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小意身邊的人,每一個見到他,都希望涼小意和他離婚,蘇涼默滿心憤恨,尤其在確定涼小意就是當年那個救了他的小女孩兒之後,他不允許有任何人再來插手他和涼小意之間的事,誰再來插手,他不會再客氣!
蘇涼默大手一拉,把涼小意扯進自己的懷中,然後佔有慾十足地摟緊她的腰,冷冷掃視對面的兩個出色的男人:“小意已經是我蘇涼默的妻子了,兩位就不用打她什麼主意了。另外,我和小意要出去吃中飯了。兩位好走不送。”
涼小意被蘇涼默牽着走向銀色的瑪莎拉蒂,對於蘇涼默無理的行爲,涼小意只能扭頭衝着賽維衛恩已經莫子川歉意地一笑。
銀色的瑪莎拉蒂緩緩駛出地下車庫,蘇涼默繃緊的全身,這才稍稍放鬆了一些,但是心中那點不快,還是沒有消去。
他扭頭問向涼小意:“那個莫子川也是你在美國的朋友?”
“嗯。”涼小意不大想跟蘇涼默說話,徑自扭頭看向窗外。男人深濃的瞳孔裡像是染了墨,越發的深沉黑暗。
大約半個小時後,瑪莎拉蒂駛入了一棟日式裝修的建築前,停了下來。
菊亭,是s市十分有名的日本料理店,店長是中日混血兒,曾在日本生活將近二十年,這裡的日料很正宗,但是相對的,價格也非常的昂貴,並且,還不是誰有錢,誰就能進菊亭享用美餐的。
因爲菊亭的大廚,就是這家店的店長,而這家店的店長兼大廚有一個怪癖,他只給他看得順眼的人料理美食。
儘管怪癖一堆,但是不得不說,每一個嘗試過菊亭料理的人,無不對菊亭的美食讚不絕口。
蘇涼默一路牽着涼小意的手,好似只要他一鬆開,涼小意就會逃跑一樣。對於蘇涼默怪異的舉動,涼小意只是皺着眉頭,表示了深深的防備和提防,但是涼小意卻沒有掙開,因爲,蘇涼默握得太緊,她掙不開,或者是,她狠不下心去掙開。
門口掛着風鈴,只要推門,就會發出清脆的鈴鐺聲。
“叮噹當叮噹當”伴隨蘇涼默推開菊亭的木門,同時響起一陣清脆的鈴鐺聲,涼小意被大門內的景象震驚了。
並不是說這裡裝修的多麼奢侈和豪華,而是,站在這裡,就彷彿真的是身在日本的街頭。
濃濃的和風感,撲面而來,一股暖洋洋的氛圍散落在周圍的空氣中,涼小意的脣角緩緩露出笑意,蘇涼默注視着涼小意的一舉一動,當涼小意脣角綻放出那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時,蘇涼默的眼神更加柔和了。
不枉他大老遠帶她來這裡……這個女人果然喜歡這樣的氛圍。
同時,蘇涼默也在思考,要不要把家裡的裝修也都改裝成菊亭這樣的?這樣一來,這個女人說不定能開心些。
“涼默,大忙人,你今天怎麼有空來我這裡坐坐?”迎面迎來一個男人,涼小意靜靜地打量他,與時下男性完全不同的穿着,眉眼十分柔和,五官也不比蘇涼默的俊美,而是透出一股柔和,聲線也十分清亮,齊腰的長髮綰在身後,烏黑髮亮,若不是胸前平坦坦能開飛機,涼小意會錯認爲他是個女人,還是一個十分美麗的女人。
“邵言,我給你介紹,這是涼小意,我妻子。”蘇涼默把涼小意往前推了一下,其實他和涼小意誰都沒有注意到,在不知不覺中,她從他見不得光,連一個婚禮都吝嗇給予的“地下妻子”變成他主動介紹給身邊朋友的真正的妻子。
邵言聞言,露出詫異之色。
“涼默,你結婚了?什麼時候的事?”蘇涼默結婚這麼大的事,他居然不知道!
涼小意垂下眼,默然不語……邵言當然不知道,因爲蘇涼默沒有給過她婚禮,她是他不愛的女人。所以連婚禮也成了奢侈。
“嗯,前兩天剛在民政局登記過,等找個黃道吉日,在雅禮島上舉行婚禮。”蘇涼默看着身旁的小女人悄然低下的眉眼,看着她的耷拉着頭,蘇涼默竟然說出了這樣的話。
男人溫潤磁沉的聲音一點一點透進涼小意的兩耳,她猛地擡起頭,不敢相信地看着他……蘇涼默說什麼?他要給她一個婚禮?
邵言聞言,微微吃驚……當初蘇涼默買下雅禮島,是準備送給溫晴暖的吧?而現在他聽到的這話是什麼意思?蘇涼默,涼小意?
不過涼小意這個名字好耳熟啊……
忽然,邵言倏然看向一旁的涼小意,嘴裡卻問着蘇涼默:“涼默,晴暖呢?”
蘇涼默陡然眯起了眼,深邃的瞳孔,意味深長地朝着邵言射去一道犀利的目光……邵言是他的好友,不可能不知道溫晴暖動手術成植物人的事情,也不會不知道涼小意就是溫晴暖的主刀醫生的事情。事發之後,對於整件事,他雖然沒有對外宣佈,但對於這件事,卻也沒有瞞着這些好友,所以他會知道這些也並不奇怪。
而現在,很顯然,邵言是故意的,他在針對他妻子。
溫晴暖是涼小意心中的一根刺,從蘇涼默的朋友嘴裡聽到溫晴暖的名字,涼小意的心一陣刺痛。
閉了閉眼,涼小意才睜開眼,平靜地看向正看着她卻對着蘇涼默問溫晴暖上哪裡去了的邵言,她面上如同老僧入定,平靜無波,看着邵言的眼,緩緩說道:“溫晴暖的腦子裡長了腫瘤,我在給她動手術的期間故意動手腳,讓她變成了植物人。”涼小意麪無表情地說道,蘇涼默像是被針刺了一下,陡然看向一旁的涼小意。
爲什麼要這麼說?爲什麼要承認?
從事發之後,她不是一直不承認的嗎?爲什麼現在卻這麼平靜地在他的朋友面前坦誠一切都是她故意動的手腳!
一股說不出的憤怒,縈繞在心頭,蘇涼默牽着涼小意的手,改爲握,死死地握緊大掌中的柔嫩小手。
他不知道他在憤怒什麼!