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剛刷完卡的胖女人看到何子雙這架勢,嘴角一撇,有些盛氣凌人的說:“給你!”
何子雙是家裡的大小姐,不管是從哪裡,和誰在一起,全都是以一副大小姐的姿態生活的,現在這個胖工作人員居然用這種態度和自己說話,她當下心裡就有些受不了,從胖工作人員的手裡一把奪過卡,很兇的問道:“你已經從我的卡里,把那幾千塊錢扣除了?”
“是的。”胖女人云淡風輕的說:“本來這次的損失就應試由你們來補償。”
“你……”何子雙氣的渾身發抖,這不是明擺着坑人呢嘛!她氣憤的轉過頭,看着已經跟上來的陸安和沐沐,恨鐵不成鋼的說:“陸安,你很我錢是不是?有錢你做什麼不行,幹嘛非要捐給這裡!”
陸安有些無奈的笑笑:“算了,雙雙,就是幾千塊錢的事,咱們走吧,別鬧了。”
何子雙越聽陸安的話心裡越生氣,她氣的咬牙切齒的看着陸安說:“你給我閉嘴!”
看到何子雙難得顯得出的不講理,沐沐衝陸安同情的攤攤手,抽了抽嘴角。
“把我的錢還給我,不然把你們老闆叫來!”何子雙拍着有務臺大叫道,幸好這個時間段沒有遊客來買票,不然看熱鬧的人肯定不少。
那個胖女人一看何子雙這架勢,明顯的是不給錢不罷休,但是自己收了他們的賠償費也是公司的明文規定,她要是破壞了,現在就可以捲鋪蓋回家了。
見胖女人不說話,何子雙徑直奔向進入口,然後氣沖沖的走到胖女人的身邊叫道:“你給還是不給?”
胖女人嚇了一跳,沒想到這個女人居然會跑進來,自己一時無接話,於是猛然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因爲何子雙離這個女人站的太近,而這個胖女人太胖,在她一站起來的瞬間,肚子一下子碰到何子雙的肚子,力道過猛,何子雙還沒有來得及躲開,便被一股很大的力道撞得往後趔趄兩步,一個沒站穩倒在了地上。
“哎喲!”何子雙屁股疼的大叫。
“你沒事吧?”一看自己撞倒了人,那個胖女人也有些緊張的問道。
陸安和沐沐看到何子雙倒在了地上,急忙跑過去,蹲到地上,想把何子雙扶起來,何子雙幽黑的目光一流轉,嘴角不經意間浮起狡黠的笑意。
“哎喲,老公,我……”何子雙臉上的表現出無比的痛苦,她儘量讓自己全身顫抖起來:“老公,我肚子痛……咱們……咱們……的孩子,快,我肚子裡的孩子!”
孩子?陸安疑惑的看向何子雙,他和她沒有越過雷池,會有孩子?這個時候,何子雙朝陸安擠了一下眼睛,陸安了解於心,不禁苦笑了一下,這個雙雙,機靈的什麼鬼點子都有!
那們胖女人一看這情況,嚇得嘴角有些抽搐,她急忙從收銀臺裡拿出那幾千塊錢,快速的走過去,遞給何子雙:“姑娘,錢給你,另外還有一千塊錢是我自己補償給你的,你快叫個救護車去醫院,別在這鬧了,我可指着這份工作養家餬口呢!”
何子雙接過錢,兩眼放光道:“這就是魔高一丈,我道高一尺!”說着,很利落的從地上站起身,拉着沐沐的手就走。
一看何子雙是假裝的,那個胖女人狠狠跺了跺腳,公司裡沒有明文規定要遊客賠償,這幾千塊錢本來是她想獨吞的,沒想到又被這狡猾的女人給騙了回去,還讓自己搭了一千塊錢,現在她是打碎了牙要往肚子裡吞啊!幸好現在這裡只有自己一個工作人員,要是人多了,她得多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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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幾輛轎車拼命的朝S市最荒蕪的一處放棄的工廠奔去,那汽車咆哮着,瘋狂的刺破黑夜朝前飛去。
車上,陸明龍坐在副駕駛座上,悠閒的抽着雪茄,慢慢吐着菸圈,他這次把這批貨在手裡存了這麼久,終於找到了出價更高的買主,自從安淇公司賣出以後,他就再也不把這些貨分着銷售了,而是整體賣出去,這樣降低了自己的風險,也能少出來一趟,雖然在錢上面賺的是少了點,但是對於陸明龍來說,這些都是毛毛雨,也不是最着急的事情。
從上一批貨銷售以後,他就引起了警方的注意,所以這一段時間他就一直把這批貨鎖在自己的房間裡,而至到現在才找到了買主。這些年,他每次都瞞着陸安和陸淇說自己是去澳門賭去了,其實他是去了緬甸,他就是想,讓自己的孩子以後餓不着,沒有了媽媽,他就已經覺得自己對不起孩子了,再不給孩子留下一筆豐厚的遺產,那他這個做父親的實在是太不合格了,而且,他這畢生的心願還沒有實現,那就是找他前妻的女兒,這些年,他一直找私家偵探去找她,但是一直都沒有找到。
陸明龍把疲憊的身子靠在座位上,眼睛沒有焦點的看向漆黑的夜裡,他自問,他陸明龍不是一個好男人,但絕對是一個好爸爸,他儘可能的讓他的孩子們生活的很好,寧可用自己的一切包括生命去爲他們創造美好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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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裡,前不着村,後不着店,岑溪臧言一幫人無力的坐在汽車裡,真是倒黴,車行駛到半路,突然沒有油了,這可怎麼辦,目前他們已經走到了多寨溝和S市中心的中點,岑溪一臉無奈的看着凌雲風說:“風,不然的話,我們步行吧!”
