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在思琳咖啡廳門外停下。
簡單擡頭看着面前小小的咖啡廳,微微有些疑惑。
不理解堂堂H.T集團的總裁,爲何會選這麼小的咖啡廳談事情。
不過這個咖啡廳雖然不是很大,卻處處透着一種古典的氣息。
她很喜歡這種風格。
這讓她想起了她的玉墜,就是透露着一種濃郁的古風。
“請問是簡小姐嗎?裡面請,老爺在等您。”一個穿着中山裝的中年男人走到門口,恭敬地把她迎了進去。
看他的穿着,應該是雷振霆的管家。
“多謝。”簡單朝他道了謝,隨他往咖啡廳內走去。
“辦公室?”當看到管家帶她去的方向之後,頓時眸光微訝。
中年男人止住腳步,爲簡單解惑,“簡小姐,是這樣的,這個咖啡廳是我家老爺開的。”
“哦,這樣啊,雷先生真是個雅緻之人。”簡單跟着管家走了進去。
在辦公桌前坐着的,也是一個穿中山裝的中年男人。
看到簡單過來,他微微朝她親切一笑,伸手指着面前的凳子,“簡小姐請坐。”
“很抱歉,我來遲了。”簡單朝他微微躬了躬身,在他對面坐了下來。
很少有中年人還穿着這麼守舊的中山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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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這中山裝穿在雷先生的身上,卻有一種莫名和諧的感覺。
彷彿他天生就該穿這樣的衣服一般。
歲月並沒有在他臉上留下太多痕跡,如果不是提前知道他今年已經四十有五,簡單隻會覺得他才三十多歲。
經過歲月的沉澱,他渾身都散發着一種優雅沉穩的氣質,一雙眼睛中閃爍着睿智和親切的光芒,跟他雷振霆的名字格外的不和諧。
在見到他的第一眼,簡單就有一種莫名的感覺。
但是要她細說,卻又根本說不上來。
“不遲,我今天想到這裡就來了,是我來的早了。”雷振霆微微一笑,絲毫沒有總裁的架子。
簡單一點都不明白,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會是GAY?
“簡小姐,老爺這次叫您來,是想問一下您上次設計的飾品,爲什麼都帶着一種古典的風格呢?”一旁的管家跟雷振霆對視一眼後,開口朝簡單問道。
“我很喜歡古典的飾品,我覺得在現代的飾品上加上一些古典的元素,會更適合東方女人的氣質。”簡單說出了她的想法。
其實她之所以設計古典的飾品,更多是受到她身上玉墜的啓發。
在之前的那些設計圖上,很多都有那個玉墜的一些影子。
雷振霆點了點頭,忽然開口,“我可以冒昧的問下,簡小姐去過Y國嗎?”
“沒有。”簡單尷尬一笑,“我是父母從孤兒院領養的,沒有去過Y國。”
雷振霆眸底流露中一抹不易察覺的失落,隨後歉意道:“很抱歉提到了簡小姐的傷心事,希望簡小姐不要在意。”
“沒事的,我早已經習慣了。”簡單微笑着搖頭。
雷振霆收起眸底的失落,朝着簡單伸出手,“我很喜歡你這種設計風格,希望你能繼續保持下去,如果簡小姐沒有意見的話,我們現在就可以開始合作,我H.T將會盡全力把簡小姐的作品做到盡善盡美,讓簡小姐的名聲慢慢打出去。”
“我沒意見,多謝雷先生。”
兩人的手握到了一起,合作也從此達成。
簽署了一些相關文件之後,簡單跟雷振霆揮手告別,走出了咖啡廳。
意外的,車內並沒有墨梟的身影。
“簡小姐,少爺本來說要等你一起去公司的,但是臨時接到了一個電話去B省處理事務了,簡小姐您現在是回去,還是先去公司等少爺?”墨明城伸手爲簡單打開車門,一臉的恭敬。
“回去吧。”合作談成,簡單的心情相當不錯,就連臉上都多出了許久未現的笑容。
……
就在他們剛離開思琳咖啡廳不久,咖啡廳的門前卻忽然多出一道人影,看着那輛絕塵而去的汽車微微出神。
“老爺,這麼多年了,您還是放不下嗎?”管家從咖啡廳內走出,一臉的瞭然。
“是啊,放不下啊,你說她到底去哪了呢,爲什麼就是找不到呢?原以爲終於找到了一點線索,可根本就不是……”雷振霆整個人的神情忽然變得有些頹廢,像是一下子老了幾歲一般。
“總會找到的,老爺不要心急。”
管家開口安慰道:“不過我倒是覺得剛纔那位簡小姐看起來很面善,跟老爺的氣質似乎有些像。”
“恩,我很喜歡她,以後我不在的時候,就多麻煩你了。”雷振霆點了點頭,收回視線往咖啡廳內走去。
……
另一邊,簡單坐在車上想着第一批要做什麼風格的設計稿。
想着想着,不知道爲什麼忽然想到了墨梟。
她忽然看向前面開車的墨明城問道:“他脾氣那麼不好,你爲什麼還會對他這麼忠心呢?”
從她的觀察來看,墨明城是真的對墨梟很忠心。
無論墨梟要他做什麼,他總能第一時間去做好,絲毫不拖泥帶水。
就連墨梟朝他發火的時候,他都沒有絲毫怨言。
能有這樣忠心的助理,墨梟一定是撞上了大運。
“不,少爺不是脾氣不好,少爺只是不知道該如何跟人相處而已。”墨明城連忙爲墨梟辯解。
從後視鏡中看到簡單質疑的神色,他深吸一口氣,臉上帶上了回憶的神色,緩緩出聲,“我從小就是專門爲少爺找來的玩伴,見證了少爺從小到大所有的事情,老爺從小到大的心願就是想把他的軍隊發揚光大,他把所有的精力都給了他自己的軍隊,爲了把少爺培養成他的接班人,少爺很小的時候就被老爺丟進了軍中,過着比其它軍人更苛刻的生活。”
“其實少爺在沒進那個地方之前,也喜歡玩,喜歡鬧,但是自從進了那個地方以後,少爺就再也不愛說話了。”
“那裡到底是什麼地方?”聽到墨明城如此說,簡單不由蹙眉問道。
“後來我不放心少爺,求着老爺把我也送到了那個地方,這才發現那裡根本就不是正常人可以忍受的,更何況是一個小小的孩子了。”
說到這裡,他的神色漸漸變得痛苦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