史以來最嚴重創傷之後。最可怕的,給他這種創傷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她牛萌萌。
牛萌萌沒有出去吃晚餐,祁慕初也沒有來酒店住,於媽和小獨百思不得其解,她們一五一十的把上午偷窺的情況向祁域澤彙報之後,祁域澤最鎮定,交待他們不要多事之後,按下不提。
祁慕初整整三天沒有來酒店,牛萌萌也悶在房裡三天。小獨每天替她按摩腰部,很快,護腰就能取下來。腳上的石膏也已經取下,牛萌萌走路比以前利索,可以自由的上下樓,但不能做劇烈運動,仍需休養。
祁慕初沒來,牛萌萌有空就陪着祁域澤下棋。
圍棋、象棋、跳棋、軍棋、飛行棋,牛萌萌樣樣精通,祁域澤竟然沒有一樣能下得過她。一老一少,每天靠着落地窗,藉着明媚的陽光,你來我往的,下得可開心了。
有時候,牛萌萌高興起來,還會給祁域澤一個大大的擁抱。祁域澤簡直就把她當成了孫女,親自給她泡茶,研究食譜,聊得開心的時候,會和藹的摸摸她的頭,讓她扶着上樓等等。
三天後,祁慕初出現了。他恢復的不錯,特地的,趕來陪祁域澤吃早餐,然後再趕去醫院。
牛萌萌本想睡個懶覺,忽然聽見祁慕初的聲音,她激動的從船上跳了下來,把房門打開一條縫,衝着祁慕初擠眉弄眼,勾勾手指,在他進來。
祁慕初心不甘情不願的走了過去,牛萌萌殷勤的拿出一個小本子,塞到他的手裡,說:“我這幾天在網上收集了好多土方子,對你那裡有好處。我全部都抄下來了,你拿回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