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言澈緊緊握着拳頭。裴萱再一次的挑戰了他的極限,他以爲她是真的改了,就算是她和別的女人一樣變得庸俗,變得揮霍,他都可以不在意,因爲他說過只要她要的他都會給。可唯獨她這樣的和他耍着手段,這樣的欺騙,是遲言澈絕對不允許的。
裴萱和任皓的母親像是與世隔絕了一樣,裴萱把手機關機,離開的時候也沒有用身份證,裴萱覺得就算是遲言澈有再大的本事也不能夠找到她了。世界這麼大,找她豈不像是大海撈針。
一連幾天過去,裴萱覺得日子好像開始恢復了平靜。裴萱覺得這一次終於可以擺脫遲言澈了。沒有遲言澈,也就意味着她可以開心新的生活,可以繼續等着任皓回來的那一天。
而這邊遲言澈也不慌不忙的繼續着自己的生活。遲言澈總喜歡站在辦公室落地窗的前面,這裡是最高層,遲家的建築一定是氣勢磅礴的,高聳入雲的建築讓遲言澈可以俯瞰這座城市的面貌。遲言澈的眼睛看向遠處,裴萱再逃也逃不出這個世界。
晚上遲言澈回到臥室,衣帽間裡面的衣服全部不見了。“劉姨,這裡面的衣服呢?”
劉姨急匆匆的從樓下趕上來,“哦,我都拿到另外一個屋子裡面去了。”
“明天全部都拿回來。”
“裴小姐她?”劉姨忍不住的多問了一句,劉姨也是伺候過不是好的有錢人家的花花公子,沒有哪個女人會喜歡看到其它女人的衣服的。這一連幾天都沒見到裴萱,劉姨自然以爲裴萱是不會回來了。
“她過幾天就回來了。”遲言澈轉動着手錶,信心滿滿,眼神裡面帶着輕蔑。他不找是想讓她以爲自己成功了,將她送入雲間,然後他要狠狠的將她摔下來,讓她絕望,讓她跌入谷底!
兩個星期過去,裴萱和任皓的母親已經在一處普通的樓房裡面安頓了下來,生活過的安穩,裴萱想着再過段時間,真的風平浪靜了就出去找份工作。
裴萱拿出任皓母親的藥瓶,把藥遞到任皓母親手裡面,“阿姨,該吃藥了。”
看着任皓母親服下了藥,裴萱這纔拿起包準備出門。“阿姨,我出去買些日用品,你再躺着休息一下吧。”
裴萱剛走沒多久,門就響了起來,任皓母親站起來去開門。“萱萱,是忘記拿什麼東西了嗎?”
任皓母親打開門才發現外面站着的人不認識,男人拿着照片比對了一眼,確定無誤便向後退了一步。遲言澈邁上前來,走進了舞裡面。
任皓母親根本不知道這羣人是誰,推搡着他們出去,“你們是誰,幹嘛要來我家。”
“老人家,不要激動。”一個黑衣男人攙扶着任皓母親,把她安置在椅子上坐着。
任皓母親大概也猜測到了這些人的來意,從裴萱匆匆忙忙帶着她走,到今天這些人找上門,看來這些人都是衝着裴萱來的。可是她不允許這羣人傷害裴萱。任皓母親不再叫嚷,平靜的坐在靠近門的位置。
樓道里面傳來上樓的腳步聲,任皓的母親衝着門口大聲的喊着。“萱萱,快走,有壞人,快走!萱萱!快走!”
黑衣人上前拽住任皓母親,任皓的母親死命的掙扎着,任皓的母親使出全身的力氣嘶吼着,一個不小心將頭撞向了一旁的牆面,血從任皓母親的頭上滲透出來。
門外裴萱聽到喊聲,腦袋一片空白,不管怎麼樣她都不會拋下任皓母親一個人離開的,裴萱打開門卻看到了眼前的一幕,任皓的母親躺在地上已經昏迷不醒,幾個黑衣人身邊站着遲言澈。
裴萱手裡裡面的東西散落在地上,一下跪倒在地上。“阿姨,阿姨,你醒醒,阿姨,你醒醒!”
