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月。
“晚上等我回來。”遲言澈一邊看着裴萱給自己穿上西服,一邊溫柔的說着。
裴萱打領帶的動作也越來越熟練,轉眼間,她已經爲他打了一個月的領帶了。
“我等你。”裴萱踮起腳尖來等着遲言澈臨走前的一吻。一個月,兩個人已經有了很多的習慣。
廖助理照常來接遲言澈,遲言澈上了車,臉上的笑容依舊。廖助理從鏡子中看到遲言澈的笑臉,“遲總,最近心情一直都很不錯。自從顧小姐……”廖助理一高興說起話來就沒了分寸,意識到的時候已經脫口而出了半句。
遲言澈聽到那三個刺耳的字眼時,頓了一下,臉上的笑容也消失了片刻。遲言澈撫弄着手上的百達翡麗,擡起頭來看相窗外,“你覺得裴萱怎麼樣?”
廖助理聽到遲言澈這樣問,並沒有怪罪他剛纔說錯了的話,這次再說話當然要小心謹慎了,“裴小姐很好。”
“哦?你不覺得她和顧夏媛倒是有幾分相似嗎?”
廖助理當然看得出來,只是他又怎麼會無緣無故的去提這樣的事情,“是有幾分相似,但是兩個人的性格卻是不同的。”
“嗯。確實。”遲言澈想起當初見到裴萱第一眼的時候,就覺得她像她。但裴萱和顧夏媛還是有着不同之處的。當初的裴萱倔強、冷淡,到現在的裴萱順從、主動,遲言澈甚至有了這樣的想法:裴萱也許可以替代顧夏媛。
“劉姨,我想吃點新鮮的海鮮,你去買些回來吧。”
劉姨從廚房裡面出來摘下圍裙來,“那裴小姐想吃點什麼呢?”
“隨便買些吧劉姨,我先去樓上休息會,不要叫我了,最近有點累,等我醒了我自己下來。”裴萱扶上頭裝作頭疼的樣子。
裴萱關了門在聽到了門的響聲之後,從櫥子裡面拿出了一個包,將這一個月來遲言澈送給她的珠寶首飾通通裝了進去。
裴萱打了一輛車,“師傅,去醫院。”
裴萱走進病房看到任皓的母親還在睡着,走過去推了推任皓的母親,“阿姨,阿姨。”
任皓的母親這才醒了過來,看到是裴萱,有些激
動的坐起身來抓着裴萱的手,眼含熱淚,“萱萱,你怎麼這麼久沒有來看阿姨了,阿姨以爲,阿姨以爲……”
“阿姨,對不起,我不應該這麼久不來看您,我現在不能和您解釋了。我現在給您收拾東西,我們現在要離開這裡。”
“離開這裡?去哪裡?”
“阿姨,我們先離開這裡,只是暫時的。”裴萱已經顧不得什麼了,拿出包來收拾着東西。
裴萱辦了出院手續,迅速的和任皓的母親離開了醫院來到了汽車站。裴萱覺得只有這裡是不需要身份證的,那麼遲言澈就不會查到自己去了哪裡,只不過裴萱不知道自己還是想的太簡單了。遲言澈想找的,沒有找不到的,除非他不想找。
坐上了車,裴萱才覺得像是有了什麼保障一樣,這才平息了一點情緒。坐在一旁的任皓母親一早就跟着裴萱奔波,卻又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廖助理拿着一個精緻的白色盒子走進來,“遲總,這是您要的項鍊。”
遲言澈把項鍊拿在手裡面,那天無意間看到裴萱的生日,就是今天。
遲言澈回到別墅,和平常不一樣,只有劉姨一個人迎了出來,“劉姨,裴小姐呢?”
“哦,裴小姐說是頭疼,從上午就在休息了。”
“一直到現在?”遲言澈擔心起來,朝着臥室走去。
劉姨間遲言澈緊張起來,也跟着朝臥室走去,“是裴小姐吩咐我說,不要叫她。”
遲言澈打開臥室的門衝進去,生怕裴萱有什麼閃失,可臥室裡面卻空無一人。遲言澈看到廚子的們和抽屜全都敞開,而裡面的幾件衣服以及那些珠寶首飾全部都不見了。遲言澈手中的盒子被緊緊的抓住,遲言澈的眼睛裡面再一次的露出了兇狠的煞人目光。“嘭”的一聲,窗戶上的玻璃被什麼東西穿刺過去,劉姨驚嚇的喊了一聲。
一個白色的盒子掉落在地上,裡面的項鍊也散落出來,那是遲言澈今天準備送給裴萱的生日禮物。
裴萱和任皓的母親來到了異地,裴萱帶着任皓的母親找了一處賓館住下來。一整天的奔波,裴萱有些累了,簡單的休息了一下,裴萱起身,“阿姨,
我去下樓買些吃的,你等我。”
任皓母親聽聞也站起身來拉住了裴萱,“萱萱,你把錢給我,阿姨去買吧,你太累了。”
“沒事的,我去就行。”
任皓母親把裴萱拉住,結果裴萱手裡面的錢,“你真把阿姨當成什麼都不能做的人了,阿姨做完手術身體已經恢復好了,讓阿姨去,聽話。”
裴萱笑笑,不再說什麼。
裴萱不知不覺的躺在牀上就睡着了。
“萱萱,起來了。”任皓母親的聲音傳入裴萱耳中,裴萱拖着疲倦的身體睜開眼來。眼前的小桌子上擺滿了裴萱喜歡吃的菜,還有一個蛋糕。
“阿姨。”裴萱看向任皓母親。
任皓母親坐在裴萱身邊,點起一根根的蠟燭,“萱萱,今天是你的生日。”
裴萱這才反映過來,她竟把自己的生日忘記了。只是最近一個月裴萱每天都在小心謹慎的過着,期盼着這一天的到來,帶着任皓的母親離開那裡,根本記不得自己的生日了。
“我都不記得了。”
“萱萱,以前的時候,你每個生日,任皓都會給你過,這還是阿姨第一次給你過生日呢。”任皓的母親說着說着想起自己的兒子,禁不住的又傷感了起來。
“阿姨,您別哭。”
“對,不哭,今天是萱萱的生日,吹蠟燭吧,許個願望。”
裴萱雙手合十,現在的她就只有一個願望,從任皓走後就只有這一個願望。裴萱誠心誠意的閉上了眼睛,希望老天能夠幫她實現這個願望,任皓,你快點回來吧。
裴萱睜開眼睛,看着任皓的母親,心中不由的生出了愧疚。是她沒有照顧好任皓的母親,讓她跟着自己四處奔波着,都是自己的不好,“阿姨,對不起。”
任皓的母親摸了摸裴萱的頭,“傻孩子,說什麼呢?要是沒有你,阿姨都不知道如何撐下去。”
這一整桌的飯或許都沒有遲言澈送給裴萱的項鍊上的一顆鑽石的千分之一來得值錢,可裴萱確實開心的,而裴萱就算在收下項鍊時帶着笑容,可這笑容也會瞬間消失。這隻在於她或者不愛,願意或者不願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