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到了,她走出電梯,找到祁傲之的那套房子,按響了門鈴。可是,門鈴按了好久,裡面卻是一點動靜都沒有,她的心跳得越來越急,心中的不安和焦灼也在不斷的擴大。可是,她再急,門內就是沒有反映。
怎麼辦?怎麼辦?她在門外焦急的走過來走過去,難道祁傲之已經離開公寓了?或者去上班了?可是,他的傷並不輕,他昨天晚上又回來得這麼晚,不可能這麼早就離開呀。
她又按了一次門鈴,裡面還是沒有反映,她咬了咬脣,終於決定下去要保安來開門。正在她準備離開的時候,從走廊那頭走來一個四五十歲的女工人。她徑直走到祁傲之的房門口前,看了看蒼白着臉,站在門口焦急踱步的許佳,奇怪地問道:“小姐,你是找顧先生的嗎?”
許佳一喜,彷彿看到了希望,她急急的點頭道:“是的,是的,我要找顧先生,可是我按門鈴沒有人應門,他昨天晚上受了傷,我真怕他出什麼事。請問你是?”
女工人笑了笑,說道:“我是顧先生請的鐘點工,每天這個時候,會來房間替他搞衛生。”
“這樣啊,太好了,那你有鑰匙吧?”許佳欣喜地問道。
“嗯,是的,顧先生爲我配了鑰匙,我現在就開門。”
許佳看着工人掏出鑰匙,她的心幾乎提到了嗓子眼,門一打開,她便直衝了進去。她一衝進去,出現在眼前的這一幕,讓她猛然一震,接着便是一份自心底發出的心疼。
她看到他就那樣半躺在沙發上,依然穿着昨日沾滿了斑斑血跡的外套。身上什麼都沒有蓋,只有一隻小狗在他懷裡,睜着一雙烏溜溜的眼睛,不安地轉動着。
許佳的一顆心都揪緊了,這樣深冬的季節,房子裡暖氣都沒有開,他就這樣在沙發上什麼都沒蓋躺了一夜,而他又受了傷,他這樣對待自己,是不要命了嗎?
她放輕了腳步,一步步地提着心走到他面前。她看到他的眼睛緊閉着,胸脯起伏得厲害,呼吸緊張而急促,還帶着不正常的喘息。她蹲下身,用手探上他的額頭,額頭上的溫度讓她嚇了一跳,這樣滾燙的額頭,該是燒到了多高的溫度!
她的心急跳起來,她用力的推着他的身子:“祁總,祁總,你醒醒,你不要嚇我。”
可是,他的眼睛依然緊閉着,臉和額頭因爲高燒的原因,越來越紅。她焦急的呼喚,在他身上並沒有激起任何反應,他只是眉頭皺得更緊了,間或說着一些讓人聽不真切的囈語,他這個樣子,把她徹底嚇到了。
所謂關心則亂,一時間,她有些不知所措。他這樣昏睡着叫也叫不醒,該不會是不省人事了吧,那如果這樣,事情是不是已經非常嚴重了,他會不會死?她眼中的淚不受控制的流了滿臉,嘴來胡亂地嚷着:“祁傲之,你醒來,醒來呀……”
還是旁邊的鐘點阿姨走過來,喚醒了許佳:“姑娘,你這樣哭也不是辦法呀,趕快打電話送祁總去醫院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