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萱已經精疲力盡,手術室的燈終於在亮了50個小時以後熄滅了。醫生也同樣帶着一臉的倦意,裴萱早已經守候在手術室的門前,等到醫生出來,裴萱立馬開口詢問着:“醫生,他……他怎麼樣了?”答案只有兩個,可裴萱依舊很害怕,她害怕會聽到可怕的消息。
“病人已經脫離危險了。”
裴萱聽到遲言澈平安的消息,一顆懸着的心終於落下,同時落下的還有她已經熬了整整兩天的身體。裴萱虛弱的癱倒下去。
裴萱醒來的時候在醫院,她只是隱約記得醫生和她說過遲言澈平安的消息。廖助理看到裴萱醒了過來,走病房外走進來,“裴小姐,您好點了吧?”
“遲言澈他是不是沒事了?”裴萱怕是自己記錯了,怕那只是一場夢。
“遲總他已經沒事了,只是這次遲總傷的比較重,所以遲總還在觀察室裡面。但是裴小姐您放心吧,遲總已經沒什麼事了。”
裴萱點點頭,“嗯,我知道了。”
“裴小姐,您想吃點什麼嗎?”
“不用了,廖助理您忙吧,等下我自己打個車就回去了。”
廖助理不放心的說着,“裴小姐,還是我送您回去吧。”
裴萱笑着推辭着,“廖助理,我自己真的可以,你放心吧。遲言澈那邊還需要你。”
廖助理儘管還是不太放心,但也沒有再繼續說什麼。
裴萱從病牀上下來,旁邊放着她的衣服,裴萱換了衣服,辦理了出院手續後才離開醫院。
裴萱出了醫院給林青打了電話,林青接到電話急急忙忙的出來找裴萱。
“裴萱,你怎麼回事,這麼久也不給我聯繫,我還以爲出什麼事了呢?”
裴萱有點愧疚,讓別人擔心她總是會覺得有些對不住別人。但這一次裴萱是有事情要拜託林青,“林姐,有件事情我要和你說道。”裴萱不
知道應該如何開口。
林青看着裴萱爲難的樣子,想必一定是件萬不得已的事情,“裴萱,你不用和我這樣,有什麼事情你就說吧。我只要能做,我一定會幫你的。”
裴萱感激的看着林青,“林姐,幫我照顧任皓的母親好嗎?我想我要離開一段時間了,我也許不能好好的照顧任皓的母親了。等我安頓好了,我會來找你接走她的。任皓的母親在療養院,就擺脫你常常去看看她了,好嗎?”
林青抓起裴萱的手,“裴萱,我答應你。儘管我不知道你遇到了什麼事情,但我知道你一定有難處,我能做的我都會幫你做的。”
“林姐,我有錢了會打給你的。遲言澈給我的錢,我不想用。”
林青聽到遲言澈的名字並不覺得吃驚,林青知道裴萱選擇離開,也一定是和遲言澈有關係的。
遲言澈慢慢的甦醒過來,睜開眼睛看着周圍的各種醫療器械,頭還是很痛。遲言澈覺得彷彿做了一場很長很長的夢。
護士走進來,檢查着遲言澈的各項指標,一切都很正常。
廖助理也趕了進來,“遲總,您醒了?”
遲言澈看着廖助理納悶的說着,“你……你是誰?”
廖助理被遲言澈的疑問弄得一愣,遲言澈怎麼會問他這樣的問題,“遲總,我是廖超啊。您不記得我了嗎?”
遲言澈依舊想不起什麼,並且頭開始痛起來。
醫生從外面趕過來,走到遲言澈身邊,廖助理抓住醫生詢問着,“醫生,遲總爲什麼不記得我了?”
醫生看了一下遲言澈的情況,轉身對廖助理說,“病人是因爲頭部受到了劇烈的衝擊,所以現在導致了失憶。”
廖助理不敢相信的重複着,“失憶?”
“對。”
“那什麼時候才能想起來呢?”
醫生嘆了一口氣,“這個問題我也不能
準確的回答給您。也許明天遲總就能夠想起來了,也許永遠都想不起來。這要看病人自己了。是不是能恢復記憶,還是要看病人他想不想恢復。”
廖助理看着病牀上的遲言澈,大腦一片空白,如果遲言澈失憶了,那麼整個集團要怎麼辦?
遲言澈康復以後出院,廖助理把遲言澈帶到了集團。
遲言澈一路上客氣的和集團的員工打着招呼,不少的花癡女員工幾輩子都沒有聽過遲言澈的聲音,卻沒有想到遲言澈竟然會對着她們打招呼。
廖助理把遲言澈帶到總裁專屬電梯,遲言澈的腦海中像是閃過了一絲什麼,但怎麼也想不起來。
“遲總,上樓吧。”
“啊?哦。好。”遲言澈在廖助理的指引下上了電梯,並且回頭問了一句讓廖助理大跌眼鏡的話,“爲什麼我要在這邊上樓?”
“遲總,難道您忘記了這是您的專屬電梯了嗎?”
“是嗎?”
廖助理拿着分公司送來的文件,遞到遲言澈的跟前。廖助理嘗試性的把文件拿給了遲言澈,“遲總,這些都是需要批示的文件。”
“嗯。”遲言澈點點頭,低頭認真的看起文件來。
廖助理害怕遲言澈會看不懂這些複雜的報表,可是讓廖助理萬萬沒想到的是遲言澈竟然像往常一樣快速的把文件閱覽並且寫上了自己的意見。
遲言澈將幾分做的並不好的文件遞給廖助理,“廖助理,這幾份文件做的並不是太理想。讓他們去更正一下,然後再給我看吧。”
廖助理拿着手裡面的文件,點點頭。廖助理除了門翻看着幾個文件,這要是放在以前,遲言澈毫無疑問會大發雷霆的,可是這一次,遲言澈竟然能夠給他們一次修改的機會。
廖助理清醒遲言澈沒有因爲失憶而影響到他曾經的商業頭腦,但遲言澈在性情方面放佛有了很大的改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