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這裡是公主的私人住宅,您沒有得到允許之前不能進入。”
門口的士兵義正辭嚴的開口,冷冷的站在門口一步也不讓。
“我可是親王夫人,我丈夫掌管全國所有兵權,你們居然敢攔着我!”
江映秋瘋了一樣的朝着門口的士兵大吼,要知道那可是親王這輩子的全部家當!
要是這麼輕易就給了那個小賤人,她豈不是要活生生的氣死?!
簡單聞聲走過來,看到江映秋的樣子就情不自禁嘆了口氣。
冷冷的凝視着門外的江映秋,也許有些賬是該算一算了。
清了清嗓子,簡單淡淡的開口。
“讓她進來。”
士兵聽見簡單的話先是一愣,繼而畢恭畢敬的點頭,“是。”
江映秋不解恨的瞪了一眼門口剛剛攔着她的士兵們。
要是讓她知道了他們叫什麼,一定要想方設法開除!
“你來幹什麼?!”
尼克親王臉色冰冷的看着急匆匆走進來的江映秋,眼神充滿了厭惡。
他早些年看在這個女人給他生了墨梟的份上,一直容忍,可是沒想到她卻絲毫不知道廉恥,反而越做越過分。
現在墨梟已經沒了,再加上江映秋之前的所作所爲,他再沒什麼好對這個女人客氣的了。
“我……”
江映秋有些難堪的頓了頓腳步,不過眼中的難堪神色很快就一閃而過,取而代之的則是陰毒和不忿。
擡起手直直的指着簡單的鼻子,江映秋憤怒的開口。
“親王,你怎麼能被這個女人的外表給欺騙了?!咱們兒子在的時候她貪圖富貴,要死要活的賴在墨梟身邊不走,現在墨梟沒了,她一轉眼就投奔了另外的男人!”
江映秋一臉的忿忿不平,看着簡單的眼神如同刀子一樣。
“現在肯定是知道我們還有財產,所以又不要臉的回來要錢,誰知道她肚子裡的那個是不是墨梟的……”
“啪——”
江映秋無比惡毒的說着,口沫四濺,正說的激情昂揚的時候卻突然眼前一花,接着就捱了一個重重的耳光。
臉上一陣疼痛,江映秋下意識地捂上自己的臉。
那裡像是被火燒過一樣,不用說已經腫了。
尼克雷恩冷漠的放下大手,緩緩開口,“這一巴掌,我是替簡單打的,你說過她那麼多惡毒的話,是時候遭報應了。”
“我不服!”
江映秋潑婦一樣的大吼,“她只不過是一個貪圖錢財的女人而已,哪裡配得上墨梟?!她害死了墨梟不說,現在還要霸佔我們尼克家族的財產,憑什麼!”
憑什麼?
簡單冷笑。
還不等她開口,臥室裡的小小卻跑了出來。
“抱抱,我要抱抱。”
小小雖然聽不懂江映秋在說什麼,但是也直覺的很討厭她,於是飛快的晃動着小腿,朝着江映秋跑去。
江映秋臉色陰沉的掃了一眼奶聲奶氣的拉着她褲腿的小小,眼中閃過一絲厭惡。
可是親王還在這裡,她不能對小小的惡意表現的太明確。
於是勉爲其難的伸出手,把小小抱在懷裡——
下一秒。
“啊!!!你這個死孩子,快點給我滾下來!”
江映秋萬萬沒想到這個小女娃居然順着她的胳膊爬到了肩膀上,死死的拽着她的頭髮!
痛死了,痛死了!
江映秋的頭皮都快要被小小扯下來,渾身更是像是提線木偶一樣的隨着小小的動作亂晃,頓時氣的咬碎銀牙,大聲尖叫着罵小小。
尼克親王的臉瞬間更黑了。
小小卻像是渾然不覺一樣,抓着江映秋的頭髮“咯咯”地笑了起來。
“小小,你在做什麼,快下來。”
簡單吃了一驚,一臉的擔憂。
江映秋現在跟瘋了一樣的原地不停亂晃,她擔心小小會掉下來。
“媽咪你看她的頭髮,乾的和枯草一樣,還有黑色的有白色的,給大黑做個鳥窩多合適啊。”
小小認真的開口,緊緊的抓着江映秋的頭髮,仔細的挑選着。
“你胡說,果然是誰生的孩子像誰,和你媽一樣沒……”
鳥窩?!
她才四十多歲,正是風華正茂的時候,這個小賤人生的女兒居然說她的頭髮是鳥窩?
江映秋憤怒的叫罵,然而下一秒卻正好對上尼克親王那冰冷到了極致的眼神,頓時渾身僵硬冰冷,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簡單忍俊不禁,連忙伸手把小小抱了下來。
“莉絲,把小小帶回自己的房間。”
簡單心疼的摸了摸女兒軟軟的髮辮,忽視了小小那意猶未盡的眼神,繼而朝着身後的一個僕人說道。
“是,公主。”
莉絲是女王專門留給簡單的僕人,利落的點了點頭,一邊哄着小小一邊朝着臥室走去。
“江阿姨。”
看着小小走了,簡單這才轉過眼神,正眼看了一眼滿臉蠟黃神色陰狠的江映秋,“我很可能是最後一次這樣叫你了。”
“你……”
江映秋儼然已經快要氣炸了,還要說什麼,卻被簡單冰冷的打斷。
“我現在告訴你我憑什麼,就憑我是墨梟的妻子,就憑小小是墨梟的女兒,從前我尊重您是他的母親,就算是您有什麼過分的舉動也從來沒有放在心上過。”
簡單停頓片刻,突然嘴角輕揚。
江映秋頓時臉色由青轉紫,冷冷的瞪着對面的簡單,“你,你笑什麼!”
淡淡的勾起脣角,簡單的笑容無比諷刺,卻又氣場強大,江映秋驚恐的後退兩步,心臟莫名的快速跳動起來。
“江阿姨,我想請問一下您看見我的時候真的沒有一點心虛嗎?”
簡單精準的往前走了兩步,不偏不倚正好站在表情驚恐的江映秋面前,那一雙清澈的眸子猶如千年古井一般無波無瀾,卻讓人看得一陣心裡發寒。
“我,我從來沒做過虧心事,怎麼會心虛?”
江映秋心裡已經有了隱隱約約不好的預感,卻又不敢相信,一邊後退一邊強撐着愛看。
“你不用裝了,我三歲那年的事情早在上山的時候就想起來了。”
那古井一樣的眸子緊緊的鎖定着面前表情驚恐的江映秋,簡單淡淡的開口。
“不知您當年把三歲的我用一個音樂盒引誘上瓦波山,親手扔下去的時候是什麼感覺?或許你根本沒想到有一天我竟然還會活着回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