“打120。”遲言澈在一旁冷淡的說着,似乎對眼前的這一切根本不在乎。
裴萱眼神裡面佈滿了血絲,朝着遲言澈的方向走去,擡起手朝着遲言澈的臉扇過去,手臂卻被遲言澈一把抓住用力甩下去。“你爲什麼要這樣!爲什麼?”
“是她自己摔倒牆上去的。”
“我不相信!一定是你!你爲什麼就不肯放過我!爲什麼!”裴萱歇斯底里的哭着,撕拽着遲言澈的衣服,滿腔的憤怒。她到底招惹他哪裡了,爲什麼他就不肯放過自己!
遲言澈把裴萱的手從自己的衣服上扯開,“我已經告訴你了,乖乖的待在我的身邊,也許有一天我煩了,膩了,就會讓你離開,是你等不及了,就不要怪我!還有,不要讓我說第二遍,是她自己摔倒的!”
裴萱無力的倒在地上,“有什麼你衝着我來,爲什麼要對任皓的母親下手,爲什麼?我怎麼和他交待。”
“任皓,任皓!不要再讓我聽到這個名字!否則下一個倒在這裡的就是你!”遲言澈嗜血般的瞳孔放大,憤怒的指着裴萱。
“你終於承認了,就是你推到任皓母親的!”
遲言澈蹲下來,伸出手扼住裴萱的脖子,用力的掐着。
裴萱幾乎要窒息伸出手來去抓遲言澈的手臂,遲言澈這才
放開了裴萱,站起身來,裴萱伏在地上不停的喘氣。
“廖助理,把她給我帶回別墅。”遲言澈說完就走出了門。
廖助理從地上攙扶起裴萱,“裴小姐,跟我走吧。”
“滾!你不要碰我!”裴萱虛弱的掙脫開。
廖助理使了一個顏色一旁的黑衣人就上前來抓住裴萱,裴萱使出最後的力氣掙扎着,身體感覺一下子就空了,失去了知覺癱倒在了地上。
“裴小姐,裴小姐。”
遲言澈停了一下,回去將裴萱抱了起來。
裴萱醒來的時候,又回到了這個可以算得上熟悉的地方,忘着每天早上醒來時看到的天花板,眼淚悄然滴下。她那樣的費盡心思想要離開,卻如此輕而易舉的被遲言澈抓了回來。淚無聲的留下來,裴萱滿心的委屈。
門打開,遲言澈進來,身後跟着劉姨,劉姨端着清單的粥和一點小菜。
“任皓的母親怎麼樣了?”裴萱迫不及待的詢問着遲言澈。
“死了!”遲言澈一臉憤怒的看向裴萱,剛一醒來就在關心着那個任皓的母親,滿心的都是任皓!
裴萱震驚的擡起頭,“你說什麼?這不可能!”
遲言澈逼近了裴萱,扼住裴萱的下頜,“有什麼不可能!看你怎麼去和你的任皓交待!如果沒有你!任皓的母親也不會死!你乖乖的待在我的身邊,她就不會死!”
遲言澈咄咄逼人,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深深刺痛着裴萱的心。
裴萱覺得呼吸都變得不通暢,她接受不了這個事實,她不敢相信。“不,不可能的!這不是真的!不可能!你騙我!”
“那你就當作我騙你!你也繼續騙你自己吧!”遲言澈用力甩開裴萱,“把東西吃了!”
劉姨把碗端過來湊近裴萱,裴萱甩手一下將碗打碎在地上。
“你這個女人不要不識好歹!愛吃不吃!餓了就讓她去地上舔起來!”遲言澈這次是真的怒了。
劉姨也沒見過這樣的陣仗,不敢說什麼,怯生生的退了出去。
裴萱突然站起來,朝着門口跑去,遲言澈攔住了裴萱,將裴萱重新退回到屋子裡面。
“我求你了,你要我去看看阿姨最後一面,求你了!”裴萱抱着遲言澈的大腿,跪在地上祈求着遲言澈,可遲言澈根本就不爲所動。
“好好的待着!自己好好的想明白!這是對你的懲罰!”遲言澈抽離出來,“嘭”的一聲將門關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