什麼?劉風落一皺眉:“從這裡到曲氏還有很長一段路,要是單靠走,到明天晚上這個時候我們也不能走到那,而且我們身上也沒有水和吃的東西。”
臧言緊皺着眉頭,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這裡又沒有手機信號,也不能打電話求救,唯一的辦法只能是步行了,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要是能遇到一輛車那就是奇蹟了,尤其是在這種黑夜裡遇到一輛汽車,那更是奇蹟中的奇蹟了。
“要不,我和劉風落去前面看看有沒有有信號的地方,你們在車裡等着?”凌雲風深思一下道,現在這裡只有他劉風落岑溪和那個自稱是岑溪老公的臧言,而且他的分配是最好的分配。
“不行,我也要去。”岑溪拉了拉凌雲風的胳膊:“我是你老婆,我得跟着你!”
一句話說的臧言心裡苦不堪言,心底最柔軟的地方像是被刀割般疼痛,他一直最深愛的女人,現在居然只信任一個才認識不過幾個月的男人。自己是何其悲哀?
但凌雲風卻樂得心裡一陣溫暖,他不管她曾經是什麼樣的人,和哪個男人有什麼關係,他只知道在此刻,他是她的老公,她是他的老婆,自己有義務有責任保護她,哪怕兩人根本就沒有夫妻之實,但這些肉體上的交流又能算得了什麼?精神交流,心靈上的自此信任才能使兩人的有關係更長久!
凌雲風輕輕拍了拍岑溪的手,一臉溫柔的說:“不怕,小溪,我們只往前走五百米,如果還是沒有人煙的話,那我們就往回走了。”
岑溪爲難的扭過頭,看了一下眼站在車尾發愣的臧言說:“我不喜歡和那個男人在一起。”
“乖,相信我,他不會傷害你的。”凌雲風摸摸岑溪乖巧的頭說道。
然後劉風落和凌雲風兩人便一前一後的朝前面走去,劉風落看到岑溪最終是沒有跟着來,心裡高興萬分,這樣,他就可以慢慢的和凌雲風說向曲沐陽要賠償金的問題了。
看兩人走之後,岑溪一臉不高興的走到打開的車門前,坐了進去,臧言也隨着跟着走了進去。
“小溪。”臧言試着叫了聲她的名字,他想講更多的以前他們之間的事情,希望能喚醒岑溪的記憶,想讓她記起自己和沐沐。
岑溪極不情願的答應一聲:“有事?”
看到她這般冷冷的態度,臧言的心又是往下一沉,但他並沒有放棄和岑溪的對話,他知道,失憶之前的岑溪不是這樣子的。他不相信岑溪會變成這個樣子,她這種做法,不過是對陌生人的一種警戒而已。
“你真的不記得從前了?不記得我和沐沐了?”臧言心痛的問,汽車裡薄弱的照明燈光反映在他有些心疼的眸子裡,閃着點點的星光。
岑溪搖搖頭:“你確定你要找的人是我?我都有了兒子?”
她果然是對從前一點兒印象也沒有了,臧言不確定岑溪是出了車禍之後失的憶還是在來多寨溝以後才失的憶,但他唯一的念想就是把岑溪的記憶給喚醒,讓她記起以前的事情,哪怕只記得沐沐。
“那你……還記不記得曲沐陽?”臧言覺得曲沐陽應該留給岑溪的印象最深,而她心裡一直愛着的人也是他,說出曲沐陽的名字,她應該會有那麼一點兒印象。
“曲沐陽?”岑溪一聽到這個名字,腦子裡突然一陣暈眩,這個名字好熟悉,但是這個人究竟是誰?岑溪努力回想這個人,腦子裡慢慢浮現出一個高大的身體,西裝筆直,線條硬朗,但她卻怎麼也看不到那個人的臉,岑溪越想腦子裡就越覺得疼,越疼,她就越想去想那個人的面孔。
看到岑溪痛苦而扭曲的臉,臧言心裡一緊,難道說,岑溪只記得曲沐陽?這樣想着,他不自覺的脫口而出:“小溪,你想起他來了?”
岑溪連連甩甩頭,然後一臉痛苦的看着臧言:“這個名字好熟悉,但他到底是誰?”
是誰呢?岑溪皺着眉,腦子裡突然跳出一個聲音,是你們多寨溝的仇人,要開發你們多寨溝的幕後人!
對!是他沒錯!岑溪臉色一黑:“我知道他是誰了?”
“你想起來了。”臧言有些無力的把身子靠在座位的後背上,她的心裡果然只有他,即使是失憶了,腦子裡依然殘留着對他的印象。
“他就是要開發我們多寨溝的畜牲!”岑溪咬牙切齒的說,眼睛裡閃着一種仇恨的目光。
臧言一愣,原來她並不是記得曲沐陽!
正在這個時候,前方突然出現一道亮光,照得兩人睜不開眼睛,岑溪不自覺的把胳膊擋在眼前,然後慢慢適應了弱光以後,才把胳膊拿開,看向那光源的來源處。
“是一輛汽車的燈!”臧言驚喜的發現:“會不會是他們找到了人家,來解救我們的?”
聽到臧言的話,岑溪一臉驚喜的趕緊打開了車門,走下汽車,站到那小路的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