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月,你到底想幹什麼?”?
一把握住她的手腕,裴炎的聲音瞬間變得冰冷起來,他們之間的事情爲什麼非要扯上曉婉呢??
“聊聊天,敘敘舊,你緊張什麼?難不成你還以爲我會殺了她?”?
李月一臉戲謔的看着他,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諷的笑意。?
“你……”?
看着她,裴炎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坐吧,只不過就是喝杯咖啡而已。”?
示意了一下對面的座位,樂曉婉淡淡的說了一句,雖然不知道李月的葫蘆裡到底賣的是什麼藥,但有一點她卻知道,現在他們誰都別指望能出去。?
看了她一眼,裴炎在李月的身側坐了下來,端起桌上的水一口氣全喝了下去。?
見狀,李月冷冷的笑了,“裴炎,我怎麼不知道原來你也有這麼聽話的時候,她讓你坐你就坐啊,爲什麼我讓你坐的時候你不坐呢?”?
“李月,你鬧夠了沒有?”?
裴炎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一種徹骨的無力感就這樣席捲了全身,四年前,曉婉離去,本以爲一切都將終結,可是沒想到李月卻變本加厲了。?
“沒有,你一天不和我結婚,我就一天鬧不夠,這個罪魁禍首的女人也就沒有一天的好日子過,你不是心疼她嗎?你不是愛她嗎?我倒要看看你的愛能撐多久?”?
李月冷冷的笑着,一隻手輕輕的攪拌着杯中的咖啡,可是那眼底的嫉恨仍是沒能逃過樂曉婉的眼睛。?
一言不發的坐在那裡,端起杯子靜靜的品嚐着卡布奇諾特有的濃郁芳香,這麼多年過去了,原來她依然逃脫不了那個魔咒。?
“你說完了沒有?”?
眸子一眨不眨的看着她,裴炎頗爲無力的嘆了一口氣,“這是我們之間的事情,你爲什麼非要把曉婉也扯進來呢?”?
“曉婉”李月撲哧一聲笑了,“好親切的稱呼啊,讓我身上的雞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一邊說着,她還不停的撫着手臂,似乎真的有什麼東西在往下掉一樣。?
“李月”?
裴炎的眸子登時寒了下來,這些年他一直容忍着她的胡鬧,可是今天她鬧的似乎有點過了。?
“生氣了?今天咱們三個人都在場,十幾年來的恩恩怨怨今天都做個了結吧。”說着,李月將一本支票簿扔在了樂曉婉的面前,“數目你自己填吧,只是從今以後再也不要出現在我們面前。”?
“李月”裴炎又喚了她一聲,垂在身側的雙手緊緊的握成了拳狀。?
“還有你”?
說話間,李月又從包包裡掏出了一張白紙,“當着她的面,你給我白紙黑字的寫上,從今往後,不許再和她見面,還有必須馬上和我結婚。”?
看着她,樂曉婉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諷的笑,站起身,將面前的支票簿給撕的粉碎,“你知道嗎?今天如果不是你,或許我們這輩子都沒有見面的機會,李月,你還是那麼愚蠢,愚蠢到無藥可救。”說完,她轉身大踏步的向門外走去。?
“你……”?
李月登時氣得臉色發青,端起面前的咖啡杯狠狠的摔倒了地上,“樂曉婉,你給我站住。”?
腳步只是微微的頓了一下,隨即樂曉婉頭也沒回的走開了。?
“你真的是沒救了”?
看着她,裴炎的眸子裡露出了一抹悲憫的眼神,起身,也大踏步的離開了。?
看着他們陸續離去的身影,李月猛的站起身然後將桌上的東西一股腦的推到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氣,隔着那扇寬大的玻璃窗,眼睛裡射出了一抹惡毒的光芒。?
和煦的陽光打在人的身上有着一種異常舒服的暖意,坐在車子裡,樂曉婉卻覺得全身的力氣都彷彿被抽空了似的,鑰匙連插了幾次都沒有成功,最後一次,當鑰匙掉在地上的時候,她整個人靠向椅背,一聲長長的低嘆過後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隔着那扇窗玻璃,裴炎靜靜的看着那張疲憊的臉,深幽的眸子裡有心疼、有憐惜、有不捨,也有內疚,最後終於還是忍不住,修長的手指輕輕的叩上了車窗。?
聽到聲音,樂曉婉驀地睜開了眼睛,在看到他時,方纔臉上的所有表情都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張異常冷漠的臉,褪下玻璃窗,她靜靜的看着他,“有事嗎?”?
“我們可以聊聊嗎?”?
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裴炎輕聲說道。?
“有什麼事在這裡說吧?”?
樂曉婉淡淡的說了一句,只覺得整個人都是昏昏沉沉的,真是沒想到這次回來該見的人見了,不該見的人也見了,那下次見到的人又會是誰呢??
“什麼時候回來的?”?
艱難的嚥了一口唾沫,裴炎仍是緊緊的盯着她看,彷彿非要將她看穿才罷休。?
“前不久”樂曉婉淺淺的應了一聲,目視前方,並沒有看向他的眼。?
“這些年過的好嗎?”裴炎又問了一句,眼神依然膠在她的身上,其實他更想問的是這些年她還是一個人嗎??
“很好”低垂着頭,樂曉婉微微的點了點頭。?
“我——”?
“如果沒別的事,那就再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