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眠故意要給成子煜一個臺階下,她估摸着,成子煜不可能做的這般決絕,他現在應該出去看成錦心去了。
畢竟,演戲演的差不多了也就該收場了纔是。
秦眠自嘲的笑了笑,她故意在衛生間裡磨蹭了挺長時間,在浴缸裡泡了半個多小時這才從浴室走出去。
令她有些意外的是,成子煜還在房間裡,就那樣慵懶的拄着頭看着她走出來的方向。
秦眠歪頭看着成子煜,他原本就俊朗的五官,越發的立體,深邃的眼眸,高挺的鼻樑,薄薄的脣,表情有些憂鬱。
曾幾何時,秦眠愛死了他這幅禁慾的模樣,甚至用盛世美顏這個詞語來形容成子煜,都一點也不過分。
秦眠掩下心底的思緒,很是淡定的上牀睡覺,直接把他忽略成小透明。
豈料成子煜忽然附身,沉沉的吻住了秦眠,這一個吻徹底的擾亂了秦眠的思緒。
“唔——”秦眠掙扎了一下。
成子煜的動作又恢復了往日的野蠻與粗魯。
這幾日來,成子煜對秦眠的思念,擔憂與不滿通通都融化在這個吻裡,沉沉的,一寸寸的,似乎要把她一點一點的吞噬殆盡。
柔軟的大牀,陷了下去,徹底的把秦眠包裹在其中。
“你說你怎麼這麼會招惹老子呢?嗯?”
成子煜的每一個力道都控制的極好,不讓秦眠受傷,卻也讓她無處可逃。
不知道過了多久,成子煜低吼着趴在了秦眠的耳邊。
等秦眠回過神的時候,成子煜正在溫柔的親吻着她的肚皮,那樣小心翼翼的很溫柔也很安靜的聽着她肚子裡的動靜。
很久,他都一動沒動。
秦眠有些煩躁的推了推成子煜,她不喜歡他現在這樣的狀態,很不喜歡!
這樣的姿態親密的讓秦眠認爲這是成子煜對她的懲罰。
她剛剛看了看,成錦心還在外面站着,他不可能不知道,可眼下還有心思和自己做這種事情,不是逃避和利用又是什麼?
秦眠真的不否認,成子煜對她的影響實在是太大了,在情深意濃的時候,她甚至有些分不清現實還是幻影。
總有那麼一瞬間,她想徹底的淪陷在他的溫柔遣倦裡什麼都不想,什麼也不做。
她本以爲固若金湯的堡壘,總會出現裂痕。
成子煜對她來說簡直就像是病毒,像是鴉片一樣,無孔不入的入侵到她的身體裡。侵蝕着她周遭的每一處空氣,身體的每一根神經。
“秦眠,你對我這麼防備,不累嗎?”成子煜似是有些感傷的看着秦眠。
“你不累,我兒子也會很累的。”
秦眠的臉上淡漠的沒有一絲表情:“我兒子說他不累,但像這種少兒不宜的事情,你以後還是不要再做了。”
秦眠看着成子煜一臉正色道:“第一我不喜歡,第二,胎教很重要。我不想生出一個流氓。”
成子煜:“……”
她剛剛的反應像是不喜歡?
“秦、眠!”成子煜終是白了秦眠一眼,然後扭頭下牀走了出去。
忽然,成子煜走到臥室門口的時候又折了回來。
他俯下身側頭又親了一下秦眠的紅脣:“想激怒我,沒那麼容易。你先睡覺,我馬上就回來陪你。”
秦眠用一副誰稀罕的表情看着成子煜,那端着的架子怎麼都沒放下來。
成子煜就這樣猝不及防的抱着秦眠一頓亂啃,短促的笑聲在靜謐的黑夜裡顯得格外的性感好聽。
“不喜歡,老子看你喜歡的很,以後天天對你耍流氓。”
秦眠聞言輕咳了一聲,這個男人怎麼越來越無賴了呢。
成子煜起身朝着臥室外面走去,很快,成子煜的視線看向了落地窗外。
雨水放肆的打在玻璃上,卻一點也沒有小下來的架勢。
而窗外,那一抹纖細高挑的身影卻仍然站在雨中,她雙臂環胸,瑟瑟發抖,倔強的不肯離開。
成子煜靜靜的看着,卻始終面無表情。
他單手抄袋,菸頭被他叼在嘴邊,發出星星點點的火光,忽明忽暗的,沒一會,淡淡的菸圈自他的嘴裡吐出來,模糊了他的臉龐。
他的視線不偏不倚的落在庭院裡的成錦心身上。
就如同他了解成錦心一樣,成錦心也同樣瞭解他。
她懂得怎樣逼他就犯,怎樣讓他心軟的無路可逃。
成子煜知道這是成錦心給自己安排的苦肉計。
這些伎倆她以前根本不會去用,也不屑去用,此時她是被他逼的慌了,害怕了。
面對這樣的成錦心,成子煜怎麼也做不到完全的冷漠,所以明知是計,卻還是不由得心軟了。
此時秦眠就站在不遠處看着成子煜,以及窗外她看不清臉龐的成錦心。
這時鄭管家從她的房間裡走了出來,秦眠悄悄的朝她比劃了一個別出聲的手勢。
秦眠趴在鄭管家耳邊說了幾句話,鄭管家詫異的看向了秦眠。然後她衝着秦眠點了點頭,一步一步的走向了成子煜。
鄭管家畢恭畢敬的站在了成子煜的身旁:“成總,那位小姐已經在外面淋了兩個多小時的雨了,這樣下去,恐怕……”
“她喜歡淋就淋。”成子煜的口氣冷漠的嚇人。
他心裡明白,站在外面的成錦心恐怕是撐不了多長的時間了。
鄭管家聞言,也不好多說什麼。
其實她心裡並不同情外面站着的女人。不管什麼原因,人家明明都已經結婚了,老婆大着肚子,還要明目張膽的來上門挑釁,真是夠賤的。
可男人未必會這麼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