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眠點了點頭,跟在成子煜後面任由他牽着,往前走。
剛走進林家的客廳,秦眠就見林志有在房間裡踱來踱去,林雙雙顯然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她挽着沈漠北的手臂,小聲的問了一句,“爸爸怎麼了?”
沈漠北也搖了搖頭,這時兩個保鏢把杜磊帶了過來,當衆要搜他的身。
杜磊掙扎着,面露怒色,“你們要幹什麼?你們這是什麼意思?”
沈漠北見狀,臉色也難看了起來,“這是要幹什麼,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這麼多雙眼睛看着呢。”
林志有回過頭來看了沈漠北一眼,“漠北啊,家裡丟了點東西,倒不是什麼值錢的物件,但有人見這小子上過二樓,於情於理也得問上幾句,你說是吧?”
“杜磊是我朋友,他去二樓是我授意的,只不過去臥室裡幫我取件外套而已,這也要查?”
“只是例行公事問一下,你發這麼大火幹什麼?”林志有一看就是一隻老狐狸,秦眠自知這件事情不簡單。
能讓他在宴會上大張旗鼓搜查的東西,一定對他來說很重要。
“你們這是詢問嗎?你們這是對我人格的侮辱,我根本就不會去拿什麼東西。”杜磊在兩個人的禁錮下掙扎着。
“拿沒拿搜一搜就知道了。”
秦眠見沈漠北快要繃不住了先他一步說了一句,“林先生,我和杜磊認識也六七年了,他現在在我的公司入職,您這麼做不合適吧?”
沈漠北看了一眼秦眠,臉上明顯不悅起來,接着順着她的話說了下去,“人是我請來的,您懷疑他?”
林志有表明了沒什麼耐心,一個眼神掃過去立刻就有人上前去搜杜磊的身。
林雙雙趕忙在一旁打圓場,“漠北你別生氣,爸爸也只想還他一個清白而已。”
那人將杜磊身上裡裡外外的搜了個遍,這才面色凝重的看向了林志有。他搖了搖頭,表明並沒有搜出來什麼東西。
林志有其實也吃不準到底是誰偷了那件東西。
“林家果然是大戶人家,還人清白的方式真是夠特別的。丟了東西查監控就好了,何必如此興師動衆。”秦眠面帶嘲諷,話裡話外一股陰陽怪氣的不悅。
“阿眠,你忘了,這不是在咱們自己家。”成子煜點了秦眠一句,語氣裡卻沒有半分責怪。
秦眠哦了一聲,倒也識趣的沒有再說話。
要是能查監控林志有還至於在這裡發愁。對方顯然是有備而來,先破壞了監控不說,開鎖技術也是一流的。
而且他們早有預謀,專門趁着今晚人多動手。畢竟凡是今天來參加晚宴的不是家裡的親朋好友,就是A國的達官顯貴,難不成一個個的去搜身不成?簡直是笑話。
這邊的動靜已經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了。林志有怕再拖不好收場,於是下令道:“先開席吧。”
下面的事情有管家安排,林志有又轉眸看向了沈漠北,“漠北,到書房來找我。”
他丟下一句話轉身上樓,有些心事重重的樣子。
沈漠北掃了杜磊一眼,又看向了秦眠,眼中的不安轉瞬即逝。
這東西不在他身上,又能去哪兒呢?不過片刻他又擔心了起來,剛剛秦眠暴露的太早了,他能想的到林志有自然也能想的到。
成子煜帶着秦眠入席,秦眠倒是一臉的淡定如常,悠閒的扒拉着面前的飯菜。
眼見裡屋的兩道門也關上了,秦眠就知道這件事情非同小可,林家肯定還會有下一步的動作。
“剛剛你是怎麼一回事?”成子煜低聲問秦眠。
“什麼?”秦眠睜着一雙無辜的大眼睛看着成子煜。
“別裝傻,你知道我在問什麼?”
“人家就是看不慣自己的下屬被人欺負嘛。”秦眠說的一臉的理所當然。
成子煜看了看四周,有幾個跟林家交好的大人物也被請上了樓,
在座的雖然不知道出了什麼事?顯然也都在議論紛紛。
“這件事跟你有關係嗎?”
秦眠搖了搖頭,“什麼時候能回家睡覺啊?”
成子煜挑了挑眉,“你看這架勢今晚還能回去嗎?”
見秦眠不語,成子煜又說,“要想走也不是不行,只是跑不了脫個精光讓人家搜查一下子了。”
秦眠知道他在說笑,同時他也在警告她這件事情非同小可。
“這可不行,我只能給我男人看,你知道,我換了地方睡不着的。”
成子煜面對秦眠這幅撒嬌的模樣總是會不由自主的妥協。
“不會太長時間。”
“好,我去個洗手間。”
……
林志有的書房內,沈漠北站的筆直,他面不改色的看着面前的人,一臉的冷漠,“來吧。”
他舉起雙手,任憑一個保鏢在他的身上摸來摸去。
一旁的林雙雙急的眼睛都紅了,“爸,你這是幹什麼?他是沈漠北,我未來的老公,你怎麼能懷疑到他的頭上?”
“你先出去?”
“我不,他想要什麼還用的着偷嗎?”
幾句話的時間,保鏢已經完成了搜身動作,結果還是一樣,什麼都沒有搜出來。沈漠北放下雙手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什麼東西丟了,大不了再買一件就是了。”
林志有沒有吱聲,門口就傳來了敲門聲。緊接着來人進屋,沈漠北和林雙雙就識相的離開了。
沈漠北站在樓梯處,正好秦眠從洗手間走出來,兩個人交換了一下眼神,各自走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