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之巖頓時氣惱的拉住簡單就朝着門口走去,她毫無準備的被樓之巖從椅子上拉了起來,頓時一個踉蹌。
“樓先生。”
王市長門口走過來一個彬彬有禮的秘書,推了推眼鏡淡淡的看了簡單一眼。
“市長說了只見您一個,其他無關的人還是先在外面等一下吧。”
他平靜的說道,順便攔住了拖着簡單的樓之巖。
樓之巖頓時表情變幻,最後咬牙。
“我當然知道王市長見人的規矩,只是她是我剛剛……娶的夫人,難道這樣也不行?”
“不好意思,市長要說的事情是關於百年合約。”
秘書依然淡淡的說道,然而樓之巖卻瞬間臉色變黑。
“你在這裡等着我。”
他咬牙,眼神裡顯然寫滿了不甘心,“記得丟丟,等我出來的時候你還在這裡,我會給丟丟找最好的醫生。”
簡單冷冷的看着他。
“你除了威脅我,還會做什麼?”
她冰冷的開口,神色當中充滿不屑和厭煩。
“我會的很多,等我帶你回去之後一一給你做。”
樓之巖甚至還含情脈脈的說了這樣一番話,隨後警告的看了簡單一眼,轉身跟着秘書走進王市長的辦公室。
厚重的木門關上了,簡單有些發愣地站在走廊裡。
四周一片安靜。
墨梟就在她身後的房間裡。
簡單有些緊張不安的低下頭想着,那種想要回去問問墨梟爲什麼要拋棄她,爲什麼無視她的願望越來越強烈。
她是爲了丟丟啊……
緊緊的咬着嘴脣,簡單垂着眸子認真的想着,如果墨梟知道了原因,一定會原諒她的吧?
墨梟剛剛那冷漠的表情不斷地在眼前閃現着,簡單緊緊地咬着嘴脣,下定決心地轉過身來。
反正樓之巖短時間之內也不可能會從辦公室出來,她就去問問。
越是在這種時候,她越需要墨梟的支持。
這樣她纔有足夠的勇氣和底氣去和樓之巖周旋,從深山當中走出來,帶着丟丟一起回去……
“吱呀——”
門口守着的保鏢可能是因爲剛剛看到她纔出來的緣故,因而並沒有阻攔簡單,她很輕鬆的回到了墨梟的房間。
頓時一股刺鼻的白霧飄來……
“咳咳咳咳咳咳!!!”
簡單俯下身,咳嗽得驚天動地,那原本蒼白一片的小臉也紅了。
她咬着嘴脣,沒好氣的擡起眼睛看着他!
那高大的身影竟然還站在窗邊抽雪茄,表情淡淡地看着又走回來的簡單,渾身都是白色的煙霧籠罩着。
“墨梟,你不許抽菸了!”
簡單瞬間被墨梟這個冷漠的動作勾起了怒火,怒氣衝衝地走上前去想要把墨梟手中夾着的雪茄搶過來,“對你的身體不好,我說過多少遍了!”
“哦?”
她伸出手準確地朝着墨梟手中的雪茄抓去,從前她都是一抓一個準!
墨梟每次都會乖乖把煙掐滅……
而這次,簡單甚至沒看清楚他是怎麼閃躲的,那隻雪茄就已經被他擡了擡手,在她夠不着的地方燃燒着煙霧。
“你……”
簡單內心油然而生一種挫敗感,只能擡起眸子狠狠的瞪着他!
修長大手一頓,墨梟不動聲色的把雪茄掐滅。
“有事?”
他冷淡的開口,深邃五官中神色像是夾雜冰雪,薄脣微抿,眉頭緊皺。
“墨梟,你變了……”
簡單緊緊的凝視着面前的墨梟,心痛得不能自已,用力的踮起腳想要拉住他的手,“我們之間不該是這樣的,你聽我說……”
“自從你跟着樓之巖走的那一刻起,我們就沒什麼好說的了。”
墨梟猛地後退一步,居高臨下表情冰冷地看着她,薄脣扯出一個無比嘲諷的角度!
“你以爲我是傻子?”
無比冰冷的話從他口中說出,墨梟精緻五官上像是凝結了一層冰霜,冷得似乎凍住了她的心臟!
他垂下眸子嘲諷的“凝視”着簡單,諷刺的低笑一聲,面無表情的低聲向前,頓時簡單整個嬌小的身軀都被湮沒進了他高大的陰影裡。
濃濃的男性氣息撲面而來,簡單羞恥的咬住嘴脣,她居然在這樣的氣氛裡害羞了。
心臟伴隨着墨梟的動作,不斷的快速跳動着……
“這邊和我百般甜蜜,等到我要去邊關之後你迫不及待地就奔向了樓之巖的懷抱。”
墨梟語氣嘲諷,像是把她的心放在地上狠狠地踩過去,她的心臟生疼!
“這種見異思遷水性楊花的女人,我真是看錯了。”
他高傲的俯視着臉色變得蒼白的簡單,一字一句在她耳邊冰冷的宣告!
“不……不可能……”
簡單顫抖地開口,甚至聽得到自己的牙齒都在打戰,飛快地搖頭。
不會是這樣的,墨梟他一直都口是心非。
他們之間感情那麼好,怎麼可能因爲她沒解釋,墨梟就突然生氣?
不會的,沒可能是這樣。
簡單不斷的在心中安慰着自己,終於鼓起勇氣再次開口!
“可是你親自來了Z國,如果放在從前,公司的事情你都是派人來做的……你知道我在這裡,對不對?”
簡單抱着最後一絲希望開口,深深地凝視着面前的墨梟。
如果他能夠看得見的話,會不會看到她眼底最深的那一絲懇求?
不要再傷害她的心了,她真的已經很累了,很難再堅持下去。
深深凝視着面前的墨梟,簡單沒注意到她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緊張的雙手合在一起,做出了一個無比虔誠的姿勢,深深地凝望着墨梟!
“看來你並不知道鑽石礦脈對於我來說是一個多大的誘惑。”
墨梟冷笑一聲,大手逐漸握緊,“開發一個鑽石礦脈的利潤你又不是不知道,這樣的好事我爲什麼不來?”
他譏諷的看着簡單,就好像是她問了一個多麼愚蠢的問題一樣。
簡單一愣,隨後擡眸看着面前的墨梟。
他明明是那麼的熟悉,卻又那麼陌生。
比起來上次在M國,他這次顯然更加冷酷無情,簡直冰冷到了骨頭裡!
爲什麼……會這樣?
顫抖的後退一步,她艱難的仰起頭來凝視着墨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